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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昨日书

佚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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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去的时候她只是偏头怏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过去,指着天上的一朵云问我:「你看那朵云,像不像鲸鱼?」我凝神看过去,然后很认真的反驳她:「不,我感觉它更像是拿着拖把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女孩。」

主角:沈泽宋蕊   更新:2022-09-13 0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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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泽宋蕊的其他类型小说《记昨日书》,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进去的时候她只是偏头怏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过去,指着天上的一朵云问我:「你看那朵云,像不像鲸鱼?」我凝神看过去,然后很认真的反驳她:「不,我感觉它更像是拿着拖把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女孩。」

《记昨日书》精彩片段

这些遥远的艰苦但温馨的回忆让她唇边挂上安静的笑意,但她的眉头一直深深的蹙着。她现在和沈泽之间的距离如此之大,当年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生活再也回不去,她静静的和我说:“我当时太饿了,闻着烤地瓜的香气走不动路,我和沈泽说我不饿,我就闻闻这味道,他当时眼眶就红了,最后花了八块三毛买了一个地瓜。”

“我掰给他一半,他说自己不饿,我就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吃的话我也不吃,最后没法子,我们两个对半分了一个地瓜,他站在寒风中和我发过誓,说他以后一定会让我过上好日子。”

壁炉里埋着的地瓜大概煨的差不多了,香气若有若无的飘出来,她微微偏头看上我,问我:“你说,如今这日子,算是好日子吗?”

这样奢侈的挥金如土的好日子,人人艳羡,几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但她现在却倚偎在壁炉前,在深夜凭借一点烤地瓜的香气去寻找昔日的依靠。

我如鲠在喉。

宋蕊是在三个月后的早上失踪的,一点点征兆都没有,我找遍了整个庄园都没找到她,其实她只是情绪不稳定,并不是智力缺陷,完全可以一个人外出,但我很担心她。

我给沈泽打电话,他秒接,我和他说宋蕊不见了。他在那边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顿了顿,我听见他在问那边的人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和我说:“没关系,她现在很安全。”

我瞬间明白,他当然不可能放任宋蕊一个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有他派的保镖在暗暗的保护她,大概是繁忙的工作令他疲倦,他的声音带点沙哑的尾音,他说:“等下我会派人将宋蕊送回去,”顿了顿他补充一句,“希望你今晚能多注意一点她的情绪和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沈泽的语气让我有些忐忑,我很担心宋蕊,但我很克制,最后我旁敲侧击地问沈泽:“您今晚会过来吗?沈先生。”

他沉默良久,最后说:“不了,有情况你随时联系我。”

大概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宋蕊才回来,我在客厅等她,她一声不吭的坐在我身边,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她:“今天上哪儿去了,有什么好玩的吗?”

她顿了顿,还是那样慵懒的,心不在焉的:“没什么好玩的,我去看我儿子。”

我一定没很好的掩饰自己的表情,这就是雇主不配合的难处,我对所有的东西都一无所知,想宽慰都不知从何下手,我这个样子让宋蕊笑起来,当然不是真的笑,她永远了无生气的样子,笑意也只是像成型的面具一样挂在她的脸上而已,她说:“我和沈泽的儿子,沈通通,夭折在一岁,若是活到现在,已经三岁了。”

我语无伦次的道歉:“抱……抱歉,我不清楚。”

“没关系。”她闭上眼,往后仰躺,“他在一岁的时候被人绑架撕票的。沈泽的老对手,他将那个人搞得家破人亡,人家让他儿子偿命,因果轮回,都是报应,我无数次的告诉过自己,我已经不会难过了。”

大概是实在太累了,她抬起纤细的手腕,掌心盖在眼睛上,和我说了一段很长很长的往事。

沈泽的妈妈是被拐到宋蕊那个破败贫困的山村的,那个女人美丽优雅知识渊博,和整个山村里的人都格格不入。不过这些宋蕊都是后来听说的了,因为她记事的时候,那个女人脏兮兮并且疯疯癫癫的,和美丽优雅知识渊博一点边都不沾,不久后就自杀死去了。

但是看沈泽就能看出来他的生母一定非常美,因为年少时期的沈泽继承了他生母所有的优点。

而且村里有嘴碎的大人一直在说,沈泽不是他那已经年迈瘸子父亲的亲生子,当时沈泽的母亲来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因为瘸子没有生育能力,沈泽就没被打掉。

瘸子想让人给他养老送终。

自从宋蕊有记忆开始,那个村子就逼仄、狭隘、压迫,沉闷的令人喘不过气来。沈泽从少年时期就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九岁放学的时候,有个人将放学的宋蕊拖到路边的玉米地里,高大的梗节将人遮住,她的嘴被人死死的捂住,疯狂挣扎的时候禁锢自己的力量突然一松,她终于尖叫出声。

回头的时候看见沈泽手里拿着一块鲜红的砖,砖角染着鲜红的血,宋蕊惊怯的喘息问:“他是死了吗?”

少年英俊的眉眼一片冷漠,一丝表情都没有,挑着眉问她:“死了不是活该吗?”没有惊慌失措,他睥睨脚下生死不知的那个人,像是在看一个垃圾,那时他骨子里的狠戾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后来宋蕊上下学,沈泽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保护她,一直到她初中毕业,她父亲要将她卖给城东的老光棍。

少年人的懵懂和心动在岁月中悄然生根发芽,他们两个都是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人。她慌张的去找沈泽的时候是深夜,一轮圆月高高挂,挂在少年人的头顶,倒影进少年人的眸中,她泪盈于睫,泪珠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沈泽垂眸看着她,目光坚定,问她:“我们一起逃吧?你怕不怕?”

那时宋蕊觉得,跟在沈泽身边,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不怕的。

只要他在。

他们就一起逃了。

他们一起吃了很多的苦。他们在餐馆给人端过盘子,也在网吧当过网管,他们一起分享过最后一口地瓜,一起在凛冽刮着寒风的地下室紧紧相拥取暖,也用第一笔工资给对方买过很小很微不足道但尽力的礼物,一起将蜡烛插在一小块蛋糕上为对方庆祝过生日……

那段贫穷、努力、绝望又生机勃勃的日子,只有宋蕊见过别人都没见过的沈泽。



家庭医生默默的在一旁处理宋蕊伤口,她恍若未闻,小声的和沈泽抱怨。

「我是不是又发病了?对不起沈泽,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狠狠割下去的,可我舍不得你,沈泽,你在我身上是不是花了很多钱,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会,我会很难过。」他低头轻轻地吻在宋蕊的发顶,温柔又悲伤,他说,「所以为了我,别这么轻易的死去好吗?」

宋蕊洗干净后蜷缩在沈暮的身边睡熟了。

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穿着白色的睡衣,睡容恬静,手里拉着沈泽的衣摆,很安静,像是陷入最甜蜜的梦中。

沈泽一直守着她,直到确认她不会醒过来之后才起身,我跟着他一起走到客厅,他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有些寂寥倦怠的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沈先生,你要不要先去客房休息一下?」

他拒绝了我,但我很执意的劝他:「长期服用精神类助眠药物会令人精神紧张疲倦,超出身体负荷,沈先生,您失眠多久了?」

那一刻他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他面无表情的抬头瞥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想起蓄势待发的猎豹,我摊开手:「我是个医生,沈先生,是,你伪装的很好,但若是连这点端倪都发现不了,我现在已经可以不用干了。」

「您需要心理干预,沈先生。」

当然,以他的自控力,我相信没有心理干预他也会自我调节,他们这种人,永远不可能失控,因为活的太清楚,对自己的解剖比任何一位心理医生都要深刻。

我没想过他会理我。一支烟后,他往后躺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天花板,和我说:「宋蕊第一次自杀,是在十年前。她刚刚记忆错乱,一定以为这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他做着不大不小的非法收益,过去的社会重情义,讲江湖规矩,沈泽那时候已经出来单干了,得罪的人也不少,当然明面上已经不会闹出像砍死人这种新闻,但是偶尔有时候也会被人「教训」。我第一次看见宋蕊的时候,是在私人医院。她在自己身上划了 28 道口子,我进去的时候她坐在病房的窗台上,当然,窗户安装着细密的金属栅栏,她将手从栅栏的空隙中伸出窗外,看上去一副很渴望自由的样子,我相信,如果不是这细密的栅栏,她或许会从这高楼一跃而下。

她患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和焦虑症,还伴有轻微的精神分裂思维紊乱症状,但她看上去,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蓝白条纹的病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显得很纤细,她长得非常漂亮,栗色的卷发长至腰间,眼睛就像我曾经养过的一只布偶猫,大而圆且澄澈。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一向翻云覆雨的沈泽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哄一个情人的开心,因为她实在足够美,不仅美,身上还有一种了无生气的颓丧美,像是开在沼泽泥里面的一朵花,在腐烂中绽放。

我进去的时候她只是偏头怏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过去,指着天上的一朵云问我:「你看那朵云,像不像鲸鱼?」

我凝神看过去,然后很认真的反驳她:「不,我感觉它更像是拿着拖把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女孩。」

她终于回头,澄澈的眼睛只静静的打量着我,然后问:「小女孩?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是沈泽给我找的新的心理医生吗?」

在我之前,她换了很多的心理医生,我微笑的对她颔首,说:「算不上医生,沈先生让我陪你解解闷而已。」

确实是这样,因为我学的都是理论知识,专业素养弱的可怜,但沈泽不在意这些,他好像只是想找个人陪陪宋蕊。

我朝她眨眨眼,小声的:「他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雇主,你会罩着我的对不对?」

这句话好像愉悦了她,大概是难得有人有胆子和她一起吐槽沈泽,她顿了顿,很久轻轻笑出来,说:「好,我罩着你。」这我倒是有些耳闻,据说他的妻子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的孙女。这倒也不令人吃惊,沈泽的产业早些年想洗白上岸,好好的经营扩张保本,确实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姻亲为他保驾护航。

我只能沉默,我原以为宋蕊的抑郁是来自于被人圈养的绝望,现在看来,她和沈泽青梅竹马,相依为命这么久,应当是付出全部真心的,如今心上人结婚却将她圈养在金丝牢笼中,那她的抑郁绝望倒也情有可原了。

宋蕊出院的一周后,庄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沈泽的妻子。

令我吃惊的是,宋蕊对她并不陌生。

这位女士有着很好的家世,站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有一种趾高气昂的优越感。她垂眸俯视坐在沙发上的宋蕊,只说了一句话:“我真的有些怀疑,你到底是真想自杀还是拿捏沈泽的一种方式?”

“听到你自杀的消息的时候我们正在谈一块地皮,你一个自杀的电话他就抛下那么多人不管不顾的过来,你开心吗?”

我担心地去看宋蕊,她低着头在看地毯。正宫约谈小三,这场景向来都不怎么好看。宋蕊的声音几乎不可闻,我听见她问:“你来这里,沈泽知道吗?”

一招就让敌人溃不成军,沈泽的妻子走的很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面上哒哒作响,等看不见她的影子了宋蕊偏头看我,笑起来:“她怎么就走了呢?我是她婚姻的介入者,不打两巴掌如何能解恨?”

我没说话,因为她眼底的自我厌弃太过明显。

她痴痴地笑出来,笑得泪盈于睫,她对我说:“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样的场景吗?是沈泽和她结婚的一周前,可怜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瞒我瞒的那样好。”

路苓——就是沈泽娶的这位官家小姐,在婚前打听到沈泽身边的一位情人,也就是宋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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