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最终还是接起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干净:“最近还好吗?”
“很好。”
“外婆还好吗?”
“也很好。”
“那行,”我听到他那边悉悉索索收拾东西的声音:“我快忙完了,过几天我过来看看外婆。”
那几天我把家里里里外外大扫除了好几遍,我给外婆梳了头发,笑吟吟地告诉她:“我同学要来看你呢。”
周齐鸣来的那天下着大雪,他羽绒服的毛领上都沾满了雪珠子,几年未见,他比从前更风度翩翩,眉眼都是英俊非凡的角度,连外婆见了他都高兴起来:“小周是吧?快请坐,经常听亭亭提起你呢。”
“她是不是经常在您面前说我坏话?”他笑着开玩笑。
“哪能呢,她说你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热心肠。”外婆挺高兴。
他拎了两个礼盒过来递给外婆:“这是我托同学从新疆带回来的大红枣,可甜呢,您老有空尝尝。”
其实外婆最近精神萎靡,晚上要靠大把止痛药入睡,但这天破天荒地跟他讲了好多话,包括我小时候在幼儿园尿裤子,小学上课偷吃辣条,他都笑着静静听。
家里长短絮叨了好久,他起身道别,我送他到楼下,看着他的背影在漫天飞雪里一步步走远,真好,我的青春终于结束了。
我回家打开礼盒给外婆洗红枣泡水喝,忽然看到礼盒的夹缝里静静的躺着八百块现金,我忽然觉得万箭穿心,心像被射穿了无数个窟窿,灼痛蔓延至全身。
但这种痛让我清醒。
外婆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喽。”
我不知该怎么答话,埋头在水槽里洗着红枣,水声哗哗,我装作没有听见。
等我关上水龙头,她又说:“我看那个小周人挺好……”
我大笑着把泡好的红枣递给她:“他那么老土,我才看不上呢。”
“万一哪天我不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