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被推过来,
陆斐叹了口气:
真可惜,
我的身子这样,
怕是要委屈公主了。
唉,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陪着他唉声叹气,
末了又自我安慰道,
算了,
嫁都嫁了,
凑合过吧,
还能和离咋的?
那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大概是陆斐的下属,
听完这话,
扶着陆斐坐在我身边,
还顺带着瞪了我一眼。
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他向我拔出腰间的一节佩剑。
我马上取下头上尖锐的金簪。
陆斐坐在旁边,
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
终于微笑着摆摆手:
罢了,
阿七,
你下去吧。
殿下——
陆斐仍然笑得春风和煦,
阿七却莫名神色一凛,
抱拳跪下:
是。
等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他伸手一拽,
将层层叠叠的床幔放下,
低声道:
大婚礼节繁琐,
公主也累了一日了,
不如早些休息吧。
听他这么说,
我顿时精神一振:
你要与我洞房了吗?
在冒名顶替公主来和亲前,
我在楼里都是被当花魁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