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棺木和他迎亲的轿子擦过。」「瑾瑜佩婵娟,珠联璧合。」「一拜——」一只染了干血的手攀上窗棂,颤巍巍地支撑着身体。结彩张灯,珠光溢彩,宾客欢颜。
主角:栀儿容淮 更新:2022-09-13 05:22: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栀儿容淮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棺木和他迎亲的轿子擦过》,由网络作家“栀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棺木和他迎亲的轿子擦过。」「瑾瑜佩婵娟,珠联璧合。」「一拜——」一只染了干血的手攀上窗棂,颤巍巍地支撑着身体。结彩张灯,珠光溢彩,宾客欢颜。
「我的棺木和他迎亲的轿子擦过。」
「瑾瑜佩婵娟,珠联璧合。」
「一拜——」
一只染了干血的手攀上窗棂,颤巍巍地支撑着身体。
结彩张灯,珠光溢彩,宾客欢颜。
佳人天作,席醉琼觞,溢喜筵开。
手指发了狠地曲起,锈了铁的窗沿斑驳,刺进手心而不觉。
「将她拖去门外,细细赏看殿下大婚。」
「……我不要。」我虚弱的唇间堪堪挤出一句话。
那两个侍卫却不会听我吩咐,粗暴地抓住手臂便拖到门外。
骨肉撕裂的疼痛让我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
我眯着眼睛,隐隐看到一个身着正红宫装的身形,珠簪凤琉。她轻轻抬着下巴,雍贵优雅,露出蔑视的神情。
「粗鄙之女,你妄图所得之位,本宫绝不容许让你坐上。」
「娘娘……已经备好了。」匆匆赶来的侍女附在耳边轻语。
她眉眼间的诡谲一闪而逝,朱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来,请莫夫人“上轿”。」
锣鼓喧天,新郎面冠如玉,红色衣袂翩飞,意气风发,骑着暗红色的马,身后跟着花轿将新娘迎出娘家。
「禀殿下,前面有一户姓莫的人家在操办冥婚,为避晦运,脏了殿下大婚之喜,您看可否容许小人让车队改道而行?」
新郎蹙起眉,见前面路上白黄色的铜纸钱漫天飘飞,甚至有一些已经飘到马头前。
薄薄的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线。
地上跪着的人身形抖如糠筛,一面擦汗一面想这差事太折寿。
终于听得头上的人一句。
「改。」
新郎调转马头,心中猛地一刺痛,似有感应般回头。
那装珩华贵的棺木正缓慢地露出来,往前行着。
他面上无波,继续驱使着马回过头,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
五年前。
我还是南朝政乱殃及的池鱼,简称难民。
我爹是南朝当朝宰辅,但很不幸,那时南朝篡位之争时各家皇子都在忙着抄家,抄对方阵营里大臣的家,于是我爹作为百官之首首当其冲。
抄家那天,我爹穿着深蓝色的官服,比平时都郑重,他吩咐婶娘,若午时已过他还未归府,便将我送出城,坐上他安排的马车。
那天午后,我被婶娘护着一路出城,过了护城河,眼见就要进了那林子里,官道上呼啦啦涌出来一大片官兵,婶娘为了护着我被官兵射杀了,她拼尽全力把我推进林子里。
我命大,只摔倒了一下,就赶快爬起来,我在林子里仗着身子小东躲西藏,官兵根本追不上我。
我看见驾着马车的车夫死在马车上,官兵走后,我爬进马车,想要找点吃的,毫不犹豫把那一包袱没用的金银舍去,背着装着吃食的小包。
后来我混进了南朝的难民潮里,大家都灰头土脸,背着包袱和抬着坐着老人的木车,鞋子和衣服都磨破了。
不论是宫墙里,还是城里都在打仗,大家都无家可归了。
我没看到我爹被砍头,因此不相信我爹已经死了,我往前走着却又往后回头,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来接我。
不知道走了几天,我们走走停停,歇息的空当,我问旁边的哥哥,「我们要走到哪里呀。」
那哥哥还在翻着书页,明明手指都乌漆抹黑的,脸上也脏脏的,背那么多东西也不把书丢掉一本。
「我们要去北朝。」他微笑着,抿着唇。
「为什么去北朝?」我捧着脸,直直盯着他。
他倒也不因为我年纪小听不懂就敷衍了事,而是认真思索了,又微笑着看着我开口。
「南北两朝素来交好,南朝斗乱,殃及百姓,有一部分心存侥幸的南朝人只是往离主城远一点的边陲小城而去,暂时安家,期盼着待到君主之位尘埃落定,再重新回去居住。然而南北两朝原本便是一家,我的祖上在北朝,后迁徙至南朝居住,我们这些人都是向往北朝的国泰民安,富庶乐蜀,不愿再待在南朝遭受祸乱之灾,因此想要顺水推舟回到北朝。」
他见我直愣愣盯着他,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好笑道,「听明白了?」
我作思考状,凝神看他,看得直到他以为我有什么高谈阔论要抒发的时候,才摇头晃脑,促狭道。
「没有。」
他哑然失笑,伸手从麻布衣服里掏出一块糖递给我。「真是人小鬼大。」
我接过来,思索了一下,把手腕上的红绳银串捋下来,递给他,笑眯眯道,「我爹说,无功不受禄。」
那哥哥又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我硬塞给他,便只好收下了。
就这一小会的时间休息,他又翻上了书。
我嘴里含着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突然咦了一下,凑过身去摸他的眼尾。
「哥哥,小豆豆。」
我用手指抹去他眼尾旁边的尘土,那颗黑色的痣像一枝黑色的玫瑰一样倾身侧绕在狭长的眼尾处——我才发现他的皮肤原来那样白。
他翻书的手指顿了一顿,有点愣神地看我,不一会儿,便噗嗤一笑,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
「傻姑娘,那叫痣。」
我似懂非懂点点头,左右是不知道的东西。
吃着糖,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前面有欢呼声。
「得救了,得救了!」
「北朝派人来接我们了!」
「真的?真的吗?!天哪!」
旁边的人把我摇醒,声音低低的,却也掩饰不住欢喜。
「哥哥……」我揉揉眼睛,不明所以。
「丫头,北朝的陛下派了王军来接我们回去,为首骑马那位,」他伸手指过去 。
「是二皇子殿下。」
我眯着眼睛,逆光中,看着那少年着黑色劲装,冠带玉瑾,飒爽英姿。根骨分明的手指缠绕着暗红色的缰绳,正侧头和旁边的副将低语。
北朝的官员已将我们住所安排好了,只是别人都拖家带口的,我却独身一人,年纪又小,着实不好安排。
那哥哥还有个老母亲,已同我辞别了,到了北朝,他也要靠自己赚钱养生。
「可安排妥当了?」
「回殿下,都安排妥当了,只是,除了……」
那将军像是噎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难民中倒也有形单影只的,但都是能靠自己气力挣钱的成年人,像是一个小丫头独自从南朝逃亡到这儿来的,实在少见。
「孟将军,战场上无往不胜气煞群雄,怎么如今说话竟吞吞吐吐,同女子一般?」
年近中年的将军憋得脸通红,还是厚着脸皮将话说出口。
「殿下,难民中有一孤女,方金钗之年,无所依靠,臣与此女极为投缘,但臣常年征战沙场,家中又无妻子女眷,老臣,能不能……恳请殿下收留下她。」
书案前,面色平静的少年敛下眼,手腕微微一勾,笔墨随动,灵活地在宣纸面上游走,他曲起手指,捻散了丹青上的墨痕,眉梢染上一丝笑意。
「将军客气,适逢我府中正缺了人手,善将军雪中送炭解了檀之燃眉之急。」
=
「你呀你,老了还这么迂腐,愚笨!」
出了皇子府,霍将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孟将军。
「你若喜欢那小女娃,找一户好人家安生养着便好,为何偏要送到二皇子府中,这倒好,他是举手之劳,我们却承下一个人情,他日若他去争太子之位,你说,我们俩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头子还能选择中立明哲保身吗?」
孟将憨厚地挠了挠头,「方才殿下问起,我想着二皇子为人谦逊有礼,待人温和,擅笔墨丹青等风雅之技,突然觉得那丫头跟着二皇子,日后或也能成为一个清风朗月之人。」
霍将军见他分析得有鼻子有眼,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是殷贵妃唯一的儿子,那女人手段狠辣,他若清风朗月,那世间定然一尘不染了。」
「不会的不会的,殿下的为人,你我都看在眼里。」
孟将军知晓霍将对殷氏一直持有偏见,他的独女和她同一年进宫,第二年孕期离奇小产,一尸两命,而同年殷氏却荣升贵妃。
陛下对外宣称,霍美人的事只是意外,可那殷氏却住进了凤栾殿,虽没有皇后的名头,却处处都是皇后的待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这是在护着殷贵妃,却也给足了霍将军颜面。
可孟将却对圣上的话坚信不疑,此后,霍将便经常骂孟将愚忠。
霍将气急败坏,连道。
「愚忠老头,你这是害了那女娃,你且等着看!」
文姑姑刚刚歇下,屋外便传来呼喊。
「姑姑,这姑娘是殿下亲自带来的,等您管教好规矩了,就送去殿下身边做贴身侍女。」
我悄悄地抬头看,那个穿着墨绿色宫装的看起来年纪有些大的女人,正皱眉看我,似乎在思索什么。
从此我便跟着文姑姑了,但是学的东西很奇怪,就是给人穿衣,整理冠发,行礼之类的,我觉得无聊极了,于是想要出院子看看。
王府后院有一颗很大的樱花树。我在文姑姑的院子里都能看得到的高度。
我趁着文姑姑睡下,知晓她没有夜起的习惯,便轻手轻脚溜了出去。
那樱花树远看那么好看,我好想把它种到文姑姑院里去。
透着银白色的月光,我放慢了步子,隐隐约约看到树下站着人。
我心里一咯噔,赶紧转过身,文姑姑发现一定会骂死我。
但是耐不住好奇,又猫着腰转回来,躲躲藏藏着靠近,终于看清了那两人的脸。
唔……状况还蛮激烈的。
从我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女孩水盈盈的眼睛,半蒙着水雾,那个男的侧对着我,看不见正脸,只有一小半侧脸,玉白的皮肤,鼻尖挺翘精致。只是我觉得他很凶残,一直抱着那女孩啃。
等到他气喘吁吁地松开女孩,我才看清那少年大半张脸。
好看。
我当时脑子里仅有的形容和赞美词就是好看。
无法形容的好看。
眉眼精致,鼻梁高挺,玫瑰色的薄唇,脸型线条流畅,在月光下好像自带仙气,一身银白色的袍子,腰间的玉佩莹闪莹闪的。
他们好像起了什么争执,那女孩咬着唇愤怒地锤了他肩膀,转身离开,然后那个少年追着跑了。
不一会两人都不见了。
我觉得我是见到仙人了。
只有仙人才会长得那么好看。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