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啊,像条狗一样继续求我别离开你啊。”
杯子砸倒在地倒出的酒液侵蚀了鲜活的嫩草,他桀骜不驯的眉眼看不出一丝情谊,只像在看某种供他亵玩的鸟雀。
只是几瞬就变得焦黄的枯草让我眼眶泛酸。
“求你了。”
01我父亲是富商,总在多地辗转行商,各色人物几乎见了个遍。
父亲从不说去的是哪,只是总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时带我,有时一个人消失一年半载,回来再给我带一堆好玩的。
十岁那年我第一次遇见那样的萧景禹。
皇宫的墙也不过如此,踩着树梢轻功一跃就进来了,只是不像父亲同我说的那样富丽堂皇宫戒森严。
十三岁的萧景禹衣服穿得破烂,名贵的金丝线崩裂,一头乌发被搅得鸟窝似的,整个人看起来乱七八糟,却跪得极齐整。
一张小脸乌漆抹黑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只依稀能看到血迹。
四五个太监围得乌泱,我去时听见的第一句话是:“还当自己是一朝太子呢,还不是要给奴才几个阉人管?
殿下听话些,还能少吃几个苦头不是?”
我不懂他们话中深意,只知道父亲说士可杀不可辱。
几个太监中首位那个叫江奎,我知道一个和他名姓一样的人,只是绝做不出这种事。
因为那是我父亲的师兄。
不过他与父亲大吵一架后,叛出师门,从此不知所踪。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太监两眼。
我从树上跳下去踹开那几个太监时萧景禹看了我第一眼,那双眼睛里盛了雾、了无生机的灰蒙蒙一片不像在人间。
没来得及思考回过神时我已经跳下树踹倒那几个奴才,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却看得出这衣裳是宫中有品阶才穿得的,当下顾不得疼痛卑躬屈膝着磕头赔罪。
我只是俯身穿过萧景禹的臂弯将他拽起似笑非笑道:“我只知虎落平阳被犬欺,倒不知还真有恶仆胆敢以下犯上的道理。”
从那天起的一个月里萧景禹和我形影不离,他教我武功,总是抿着唇,少年面孔已然透着些还没长开的锋利,眼睛里装着比御花园锦鲤还难抓住的东西。
也许是利用我挡灾,也许是真心实意感激我,他见到我时会浅笑一下再撇开头,伸出的手里永远装着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花。
我是要等爹爹办完事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