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悦南锦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蛇欢》,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蛇欢》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大饼”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沈悦南锦,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沈悦?你,你怎么回来了?!”沈肃指着我,脸上露出极为惊诧的神色。那样子,就好像我能再次回到这里,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我替孙荞治完病,当然就回来了,怎么,你觉得我不该再回来?”我此刻是真巴不得沈肃赶紧点头说是,最好能再狠一点直接把我的行李丢出来,让我有......
《精品推介蛇欢》精彩片段
剩余的路程,因为担心今晚有可能发生的事,我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车大概在快凌晨三点时才停在沈家别墅前,我和司机道谢后正准备下车,却被司机突然叫住。
“等一下,沈巫医。”
叫停我后,司机从身上掏出一根黑色中性笔递给我,指着他手背上说:“沈巫医,您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
说完,司机应该是怕我多想,赶紧又补充道:“别误会,我并您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只是刚刚看您好像能和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对话,就突然想到我老家有一个表弟从小就得了一种据说能见鬼见神的怪病,所以想留下您的联系方式,看过后哪天方便的话能给他看看病。”
“……” 我默默的转头看一眼南锦,可他却只赏给我一个冷漠的完美下颌。
“好的,我给你写。”
我点点头,将手机号写在了司机手背上。
司机连声跟我道谢,还下车替我开了车门,又目送我走到别墅门口后才开车离开。
我站在门口,看着眼前明明已到凌晨,却依旧灯火通明的沈家别墅,有些纳闷的按响了门铃。
我以为来开门的会是管家或是其他佣人,可门开的那一瞬间,我看着站在面前的沈肃,沈肃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我,双方均是一愣。
“沈悦?
你,你怎么回来了?
!”
沈肃指着我,脸上露出极为惊诧的神色。
那样子,就好像我能再次回到这里,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我替孙荞治完病,当然就回来了,怎么,你觉得我不该再回来?”
我此刻是真巴不得沈肃赶紧点头说是,最好能再狠一点直接把我的行李丢出来,让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回到巫医堂,再不用看他们一家惺惺作态的演令人作呕的亲情戏码。
可沈肃被我这么一反问,愣了几秒后才突然像是回过神一般,立马冲我露出那标志性的假笑。
“怎么会不该回来呢,爸爸还以为你治病一夜不够会留宿呢。”
“来,悦悦,赶紧进来,你妈妈和你妹妹都因为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正在餐厅里琢磨你爱吃的东西呢,你赶紧也垫垫肚子。”
沈肃边用手势示意我往厨房的方向走,边大声对着同一方向大声喊道。
“老婆,阿愉,悦悦回来了!
要进厨房吃点东西,你们快准备一下!”
这样重复喊了两三遍后,沈肃才重新转过头冲我笑了笑。
只是这次的笑里少了几分虚假,多了几分慌张。
我发现,沈肃好像对于我突然回到家这件事,感到异常紧张。
就连刚刚朝厨房方向喊那两声,听上去都不太像是正常的喊话,而像是在可以提醒着厨房里的人—— 【沈悦回来了,你们要注意】 我心里虽然清楚沈肃并不想让我进到厨房,但却仍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径直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越走近,我越能听到厨房里似乎有什么异响。
不过这异响声就好像是能感应到我的靠近一样,在我走到餐厅还没进厨房的那一刻便瞬间停止,随后沈愉和李花便先后从厨房走了出来。
二人刚刚应该是已经听到了沈肃的喊话声,见到我回来并未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李花更是直接热情的拉着我就往餐椅上坐。
“悦悦你总算是回来了,快快快,我和阿愉给你做了一桌的菜,你快尝合不合胃口。”
我很想再往前走两步,进到厨房里看一眼刚才究竟是什么在响。
可沈愉这时已经“顺手”带上了厨房的门,李花拉着我的手劲也奇大,我几乎是被她半强迫的按在了餐椅上。
母女两这奇怪的举动,让我更加确定,她们此刻绝对在厨房后隐藏了见不得人的一幕。
我虽然很好奇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幕,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我用什么样的借口这一家三口都肯定不会让我进去,还不如别白费力气。
我注意力转向面前的餐桌,上面的确按李花所说,摆了满满一桌的菜。
可很快我又发现,这餐桌上的每一样菜都已经有被人用筷子和勺子吃过的痕迹。
而且餐位上摆的五个盘子,现下只有一个盘子是光洁如新的,剩余四个则全部都有吃过食物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桌菜并非是像李花和沈肃所说,是为我而准备的。
在我回来之前,有五个人或是四个人曾坐在这张餐桌上正在进食,只是由于我的到来,多出的人不得不突然离开而已。
不,也有可能,多出的人还没有离开。
只是藏在了…… 就在这时,我的长时间沉默似乎是引起了李花的警觉,她连忙走到我身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挡住我缓缓转头看向厨房的视线。
然后指着餐桌上的菜跟我解释说:“悦悦,别误会啊,多出来的餐具一个是为你准备的,只是盘子妈妈刚刚放菜的时候用了下。”
“另外一个则是为蛇王准备的,毕竟他也跟着你奔波劳累了一天,咱们家该好好招待招待人家,我们提前吃菜也是为了试试菜可不可口,免得让蛇王吃的不高兴。”
我:“……”李花这理由找的,真是蹩脚中带着那么一丝合理。
“蛇王说过,他不想……” “你,你是谁!”
我怕沈家三口会顺着她的话继续在求见蛇王的话题上纠缠不清,便准备再将南锦昨夜的话转述一次,可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李花的一声惊呼打断。
接着,沈愉和沈肃看着我身后的方向,也双双露出极为惊恐的神色!
我起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可当我通过离的最近的李花瞳孔,倒映出站在我身后那道犹如谪仙下凡般的身影时,我霎时便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锦,他竟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以真身出现在了沈家三口面前。
我抬起头,就看到沈愉正用一种十分轻蔑的眼神看着我,那样子仿佛是在嘲笑我认亲认的太快,急于入豪门的吃相太过难看。
李花和沈肃没注意到沈愉的表现,可能是我点头答应的速度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二人先是一愣,接着才激动的对视一眼,急忙说要跟着我进去收拾行李。
我向前一步,将准备进门的夫妇二人挡在门口。
“我自己进去收拾就好,你们在门口等。”
“……哎,好好好,那我们等你啊悦悦。”
沈肃和李花都还算有眼色,看出我不太想让他们进巫医堂,便悻悻的停在了原地,目送我转身进去收拾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除了药箱外也就前天跟张童一起去买的几身衣服首饰,其中有些还没拆封,我连带旧衣服一股脑全塞进了行李包里,然后背起药箱重新走到门口。
再次出现在沈家三口的视野中,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先落在我背的药箱上,尤其是沈肃,在我走近后更是直接要伸手帮我拿药箱。
我闪身避开,对他说:“巫医的药箱外人不可碰,你是知道规矩的。”
沈肃悬在半空中的手一愣,接着面露尴尬的笑道:“对对对,离开老家这么多年规矩都快忘了,悦悦快上车,我们回家!”
说着话的同时,沈肃已经走到一辆停在巫医堂门口的豪车前为我打开了车门,我向他说了句谢谢后便坐进了车里。
一路上,沈肃和李花的话不断,内容无非是想表达这些年多么多么想我,却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回家不能认。
这些话我听着都觉得可笑,一句都懒得回应。
可二人却依旧乐此不疲,仿佛这种话说多了就能快速加深我跟他们之间的血脉亲情。
车行驶了大概一刻钟时,我看向窗外,才发现这是驶离市区的路,便转头问坐在声旁的李花道: “你们住在市外?”
李花估计没想到我有此一问,先是一怔,接着才点点头说:“是啊,我们在郊区自己盖了别墅,依山傍水又没有噪音,很是舒适。”
“哦。”
我点点头,继续转头看向窗外。
而就在我转过头的瞬间,李花脸上原本宽和的笑瞬间敛起,接着她快速的和坐在副驾驶座的沈肃交换了一个眼神,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全程不到半秒的互动,却被我透过后视镜看的清清楚楚。
啧,这亲情大戏才开始唱,夫妇俩的狐狸尾巴就有些藏不住了呢。
车又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停在郊区一幢独栋别墅前。
下了车,出于职业病,我第一时间打眼扫了下别墅的全貌和周围的风水布局。
沈肃和李花在盖别墅前一定是找风水高人看过,别墅整体布局坐北朝南,正门前还盖了面积不小的一座喷泉,喷泉正中央还稳稳坐落着一只口中含钱币的金蝉,钱币上有四孔,每孔都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水质很好的喷泉水。
这水上有灵气,应该引的是从别墅后面那座山上的山泉。
整体就是一个十分典型的旺财风水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越走近别墅我越是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尤其是别墅后山的位置。
明明刚下车时我还能感受到几分山泉灵气,可走近后灵气不仅消失不见,反而还被一股阴冷的煞气所取代。
那感觉,就好像别墅后山还开设着一间时间久远的动物屠宰场一样,因为只有极重的杀气和无数堆叠起来的死物怨气,才会影响到生了灵根的山泉。
走进别墅,客厅里好闻的家用香薰冲淡了鼻腔里的血腥味,不过不知是不是空调开大了的缘故,我总觉得别墅内部阴气森森的,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悦悦,来看你的房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和你爸爸特意为你选的,你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喜欢,我们马上让家里佣人给你换!”
向家里站成一排的佣人介绍过我后,李花热情的拉着我走进一间卧室,指着卧室里的一众陈设对我说道。
我随便扫了一眼房间,空间不算很大,但摆放的床和家具以及全粉色调的墙纸地毯等各个单物看上去都价值不菲。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衣柜里还没来得及收走的几件佣人衣服,以及边角掉了几块漆的梳妆台,暴露了房间和里面一切东西都是临时拼凑,而非李花口中的特意挑选。
这些细节让我更加确定,这对生父生母接我回家绝对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另有目地。
只是不确定他们这目地究竟是知道了几日后的劫难想要我为他们摆平,还是另有了什么只有我能解决的其他麻烦,才迫使他们不得不赶紧认回我这个女儿。
我心中好奇这家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却也没有直接问。
反正现在该着急的又不是我,而且我还想再看看沈肃夫妇俩主演的这场亲情大戏还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李花和我在房间闲聊了一会儿后,见时间快到晚饭点,便先行离开去了厨房,美其名曰要亲自给我做一顿接风餐,让我好好尝尝她的手艺。
李花一离开,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不,准确的来说房间里还有一个生物的存在,只是普通人用肉眼看不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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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肃,你脾气不要这么急嘛!”
李花这时急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安抚了气头上的沈肃一句后,又拉着本欲离开的重新坐下。
“悦悦啊,你别怪你爸爸发脾气。”
李花拉着我的手,替沈肃解释说。
“实在是这些年我们虽然尽心供奉蛇王,但蛇王从来没在我们面前出现过。
这几年更是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蛇王,家里的效益的气运都越来越差,这才想让你帮忙让我们和蛇王见一面……” 李花说着说着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沈肃也跟着低下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呈现出来的样子就好像这些年他们一家三口仿佛真的在过什么异常艰苦的日子一样。
但夫妻俩显然低估了我对他们的了解程度,所以无论二人怎么表演,我都始终是一副无动于衷的反应。
可能是我太没按着他们的剧本走,我明显看到李花和沈肃这时有些慌了,在相互交换过一个眼神后,李花才接着又对我说。
“不过既然蛇王现在不想见,我们也就不勉强了,免得他再对你不好。”
“不过悦悦,你跟着奶奶这么久,巫医之术应该是学成了吧?
现在你爸爸在拉一个投资,本来合同都谈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个投资人的女儿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怎么都看不好。”
“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帮爸妈把投资人女儿的病治好,这样合同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公司也就有救了。”
说完,李花和沈肃又开始用那种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可他们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拒绝,然而就在这时,南锦却忽然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瞬间会意,沉默了几秒后,不情不愿的在夫妇俩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病人可以治,但我不保证去了就能治好。”
“没关系没关系,爸妈相信我家宝贝女儿的医术!”
我的回答瞬间让李花和沈肃松了口气,接着李花更是激动的又是站起来给我夹菜,又亲自跑去厨房给我端出一杯温热的牛奶。
“来,悦悦,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后每晚都喝一杯牛奶,很有营养的。”
我没多想,接过李花递来的牛奶。
刚喝了一口,心立刻又凉了一半儿。
这牛奶里,竟然被加了类似安眠药的成分,而且剂量还不少。
不过我虽然喝出了牛奶中的问题,却并没有当场发作,反而在沈家三口有意无意的注视下继续将牛奶一饮而尽。
放下牛奶杯时,我用眼角余光观察到沈愉松了口气。
看来,必须让我在今晚昏睡的原因,就在她身上了。
喝完牛奶后一会儿,我便跟李花说有点困想回房间睡觉,李花这回也没跟我假客气,直接吩咐佣人把我带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我先在佣人的注视下假意入睡,等到她一走,立马坐起来从药箱里拿出针,扎在百会,神庭,人中等能让人瞬间提神醒脑的穴位。
原本浑浊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我一直保持着这份清醒,直到后半夜。
原本十分安静的别墅,忽然发出一道门栓碰撞的异响,听声音的方向像是从后门传出的。
我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借助月光看到别墅后门的位置有两个年轻男子正鬼鬼祟祟的打开门往后院里走。
我起初还以为是别墅位置太过偏僻遭了贼,可下一秒,李花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
只见她站在后院朝着两个男子的方向挥了挥手,那意思表明了是“跟我来”。
这一刻,我的思想开始逐渐变歪。
毕竟那两个年轻男子看上去身材不错,样貌应该也还可以,莫非…… 带着疑问,我亲眼看着李花和两个男子从后院走进别墅里面,而我偷窥的视角也从窗户变成了房间门口打开的一条缝。
透过这条小缝,我看到李花带着两名男子进入别墅后又上了楼,最后停在了一个半掩的房间门口。
接着李花用手势示意两名男子进到房间里去,而她自己则没有进去,只是默默的帮忙关上了门。
完事后,李花转头看向我房间的方向。
我心头顿时一紧,因为从我的视角看上去,李花这时跟我差不多是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早已发现了我在偷窥。
这一刻,我甚至都已经在脑海里编好了她等会儿质问我时的说辞。
可是李花接下来却并未像我想的那样走下楼,而是移开视线,转头朝着她和沈肃的卧室走去。
目送李花走进卧室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长舒了口气。
不过很快,别墅里响起的一道尖叫声,瞬间又让我的神经紧绷起来。
这道尖叫声刺耳高昂,听方向应该就是刚刚两名男子进去的那间卧室里传出的,而我清楚的记得,沈愉晚饭时间就是从这间卧室里走出来的。
难道说…… 我脑海里刚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刚刚那高昂的女高音就开始带着技巧婉转莺歌起来,那声音听着既欢愉又痛苦,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男人粗重的喘息。
听到这里,我就是反应再慢也知道沈愉卧室里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了。
不过母亲替女儿找男人,一找还找俩…… 这奇葩行为,真是闻所未闻。
联想到今晚李花递来的掺杂了安眠药的牛奶,我心里更是一阵恶心,难道说仅仅只是为了沈愉能够一夜快活,就要给我下药?
沈愉瘾就这么大,一夜都不能忍?
很快,沈愉房间传出的一道更加高昂动听的女高音,回答了我的这个疑问。
看来她确实忍不了。
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听的我实在烦躁,可心里又总觉得这家人给我下药绝不仅仅是想要掩盖“男女之事”这么简单,于是便决定耐着性子再等一会儿。
“听的这么入迷,好听?”
就在这时,我耳后突然响起一道幽幽的男声。
梦里,我本来好好走在一个枝繁叶茂的山林里,可走着走着脚下却突然不知踩到了什么,一股湿哒哒的粘腻感。
我低下头,竟看到自己的脚正踩在一颗死不瞑目的死人头颅上!
那死人头颅眼睛睁的老大,跟我对视的瞬间头身连接的脖子突然断开,咕噜咕噜的滚向一旁…… 接着那头颅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可皮肉之下露出的头骨竟非人骨,而是一颗硕大的蛇头!
我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再一抬头,发现周围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竟都被片片血色染红。
而树上原本结出的果实,地上美丽的花朵,也都被无数条死去的蛇身所取代…… 入目所及处,漫山遍野,几乎变成了一个灭蛇的天然屠宰场。
“嘶嘶……” 耳后,忽然有冰凉粗糙的触感缓缓滑过,我一转头,就看到一条青蛇缠在我的脑后,正张开蛇盆大口,朝我的耳后狠狠咬下!
“啊——” 我在被蛇牙贯穿皮肉的剧痛中惊醒。
还没完全清醒的意识让我接连发出好几声惊恐的叫声,这时身后那双缠绕着我的臂膀顿时将我抱的更紧,仍留余痛的耳边传来南锦关切的问候声。
“蛇皮已经蜕完了,还在痛?”
“……” 南锦的声音一下子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果然,脚下有着一副褪下的完整蛇皮,身上也再没有任何不适感,甚至全身的皮肤都比蜕皮前更白嫩光洁了不少…… 不对,等等!
我……我好像自昨晚把自己扒光之后,就再没穿衣服!
也就是说,我竟然赤身果体的被南锦抱了整整一夜!
包括现在!
虽然之前和南锦也有过肌肤之亲,但那大多数都是在黑暗或是在梦中,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并非我本意,但是今天,现在,光天化日,白日宣…… 倍感羞愤之余,我突然想起南锦一向不太喜欢我本人与他过从亲密,便连忙想要挣脱,可他环在我身上的双臂却顿时又是一紧。
“你先别动,有人往这边来了。”
有人来巫医堂?
“……是病人吧,那我得赶紧起来去开门。”
“不算是病人,但身份比病人要特殊的多。”
南锦说话的语气听着要比平时严肃许多,他接着告诉我说:“在见来人之前,我要叮嘱你几句话。
百善孝为先,不行孝道是为失德,你的父母手足有难你视而不见更是极损阴德,这是你看多少病人都弥补不回来的。”
我听着听着觉得话茬有些不对,刚想插话,南锦接着又说: “等会儿来的人是你的亲生父母和沈愉,他们这次来是要认回你并接你回家,而你也必须跟他们回去。
否则你放任不管他们几日后的劫难,亏损阴德后体内的蛇灵修复进度会十分缓慢。”
听到这,我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南锦的意思。
他这是早感知到沈家三口会来,怕我不认他们会损耗阴德,从而影响怜晴的复活进度,所以特地给我敲敲警钟。
也是,为了怜晴,就算是让我下十八层地狱南锦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哪会在乎眼前这区区的忍辱负重。
这一刻,我百念皆灰。
我用力挣开南锦,起床当着他的面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整个过程南锦都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再未发一言。
他知道我一定会遵从他的指示,因为现在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衣服穿好后不久,巫医堂门口便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走到堂口,把门打开。
门外,果然站着沈愉和她的父母……当然,也是我的生父生母,只在照片上见过的那一种。
打开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沈愉倒是没什么反应。
可沈肃和李花却表现的很是激动,就跟亲情栏目上演的认亲现场一样,看到我先是一愣,接着李花冲上前一把将我抱住。
“悦悦!
我可怜的女儿,我们总算是找到你了,这些年你受苦了,呜呜呜……” “老婆,你别太激动了,虽然我看到悦悦也很高兴,但也别吓着孩子。”
沈肃双手搭在李花肩上,眼眶红红的,看着我流下两眼泪。
我:“……” 我严重怀疑那是刚刚就滴好的眼药水,不然谁家泪光流两滴?
在沈肃的劝诫下,李花总算是松开了我,但泪痕未干的脸上依旧满是见到我的喜悦。
不过这份喜悦在上下打量着我略显单薄的身体时,变成了浓浓的心痛与悲伤。
“我的悦悦,怎么这么瘦……都怪爸爸妈妈这些年太忙忽略了你,你千万别记恨爸妈。”
“来,悦悦,这是你妹妹沈愉,你们姐妹俩快说句话。”
李花说着便拉着我和沈愉的手要往一起搭。
肌肤相触的瞬间,我和沈愉几乎是同时像触电一样抽回了彼此的手。
“阿愉!
你这孩子,怎么不跟姐姐亲近一下!”
李花见状脸色一变,瞪着沈愉怒斥道。
沈愉被李花这么一训露出委屈的神色,接着又在她的眼神警告下,不情不愿的朝我伸出“友好之手”。
我选择无视,并对李花说:“不用亲近了,她肯定已经告诉你们了,昨天我们在学校已经见过并且相认了。”
听我这么说,李花立马展露笑颜,“是是是,阿愉回来跟我们说了,她说见到姐姐真的很开心。
就是听说你孤身一人很是心疼,这不我们一听说就赶紧打听到你的住处过来了!”
说着话的同时,李花抬头打量一眼我身后的巫医堂,眼神中闪过几分嫌弃。
“悦悦,你就住这种地方吗?
这地方太破了,不是我们沈家女儿该在的地方,你跟我们回去住吧,我们一家四口以后和和美美的,再也不分开!”
我幼时不懂事,曾无数次站在村口等待过,幻想过父母妹妹回来看望我的画面。
后来长大了,一次次落空的希冀在我心里变成了浓浓的怨恨,我幻想的画面开始从一家团圆变成了完全的支离破碎。
我早已在心里想好了一万句再见到父母手足时的对白,每一句都跟他们曾在信中对奶奶说“别让沈悦这个灾星知道我们的地址”这种话一样狠毒。
可是现在,这一万句话我只能像吞玻璃一样硬生生咽进肚里。
因为我知道,南锦的幻影现在就在身后看着我,为了不让自己下一刻就受到比死还难受的惩罚,面对李花接我回家的提议,我只能是选择点头,答应。
随即,耳边传来沈愉明显带着几分嘲弄的嗤笑声。
我盯着床上南锦刚刚躺过的位置愣愣的定神了好一会儿,直到张童打来电话说车已经停在了巷口,我才赶紧起床洗漱,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巷口坐上车。
去往学校的路上,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高楼耸立的城市,脑海中愈发对南锦这个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活了千年的蛇王感到忌惮好奇。
我突然发觉,我对他其实知之甚少; 其实也不仅仅是我,其他我所看过的记载上古神物的古籍,又或是山海经异兽录里,都不曾有过对蛇王这种生物一字半句的描写。
所以我至今对他的了解,除了他深爱蛇母外加性格阴晴不定外,其余的,例如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他的实力又有多强,全都是一概不知。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有心报复,也根本是鹰嘴里夺兔——无从下手。
但古人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我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他的实力。
因为在想事情,所以一路上张童说话我都是很敷衍的回应,她见我情绪不高还以为我心情不好,一来到学校就拉着去学校甜品店去买蛋糕,非说甜食能让心情变好。
我本能的便拒绝了张童的提议,因为我其实并不习惯她的热情,毕竟在乡下被当“怪物”多年,被孤立被白眼被议论早已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所以现在突然来了张童这么一个不介意我巫医身份,还大有想跟我做朋友架势的富家小姐,我当真是有些不习惯。
张童被我拒绝后却一点也不介意,依旧直接拉着我的手就往甜品店的方向走。
“你的身材都这么好啦,吃点甜食不会胖的!”
“不过沈悦,你身材样貌都这么出色为什么之前没自己进演艺圈的打算啊,这要不是遇到我,你可就暴殄天物啦!”
“额……”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张童的这个问题,只能以尬笑回应。
就在我俩聊着天,相伴着快要走到甜品店时,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大妈突然急急忙忙的朝我们的方向跑来,路过我身旁时还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的胳膊传来一阵像被蚂蚁叮了下的痛感。
这轻微的痛感虽转瞬即逝,但我还是本能的与大妈拉开了距离。
“哎哟小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蹭脏你的衣服了。”
大妈说着就准备伸出手拍我身上刚刚被她蹭到的灰尘,我下意识的避开,并冲她礼貌的笑着摆了摆手。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就好,小姑娘实在对不起。”
大妈还在一个劲的道着歉,我怕继续站在这里纠缠下去会引起周围同学的注意,再次和大妈表示没关系后,便拉着张童先行离开。
本来这个小插曲我并没有多在意,可在从甜品店出来回教室的路上,我胳膊上刚刚被大妈撞到时痛过的位置,突然再次传来一阵痛感。
这次的痛不再像是被蚂蚁叮那么微小,而是就像肉瞬间被什么尖锐的硬物刺穿了一样,疼痛感瞬间穿透神经,直达四肢百骸。
“呃——” 猛烈袭来的剧痛让我痛苦的跌倒在地,捂着胳膊呲牙咧嘴的痛呼出声,张童被我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来查看我的情况。
“沈悦,沈悦你怎么啦?”
“你别吓我,你胳膊怎么啦,不会是被刚刚那个大妈撞骨折了吧?”
沈悦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打120,而我此时根本已经痛到无法回答她的问题,胳膊上的疼痛就仿佛会快速繁殖的寄生虫一样,已经在短时间内在身体各处都扎了根。
于是开始只是一处的痛感迅速变成了全身,也就是说我现在全身仿佛都被看不见锐器刺穿…… 不,不是刺穿,而是像那种锐器正从我身体里往出长!
这一刻,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不,不行,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我就不能继续待在学校操场上!
为了不让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暴露在张童和其他人面前,我强撑着全身的剧痛站了起来,甩开张童的手就开始找离操场最近的洗手间!
好在学校做的指示牌够大,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洗手间,跑进一个隔间后迅速将门反锁,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
瓶子里盛着半瓶黑色液体,里面混着几种五颜六色的虫尸,打开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下。
随着黑色液体进入我的身体,那股原本游走在全身的痛感渐渐开始向胃部转移。
顿时,我的肚子里就像是有千百把刀在同时剜肉一样,痛到几乎令我要当场休克…… 就在我快要昏过去的前一秒,一双手突然托住了我的后背。
与此同时,一股温热的感觉缓缓传入我的身体,就像是止痛药一样,令我瞬间好受了许多。
空气中传来一阵熟悉的龙涎香味,我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南锦来了。
在他的帮助下,原本那股摧心剖肝的剧痛竟慢慢变成了像普通胃胀那样的感觉。
而且随着某种力量的催化,那些原本在我体内生根却又聚在胃部的硬物,也都随着我昨夜的晚饭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叮叮叮叮……” 数不清的钉子和刀片从我的嘴里一根一根掉落在马桶中,吐到后面就连鼻子里也穿出十几根细细麻麻的针。
到最后没有东西可吐时,只剩一些血沫从口鼻里不断喷出。
而此时,看着漂浮在马桶上各种金属物,我终于可以确定自己这是中了降头。
而且是南洋邪术里最凶残的降头之一——混合降。
这种降头可以直接种在人的血液里,可混合的异物有上百种。
我中的属于金属降,如果不是刚才我及时补救外加南锦帮忙,那这些吐出来的铁钉刀片细针,就会直接从我的身体内脏和皮肤里穿出,然后失血过多受尽折磨而亡。
至于给我下降的人,从一开始疼痛的位置来看,明显来自于刚才那个清洁工大妈之手。
“你就连这点基本的警惕性都没有,这么拙劣的邪术都能中招?”
身后,响起一道明显带着几分愠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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