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无尘江画意的美文同人小说《画堂春:夫人,侯爷他又病了》,由网络作家“澧芷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母死因成谜,昔日无忧无虑的娇宠贵女身怀秘辛。她冷淡、睿智、步步为营,直到某个死乞白赖的人非要娶她为妻……“堂堂的靖海小侯爷?竟这般柔弱?”看着半倚靠在自己肩上的俊逸男子,江画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娘子出手,再无敌手,只可惜为夫体虚气弱,不然定与娘子并肩作战,大杀四方。”某人对着江画意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看你身子骨好得很,还不快帮忙?”“遵命。”天下人皆知他宋无尘一身孤傲纨绔,...
《画堂春:夫人,侯爷他又病了》精彩片段
大齐,熙和二十六年,将军府的夫人宋玫虞离世。
正是冬至,晚风夹杂着寒意朝着江画意袭来。
江画意的身子微微抖了抖,夜已深,灵堂除她外早已无人。
十一岁的小女孩,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久跪和寒冷,让她的腿有些颤抖。
走到停放的棺木前,江画意用尽全力推开了沉重的棺材盖。
两周前,母亲去临安办事,只带了亲信费辰。
可在两天前,她的遗体便被运回了京城。
父亲江仪予说,母亲是不小心溺水而亡。
江画意不信。
她推开了棺材盖,想查到母亲真正的死因。
幽暗的烛光照在宋玫虞的尸体上,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痛苦,像极了解脱。
江画意只在母亲身上摸索着。
宋玫虞的尸身因为冬日冰寒,凉得彻骨。
江画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手。
烛光昏暗,但江画意却突然看到了宋玫虞的衣服上出现了一片暗色。
宋玫虞穿着白色的丧服,那一片暗色极其明显。
江画意的手忍不住抖得更厉害了,她死死地盯着那片暗色的污渍,然后伸了手过去。
……
耳边一个惊雷炸响,江画意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苍白,全身都是冷汗。
侍女墨色推开门,见江画意正坐在床上,面色如白纸一般,忙快步走上前。
“姑娘,可是又做噩梦了?”
自从宋玫虞死后,江画意便常常噩梦不断,梦里都是为宋玫虞守灵的那一幕。
江画意深吸了一口气,沉静了一会儿,目光渐渐清明。
拉着墨色的手,江画意吐字清晰。
“墨色,我要换衣服。”
冷汗把里衣都打湿了个透,又贴在皮肤上,冷风吹过,一阵阵发冷。
江画意扭头看向了窗外,“又快到冬天了。”
墨色一边给江画意换着衣服,一边道:“姑娘今儿个没睡好,明儿个姑娘起迟一点也无妨,家里来人接的时候,奴婢吩咐他们多等会儿就是。”
墨色说完,看向江画意。
自宋玫虞死后,江画意已在清心寺为其守灵三年了。
江画意摇了摇头,“无妨,明日照常唤我。”
墨色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冬日寒冷,空气都仿佛能将人冻结了,墨色在厢房里找了一圈,却是没有找到江画意。
床褥早已经凉透了,想必离开有好一会儿了。
正出门去寻。
“大小姐还没有收拾好吗?”
站在厢房外等着的一行人里,四个婆子,八个小厮。
一个看起来约莫是为首的矮胖婆子忍不住问道。
清心寺在京城城郊,距离京城并不远,小姐为母守灵三年,到了回家的时候,竟只有这点阵仗,墨色蹙了蹙眉。
当初江画意的母亲是定北侯府的嫡出小姐,虽然嫁了已有正妻陆宪的大将军江仪予,但也被抬为了平妻。
算起来,江画意也是江家的嫡出大小姐。
墨色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的矮胖婆子,冷声道:“大小姐的事,也轮得到你们这些下人来置喙?”
矮胖婆子王嬷嬷是江仪予的正妻,当今皇后陆明岚的亲侄女,因受皇后和建文帝的宠爱,被封为宜安郡主的陆宪的亲信。
因在陆宪处得宠,因此在将军府也算是地位高崇,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斥责过她。
若对方是江画意,倒能忍了这口气。
但只是江画意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丫鬟,又在这么多人面前,王嬷嬷的脸瞬间就拉了下去。
“身为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墨色姑娘出言之前理应三思而行,你我身份不过都是下人,姑娘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何况我是奉了将军和夫人的命令来清心寺接大小姐,若是出了差错,你我都担待不起。”
王嬷嬷毕竟是陆宪的心腹,虽然被墨色气到了,说起话来也依然是滴水不漏,甚至摆出了将军和夫人的名号。
墨色一向沉稳持重,此番也是因为着急江画意突然不见,又因江家对江画意的不重视而生气,才让王嬷嬷抓住了话柄。
心里不由责怪自己,如今宋玫虞早已离世,宜安郡主又向来不喜江画意。
大将军一向不管内宅之事,今日的一切安排,想来都是宜安郡主的手笔。
大小姐回了江家,今后的日子可以说是举步维艰,自己说错了话,若为她招来不好的影响如何是好。
“嬷嬷是该担待不起,外人若知你奉命来接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回府,便只有这些人,这般安排,就不怕累及母亲声誉,说她薄待于我?”
只听得一道微凉的声音传入耳畔,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女子和一个穿着袈裟的僧人并行着走了过来。
女子蛾眉如雾,眼亮若星,面若桃花含笑,此时唇角微勾,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观之可亲,但目光中的锐利寒光却是让接住她视线的几人都忍不住一憷。
“姑娘,你来了。”
墨色一看见江画意,心里的紧张就立刻慢慢消散。
江画意身上总是有这样的力量,能够让人平静安和下来。
“嗯,在清心寺三年,多亏有住持的关照,离去再是匆忙,也当与住持说一声。让诸位久侯,倒是我的不是了。”
江画意对着墨色笑了笑,算是安抚,然后转向送行而出的住持。
清心寺的住持慈安大师面容慈祥,整个人气度宽顺平和,见江画意坚持行了半礼,笑着点了点头离去。
江画意此番话是在向墨色解释,也是在向王嬷嬷一行人解释。
一身素净的白衣,外披一件白狐狸毛的大氅,明明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整个人的气场却莫名强大。
王嬷嬷口称不敢,心里不由得一紧,江画意年龄不大,身上这般气场,便是与宜安郡主相比,也不遑多让。
刚刚那番话,更是说得滴水不漏,又暗藏锋芒。
明明知道此番行程是宜安郡主的安排,她却偏偏只提了自己安排不周,若是自己不接下这顶帽子,便扣在了宜安郡主头上。
这清心寺的三年,当真能如此改变一个人?
王嬷嬷不由得又朝江画意看了几眼。犹记得当初宋玫虞之死,这位可是不依不饶把将军府闹了个天翻地覆,还惹怒了大将军。
虽然闹成那样,最后也只是来清心寺为生母守灵三年,就什么罪责也没有了。
“怎么,莫非我脸上有什么花儿不成,这般盯着?嬷嬷平日里在母亲那儿,也是这般大胆吗?”
江画意眼眸淡淡地看了王嬷嬷一眼,却是把王嬷嬷吓得一个激灵。
她本是宜安郡主的奶娘,宜安郡主嫁到将军府后,便跟着一起到了将军府。
对于自己的奶娘,宜安郡主十分尊敬和喜爱,一向在下人面前给足了脸面,连大将军也会给几分薄面。
可江画意对她并不会格外优待。
相反,若真闹到大将军处……
王嬷嬷忙垂下了视线,道:“老奴许久未见大小姐,大小姐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比三年前更加美貌动人了,老奴一时看直了眼,还请大小姐宽恕老奴无礼。”
王嬷嬷脸上强装出了一脸惶恐和恭敬,暗暗咬牙,本来是想灭一灭这丫头威风来的,如今江画意半点没受影响,她自己的威风倒是当着其他下人的面都给灭没了。
一时什么心思都熄了,只想快些把人接回去好交差。
先伏低做小,回去再做打算。
谁知江画意轻笑了一声,随即才道:“我在清心寺为母亲守灵祈福,斋祀三年,嬷嬷说我更加美貌动人了?”
说到最后,面色已冷了下来。
墨色惯会看眼色,江画意话音刚落,一个眼刀就扫了过去,目光中竟也隐隐有了一分气势。
“人人都知我们姑娘在为夫人守灵,便是折寿为夫人祈福也心甘情愿,这般污蔑我家姑娘,是安的什么心?!”
王嬷嬷心头一惊,才反应过来自己随口一句竟拍到了马腿上!
她睨了一眼身旁已微微向后缩了缩的几个婆子,心里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时候都成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了!
正讷讷不知如何圆话时,侧后方一个精瘦婆子站了出来。
“大小姐莫要动怒,王嬷嬷就是心直口快了些,大小姐为夫人守灵三年,自然感动了佛祖,这份恩德回返于您,夸大小姐美貌,正是在夸大小姐诚心呢!”
她面容倒是一派温贤,不卑不亢,一番漂亮话说出来,竟看不出半分谄媚和讨好的意思。
倒像是真情实意,发自内心的赞美。
王嬷嬷也是被江画意一时间给威慑住了,如今有这人帮话,脑筋一下子转过了弯,忙不迭点头称是。
天寒地冻的,她脸上却出了一额头的冷汗,冷冽的风刮在脸上,在风中忍不住抖了几抖。
注意了那精瘦婆子一瞬,江画意对王嬷嬷似笑非笑道:“王嬷嬷身边倒是有一个得用的人。”
几番交锋下来,王嬷嬷再不敢随口说话,强笑着点了点头,征询道:“大小姐,那咱们是现在出发?来时将军和夫人在府里正翘首以盼呢。”
语气越发谨慎了起来,生怕哪里不对又惹恼面前这个看似言笑晏晏却话如尖刀的大小姐了。
墨色闻言瞧了自家姑娘一眼,眉头微皱。
这王嬷嬷被教训后,看着虽恭敬多了,但带着一行寥寥十数人本就不合规矩,若真被这样接回,只怕不日便会成为京中谈资。
想到这里,不由觉得有些悲哀,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但母亲又何尝不是为女儿遮风挡雨的斗笠?
曾经夫人还在的时候,姑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心酸之余,也忍不住有些气闷和憋屈。
如今宜安郡主便能这般怠慢姑娘了,也不知道等回了将军府还会发生什么事。
大将军也是,难道就允了这样的行径么?
见江画意迟迟没有作答,王嬷嬷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小鼓。
这丫头还有什么心思?
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江画意看向王嬷嬷,笑了笑,瞧了一眼天色,抬手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眉宇间隐有愁色。
“我自然是想早日回将军府的,只是……咳……咳……”
墨色忙上前,搀住江画意的手,触手冰凉,便用双手为其取暖。
“这身子有些不爽利,风吹得我实在头疼。”
江画意顺势倚靠在了墨色身上,秀眉微蹙,倒是真有几分体虚气弱的感觉。
“姑娘,屋外寒凉,还是先进屋里暖暖身子吧。”
墨色接过了话茬,柔声道。
王嬷嬷听完嘴角都抽了抽,这主仆两个,做戏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方才牙尖嘴利的时候,看着可是精气神一点不缺,片刻功夫,这点风就受不得了?
不过,心里想归这么想,王嬷嬷脸上还是堆着笑:“大小姐想来是受了点风寒,马车上是放着暖炉的,保证热乎,不会再让大小姐受凉的。”
江画意还没说话,墨色已经冷眼看了过去。
“王嬷嬷,我家姑娘的身子你如何清楚,回京的路程少说也有二三十里吧?天寒地冻,且不说姑娘这会儿已染了风寒,便是这马车七颠八倒的,也着实受不住。”
王嬷嬷面上一僵,这主仆两个,是真打算不回将军府了?
“墨色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夫人既遣了老奴们来接大小姐,老奴自然是妥当安排好了一切,绝不会让大小姐受累……”
“墨色,我有点累。”
还没说完,江画意的话音已经软绵绵地飘了过来。
“王嬷嬷,我家姑娘要休息了。”
墨色扶着江画意越过众人,进了厢房,竟是再也没有管在院子里的一行人。
看着紧闭的厢房房门,王嬷嬷咬了咬牙。
江画意若不想动,自然不能强行将人带回,就算耽误了回去的时间,要受责罚,她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谁让人家会投胎,再是落魄,也还有个定北侯府嫡女出身的母亲!
清心寺位于明元山之上,山顶开阔,这时节冷风呼啸,带着刺骨的冰冷袭来,让院子里站着的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王嬷嬷,这下怎么办?”一人忍不住问道。
王嬷嬷让她们跟着来清心寺接江画意,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出来玩一玩。
都说这大小姐丧了母,又在这清心寺住了三年,脱离一切的贵女教养和闺中集会,算得上是个落魄小姐了,定然好拿捏。
如今确实是在路上玩好了,但眼下接不到人如何回去交差。
“我怎么知道?!”
刚才在江画意主仆那里受尽了气,如今又在这寒风冷天里站着,王嬷嬷哪有什么好脸色。
那人遭了王嬷嬷的奚落,也闭了嘴。
先前那精瘦婆子倒对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才道:“王嬷嬷,如今瞧着大小姐一时半会怕是不走了,不如我们便先转回马车,比干站在这里受冻着凉强。”
见是帮自己解围过的人,王嬷嬷眉眼柔和了许多。
只是这寺里的僧人也真是无礼,这么久竟也没人给她们安排个厢房避寒。
想起江画意的母亲宋玫虞是清心寺的大善主,方才又同慈安大师一起出现,说不定便是江画意授意这么做的。
她倒要看看这丫头能拖到什么时候!
“你说的是,大小姐既然不走,我们便一直在这里等着,等大小姐休息好了,与我们一道,才好回去跟将军和夫人交差!”
后面几句,说得极其大声,生怕屋内听不到。
“这刁妇,真是狗仗人势!”
屋子里正替江画意端来手炉的墨色忍不住朝外面啐了一口。
江画意笑了笑,淡淡喝了一口茶,屋子里熏笼都烧了起来,暖意很足。
脸上因这道笑意显得润泽明丽,眼中神采奕然,哪儿还有刚才的那幅疲态。
“姑娘,我们便真的这么跟她们耗着吗?”
墨色眼里却是闪出了一抹忧愁,王嬷嬷明知道她家姑娘不动身的原因,可并没有打算回返的意思,拖下去不是办法。
“自然得走,但不能这样走。”
江画意轻轻看了墨色一眼,梨花木小几上的紫砂观音熏炉里正燃着她喜欢的桂花香,桂花开在秋季,趁桂花才开放三四分的时候,将花摘下,用熟蜜拌润,密封在瓷罐中,深埋入地下,进行一个月的“窨香”。
焚香时将窨过的桂花放在香炉中的银隔火板上,随着炭火悄熏,桂花一边吐香一边慢慢打开,待到花朵完全开放,也就是其花香散尽之时。
知她喜爱,虽耗时费力,赶在岁余穷阴之前,定北侯府都会命人制好送来,年年如此。
江画意轻轻嗅了嗅这桂花香,道:“再等等。”
墨色自六七岁起便一直跟在江画意身边,深知江画意的脾气秉性,江画意话没说清楚,她也不追问。
姑娘定有自己的打算,而她只需要相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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