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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 番外

醉小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晨光熹微时,淮市卸下了所有喧嚣。霓虹散去,迎接初升的太阳。陆熙记得,上次见证“日月交替”,还是两年前的蜜月。她也一夜未睡,和沈湛手牵手肩并肩地坐在海滩,就像期盼未来一样,期盼那一轮红日。现在想来,既是她的一厢情愿,也是徒劳。手机屏幕上,是她和秦时昱聊天的微信界面。聊天内容你来我往,不过三两句。可一整晚,她都没让屏幕熄灭,直到视线渐渐失焦…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许是叹气声大了,搅扰了床上男人的清梦。他翻了个身,睡眼惺忪时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侧影。他定睛一看,微微讶异,“陆熙?”她不动声色拭去眼角泪水,回眸时仍带着笑颜,“醒了,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喝酒?工作不值得拼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怎么来了?”沈湛低头看了看已换好的睡衣,又没感觉到...

主角:陆熙沈湛   更新:2024-12-18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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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 番外》,由网络作家“醉小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晨光熹微时,淮市卸下了所有喧嚣。霓虹散去,迎接初升的太阳。陆熙记得,上次见证“日月交替”,还是两年前的蜜月。她也一夜未睡,和沈湛手牵手肩并肩地坐在海滩,就像期盼未来一样,期盼那一轮红日。现在想来,既是她的一厢情愿,也是徒劳。手机屏幕上,是她和秦时昱聊天的微信界面。聊天内容你来我往,不过三两句。可一整晚,她都没让屏幕熄灭,直到视线渐渐失焦…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许是叹气声大了,搅扰了床上男人的清梦。他翻了个身,睡眼惺忪时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侧影。他定睛一看,微微讶异,“陆熙?”她不动声色拭去眼角泪水,回眸时仍带着笑颜,“醒了,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喝酒?工作不值得拼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怎么来了?”沈湛低头看了看已换好的睡衣,又没感觉到...

《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 番外》精彩片段


晨光熹微时,淮市卸下了所有喧嚣。

霓虹散去,迎接初升的太阳。

陆熙记得,上次见证“日月交替”,还是两年前的蜜月。

她也一夜未睡,和沈湛手牵手肩并肩地坐在海滩,就像期盼未来一样,期盼那一轮红日。

现在想来,既是她的一厢情愿,也是徒劳。

手机屏幕上,是她和秦时昱聊天的微信界面。

聊天内容你来我往,不过三两句。

可一整晚,她都没让屏幕熄灭,直到视线渐渐失焦…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许是叹气声大了,搅扰了床上男人的清梦。

他翻了个身,睡眼惺忪时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侧影。

他定睛一看,微微讶异,“陆熙?”

她不动声色拭去眼角泪水,回眸时仍带着笑颜,“醒了,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喝酒?工作不值得拼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么来了?”沈湛低头看了看已换好的睡衣,又没感觉到以往宿醉时的头痛,“昨晚是你照顾我的?”

“是啦,这种事情让江怜一个小姑娘做,不合适。其实我来找你,是有急事的。”

沈湛坐起,揉了揉眉心,“你没说什么让江怜难堪的话吧。”

陆熙背着光,轮廓一圈光晕,可沈湛看不见,她已然红了的眼圈。

“没有啊…”她故作轻松,实则深呼吸想要憋回眼泪,“我在你心中是泼妇啊!”

他自然没那么想,“说吧,什么急事?”

陆熙拿出自己被造谣陪酒的证据摆在他面前,平静地讲述了事情发展经过。

邵伊珊的手下如何把她拖拽进卫生间,如何抢走她的项链,她如何拼命护住沈湛的生日礼物,如何反抗无果,又如何逃出。

“我被停学,音乐会取消,也许连毕业都成问题。我不为难你,也不需要道歉,发个声明证明我是被造谣的,让我顺利毕业就行…还有,邵伊珊脖子上的盎然,你得自己去要回来了。”

照片里,陆熙身穿月白色旗袍,被压在钢琴上疯狂灌酒。

她纯洁但痛苦,他亦如被剜了心。

原来那晚,她去赴宴了。

她打扮得漂亮,是想给他庆生,他没去,却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她该多怕啊!

他非但没有安慰,还把去医院探望的她赶走,还用手机砸她,让她滚…

如果悔恨有声,那此时必定震耳欲聋。

他捏着照片,小臂青筋暴起!

不止是邵伊珊,那晚所有欺负过陆熙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沈湛,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陪你的客户喝酒…”

“你脑子有毛病?当你自己是什么?”沈湛不可置信,气愤地掀开被子下床,“那么喜欢陪酒就去夜总会找个工作!”

见她低头不语,他就知道自己话说重了。

这丫头,准是又在哭!

沈湛有些懊恼,这嘴比脑子快是什么毛病。

他走上前,展开双臂将她轻轻揽入怀里,语气放和缓,意在哄她,“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你自己来,我不放心。”

陆熙破天荒没有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推开他道:“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连我爸都放手了,你还能管我一辈子?”

虽是笑着,但这笑意不及眼底,“说正经的,你愿意帮我吗?”

沈湛被她的疏离弄得有点儿不舒服,“我抱你是什么不正经的事吗?”

“你要是答应,我就回去等消息,不耽误你工作;你要是不答应,我也要回去谋别的出路,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恒康医院院长办公室,宋平津走进来的时候,一屋子烟味。

沈湛面前的烟灰缸里,烟头冒尖儿。

明灭晦暗里,男人的脸愈发清冷。

宋平津闷声咳嗽几声,同时打开空气循环系统。

“我看你越来越过分,啥人都往我这儿送,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沈湛身子前倾弹了弹烟灰,“她和陆熙不对付,翰林府邸住不下去。”

宋平津脱了白大褂轻嘲,“我要是陆熙,连你一起踢出去。”

烟雾缭绕,沈湛解开两颗扣子的黑色缎面衬衫,衬得他有些颓废,“她舍不得。”

“你是真的狗!”宋平津坐在办公桌前,差点儿就指着鼻子骂,“陆兆远已经坐牢了,只要你一声令下,他随时可以死在监狱里。陆熙无辜,又拿真心对你,不爱也别伤害嘛!”

沈湛失神呢喃了一句什么,宋平津没听清。

碾灭烟头,男人起身走到窗边。

树影摇曳,空气咸湿,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湛面色凝重,“陆兆远狱中自杀,转运途中生命垂危,我想…你去市医院做个评估,看看能不能转到恒康来。”

宋平津挑起眉梢,“妙啊!让一个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在垂死边缘挣扎的时候再抢救回来,如此往复,不死也疯啦!”

沈湛轻瞥,“从前没把你当医生看,现在,是不必当人看了。”

“彼此彼此,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宋平津拨打内线电话,叫了名肾内科的医师跟他一起出外诊。

挂了电话,侧目心事重重的男人,“陆熙知道了吗?”

“她心脏不好,知道了还不要她半条命。”

“哼!”宋平津一边利落收拾,准备去市医院做评估,一边调侃,“你再继续伤她,连那半条都不剩了!对了,你那小情儿住的高级病房一晚一万二,你看,要包几晚上?”

沈湛挑眉睨他,“跟我算账?要不要顺便算清楚你的新院区,我给你多投了多少钱?”

特意强调的“多投”两个字,让宋平津立刻心虚一笑,揽着沈湛肩膀称兄道弟,“谈钱太外,小嫂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沈湛没反驳,是因为俩人都太心知肚明,这句话有多么玩笑。

*

与此同时,小雨淅淅沥沥,陆熙匆匆赶回翰林府邸。

林妈只捕捉到她一个跑上楼的残影,端着姜汤的她不禁疑惑这丫头是不是受了沈湛的委屈。

主卧衣帽间里传出翻找的动静,林妈把姜汤放在床头柜上,连忙过去查看。

“小小姐,您找什么呢?”

陆熙抹了把头上的薄汗,“林妈,你把那个帝王绿翡翠手镯放哪了?”

林妈转身,打开展示柜最下面的抽屉,“首饰当然放在首饰柜里啊!”

陆熙接过,“谢谢林妈…”

林妈拦住她,“干什么去?”

“救我爸!”

林妈:“???”

……

车停到恒康医院,司机老张回头下车为陆熙撑伞,将她送到住院部大楼里,“大小姐,我就在这等你。”

陆熙点点头,按照江滨给她的病房号,乘坐电梯去往VIP楼层。

0727号病房,挺好记的,是沈湛的生日。

敲开门,是个套间。

外面的客厅里,只有江母大剌剌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铺满了啃过的鸭锁骨、猪蹄,地上散落着大量的瓜子皮、橘子皮。

陆熙微微皱眉,拘谨地望着病房方向,“我是来跟江怜道歉的。”

江母瞥了一眼她手拎的精致纸袋,不屑翻了个白眼,“错都在我家怜怜,沈太太道的是哪门子的歉?”

“我想和江怜说几句话,方便吗?”

“不方便!”江母把手中的听装可乐往茶几上一放,大力宣泄不满情绪,“怜怜有严重的凝血障碍,小小伤口就能要了她的命,今天看在沈先生面子才没追究,否则我定要告得你倾家荡产!”

江母声音尖锐刺耳,实在粗鲁缺乏教养。

陆熙不至于跟这种人辩个高低,于是拿出袋子里的黑色丝绒盒子,放在江母眼下,打开。

“推人是我不对,我向江怜说声对不起。这翡翠手镯成色极好,市值八开头五位数…不知道,够不够诚意。”

江母眼睛都看直了,饶是没见过太多高端珠宝,可也知道这抹纯粹绿色的“含金量”。

“沈、沈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呀!”江母语气缓和,脸上罕见谄媚之色,右手已经捏出手镯,往自己左手手腕上套去。

陆熙眼见事成一半,遂趁热打铁,“沈湛,误会我故意伤害江怜,很生气,我想着能不能让江怜替我解释一下…”

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的大小姐,有些难以启齿,“解释一下我并非故意。”

“好说好说!”

江母嘴上答应得痛快,可哪有心思听陆熙说话,满心满眼的贪婪,都在自己手腕子上呢!

恰逢此时,里面的房门打开。

江怜走出直奔江母,不由分说就将那手镯,硬生生从江母手腕上撸了下来。

江母肉疼心更疼,直叨叨着,“哎你干嘛,轻点,小心点,别弄坏了”。

“沈太太请拿回去吧!”江怜把手镯塞到陆熙手里,面色惨白且不悦,“我不是您和沈先生感情的调味剂,您想取悦他也不必让我参与其中,我不会替您解释什么,您也确实伤害了我。”

“那是因为你弄痛我了,我下意识反应抽出手,没想到会推到你…”

“可事实就是我受伤了,并且加重了病情!我自知没资格怪沈太太,您请回吧。”

江母舍不得到手的鸭子飞了,于是起身劝说。

江怜很是生气,“妈!您眼皮子怎么这么浅?我们家是没钱,可人穷志不能短,随便几个钱就能打发我干这干那,当我是什么?”

江母急得直拍大腿,“啥几个钱!你再仔细看看…”

说着,就夺来陆熙手中手镯怼到江怜眼前,“沈太太说八字开头的五位数,能在老家买套房子了,就是简单在沈先生替沈太太说句话,又不费劲儿,你不能为了尊严不要钱啊…”

话音未落,那镯子就被江怜丢了出去。

哐,啪!

镯子经过一个抛物线后砸到墙上,后又正巧落在刚进门沈湛的皮鞋旁边…


“我是目击证人,那两个男人的样子我没看清,不过身型和口音我记住了,如果他们要是跑了,我也能提供证据抓他们回来,你看这个…”

说着,陆熙将刚才的录像递给宋平津看,“再听江怜说的话,原本的目标是我,只是阴差阳错让她自食其果了,她背后的主谋,很可能是邵伊珊。”

“邵伊珊?”宋平津不解,“你怎么能惹到她?”

“我拒绝加入她的名媛组织,她大概气不过吧。”

宋平津一手叉腰一手扶额,既无奈又严肃,“这事儿你不能提,就算怀疑也不能说…手机里的视频不能当作证据,自己保留好,也许将来有用。”

陆熙虽懵懂,也知道邵氏不能惹。

可邵伊珊已然有了害人的心,一次不成,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若下次没这么幸运…

宋平津看穿她的担心,“要不,你就委身加入那个什么组织,只要不违法,也不必太排斥。”

“强奸不算犯法吗?只是看不顺眼就要手段恶劣的加以报复,我不信这个组织有多清白!”

宋平津一时语塞。

这时,不远处人声嘈杂。

走近一看,是被抬着出来的江怜,她全身裹着保安服,脸上有伤。

看见陆熙,冲她抬起了颤抖的手臂。

蹲在江怜身侧的一瞬,她突然疯癫一般死死拽住陆熙头发。

陆熙吃痛,放下手拿包试图让她松开。

还是宋平津过来将两人拉开,把陆熙护在身后。

这时,身后传来步履匆匆的声音。

一群保镖拥着沈湛向这边走来。

男人朝陆熙的方向睨了一眼,只一眼,她就心里发毛。

沈湛蹲下身,在触碰到江怜的那一刻,她像疯了一样尖叫,叫声震天。

“江怜!我是沈湛!”

听到沈湛的名字,江怜瞬间抱住了他,紧紧的,说什么都不撒手。

无奈沈湛只好抱起她,经过陆熙时停下脚步。

他没看她,话却是对她说的,“来恒康,我有话问你!”

暴风雨前的平静,陆熙紧张到手心儿出汗。

宋平津站在她身后,想搂着她的肩膀安慰,想了想还是轻轻拍了拍,“我跟你一起,别怕。”

*

还是那个住院楼,还是0727病房。

从宋平津口中得知,这是沈湛的专属病房,有任何需要检查和治疗的,都会在这里完成,无需跑门诊。

陆熙心里酸涩,她从来不知道有“后门”可走,以至于每次复查都要乖乖预约排队。

而江怜却已经住进来了两次,想必于沈湛来说,她是值得特殊对待的吧!

从跨出电梯门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弥散了整个七楼疗区。

那种痛苦绝望,真让陆熙有了一刻自责:如果当时自己站出来反抗,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恍惚间,病房门开了,孙哲微微颔首,面色无比凝重,“夫人,沈总让您进去。”

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宋平津,强调,“沈总让您一个人进去。”

宋平津不忿,“我的医院,病房我进不得?”

陆熙回头冲他扯起嘴角,“没事,咱有理怕啥。”

跟随她进了病房的背影,宋平津内心烦躁。

单手松了松领带,闷了一肚子气下楼。

来到车旁,打开后车门,钻进去摇了摇苏栀的手臂,“喂,还住原来的公寓吗,我送你回家!”

宋平津气儿不顺,摇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儿力气,苏栀脑浆都被摇匀了,哼哼唧唧的,直叨咕“难受”。

“女汉子还这么矫情~”

哐,关上车门,宋平津开车往桃花苑开去。

另一边的病房里,江母抱着低声啜泣的江怜,愤怒地瞪着陆熙。

整个事件始末,被江怜颠倒是非黑白,将陆熙从受害者推到了加害者的位置。

江怜口中,手镯是在舞会上弄丢的,她去求助陆熙帮忙找找,陆熙也答应了。

陆熙称带她去的地方是垃圾投放站,不成想镯子没找到,还跟丢了,最后被两个彪形大汉强暴,下体严重撕裂。

说着说着,江怜便泣不成声地依偎在江母怀里。

陆熙笑了,气笑的。

一旁的沈湛声音冷冷的,“笑什么?”

他动怒的样子着实吓人,反正陆熙是怕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形容江怜正合适。”

“你!”江母胸脯欺负剧烈,眼里的火似要烧了陆熙,“明明是你安排的一切,你见不得我家江怜做了沈先生秘书,蓄意报复!那俩男人是你找的,保不齐手镯也是你偷的!”

“江太太,说话要有证据!”陆熙说。

“我家江怜就是证据!”江母哭咧咧,“一个黄花闺女活生生被糟蹋,我对不起她死去的爹,对不起江家…我为什么要带她来北城啊,为什么要投奔沈先生啊,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我的女儿平安无事,快快乐乐一辈子…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啊!”

陆熙无语,“江怜被邵伊珊当枪使,原本目标是我,那两个男人跟她们就是一伙的!”

江母:“你胡说八道!要是一伙的,他们何至于对江怜动手啊!”

“我录像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女儿都说了些什么!”

陆熙打开手拿包,本想拿出手机,可一抹翠绿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蹙着眉头,缓缓拿出一个满翠的手镯…

江怜瞪大眼睛,幽幽道:“这不是就是我丢的手镯,怎么会在姐姐这儿?”


下过雨后的空气,湿湿的;被太阳一晒,又甜甜的。

晨风拂面的一瞬,陆熙一下子清醒了!

惊坐起,却发现周围环境不是楼梯间。

“醒了?”

陆熙倒吸一口凉气,向后看去。

身穿白大褂的宋平津正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地写着些什么。

“宋医生?”陆熙还有点儿懵,环望四周问:“这里,是你的办公室?”

“是啊,要不是昨晚我值班,你在楼梯间非冻感冒不可。”

陆熙有点儿雀跃的心瞬间冷了下来,“那,是你把我抱回来的?”

宋平津放下笔,掀起凤眸看她,“不谢谢我?”

“哦…”陆熙急忙掀开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宋医生。”

宋平津皱眉,搞得像遗体告别。

他摆摆手,“倒也不用这么客气,一会儿先吃个早饭,然后我让助理送你上学去。”

陆熙如梦初醒般看了看墙上时钟,抬腿就要走,“不了,我找沈湛…”

“哎哎哎!”宋平津叫住她,“甭找,公司有事,人早走了。”

“走了?”

怎么看怎么像在躲她!

陆熙又要哭了,“那我去公司找他…”

宋平津起身把她拽了回来,“有什么事跟我说,没准儿我能帮你。”

陆熙转念一想,宋平津是肾内科医生,好像确实比求沈湛有用。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着他的袖口,“宋医生,您能不能帮忙去北城监狱看看我父亲,他有肾病综合症,上次见他精神萎靡还有水肿,每次这种状态都是复发前兆,医生说病情再加重的话就只能透析了。”

女孩儿泪眼汪汪,看得宋平津于心不忍。

真想告诉她陆兆远现在就在恒康的ICU,离她不过五百米距离。

真想告诉她陆兆远不是因为肾病复发,而是自杀未遂,好在现在已经转危为安。

“行,我去看看,放心吧。”

陆熙欣喜,一个劲儿地说谢谢,谢得他肾虚心更虚。

宋平津摸着鼻尖儿,拨通内线叫来了助理苏栀,交代她带陆熙去食堂吃完饭,再把她送到北音去。

两人走后,宋平津拨通了沈湛的电话,劈头盖脸就骂“你是真狗”。

电话那头的沈湛毫无情绪波动,轻描淡写问了句,“打发走了?”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明明在乎得不行!”

“呵,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宋平津不屑轻哼,“是谁昨晚把人抱到我办公室,怔怔盯了俩小时,天亮才离开?”

沈湛语气波澜不惊,“我是怕她死了。”

“你就嘴硬吧,将来有你痛苦的时候…陆兆远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今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快的话…后天就能出院,你看…”

“哪来的回哪去,告诉他,再试图自杀,我就先要了陆熙的命!”

男人挂断,宋平津无奈摇头,嘟囔着“冤孽啊冤孽”。

*

回到学校的陆熙直奔琴房,手拎着包子豆浆敲开了秦乔的门。

“乔儿?”陆熙笑嘻嘻,“给你带的包子,牛肉馅儿的,趁热吃呗!”

秦乔拉着大提琴的手没停,眼睛盯着谱子,“跟沈湛床头吵架床尾和了?真是一招美男计直接把你拿捏到死!”

见她说话还带着气儿,陆熙忙放下东西,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沈湛没搭理我,是宋医生答应帮我去看看我爸,要是真的严重了,本人就可以申请保外就医了。”

秦乔疑惑回头打量。

陆熙面色苍白,眼皮发肿,白眼仁红血丝遍布,明显就是狠狠哭过了。

“没搭理”三个字看似轻描淡写,秦乔又怎会不知道陆熙受了多少委屈!

“傻妞!”

终究是不忍心苛责!

秦乔放下琴弓,起身抱了抱她,“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陆熙叹了口气,轻拍秦乔后背,“要是沈湛像你这么好哄,就好了…”

秦乔握着她瘦削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爱你,不舍得不理你太久!”

陆熙无奈耸了耸肩膀,“所以,沈湛不爱我,我知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你干嘛呀,”秦乔忙又抱住了她,“他是爱你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要不然他为什么跟你结婚,不许胡思乱想啊!”

沈湛为什么娶她,没有人比她更心知肚明的了。

都说日久生情,可到了她这儿,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陆熙向上眨了眨眼,将快溢出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好啦,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准备毕业音乐会,我还指望这次表现进千音乐团呢!”

“你会的,你弹得这么好、这么优秀,所有乐团都等着你挑,咱不理男人,搞事业搞钱才是正经。”

“嗯!好!”

倒灌的眼泪又苦又涩,仿佛在陆熙口腔里炸开了。

接连在琴房泡了三天,在宿舍里住了三宿。

星期六下午,她收到了宋平津的信息:陆兆远一切都好,勿念。

这大概近三个月以来,最让陆熙感到高兴的事情了。

于是为了表达感谢,她买了一束鲜花,亲自去恒康医院感谢宋平津。

刚要敲门,就跟开门出来的宋平津撞了个满怀。

他将铁灰色西装外套搭在小臂,藏青色领带松松垮垮套在脖子上,名贵腕表加身,头发向后梳得整齐,妥妥精英男打扮。

“宋医生,您这是…要出去?”

“陆熙?”宋平津倒是挺意外,“你这花,不是送我的吧。”

“就是送你的呀!你帮我解决我爸爸的事情,我还想请你吃饭呢!”

摆平陆兆远,解陆熙燃眉之急,那都是听沈湛的吩咐,他宋平津只是执行者。

这花,按说他接的心虚。

可沈湛又不想陆熙知道是他在背后默默帮忙,所以,他只好做回好人照单全收喽!

“谢谢了!”宋平津接过花束,插在空花瓶里,“最喜欢郁金香。”

“那宋医生,我请你吃饭,方便吗?”

“现在?”宋平津看了眼手表,“南区慈善舞会就要开始了,你…不用去给沈湛当舞伴吗?”

陆熙并不感到意外,沈湛以“学业为主”为借口,向来不带她出入公共场合。

这次,怕是有了“佳人”,更用不到她了。

陆熙用力保持体面微笑,“我最近在准备音乐会,一会儿还要回学校练琴,就不去了。”

宋平津点点头,“那走吧,正好我顺路送你。”

“宋医生…”陆熙抿了抿唇,看着宋平津脖子上的领带系的实在别扭,“我会打温莎结,很漂亮的,我帮你…”

他有些羞愧得挠了挠头,“甚少这样穿,确实不会打领带,那,就请你帮我重新打吧。”

“好!”

陆熙上前一步,乖乖巧巧的,仰着头时,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皮肤都看得清清楚楚。

靠近时,一股似有若无的栀子花香飘进鼻腔,和她一样,纯洁、好闻。

不知不觉,宋平津看直了眼。

“宋医生,好了。”

陆熙礼貌后退,却发现他似乎失了神。

她在他眼前挥挥手,“宋医生?”

宋平津不动声色摸了摸鼻尖儿,轻咳,“你气色不好,注意休息,别太累。”

陆熙微笑,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知道了宋医生。”

宋平津心底一软。

这么讨喜的女孩儿,放心尖宠都不过分,沈湛怎么舍得伤害!

突然,走在前面的他脚步一顿,转头,“我还没有女伴,你方便帮我个忙吗?”


昨夜的花厅,疯狂且旖旎。

以至于晨风拂面时,陆熙是伴着疼痛醒来的。

全裸的她趴在榻上,纯白色獭兔毛毯只遮住腰和屁股,露出曲线比例堪称完美的后背和大长腿。

脖颈隐隐可见草莓印,脸颊莹润绯红,一看便知被狠狠滋润过了。

嘴痛、手酸、腿软、浑身无力。

沈湛变着花样磨她,简直将各种姿势开发到极致!

“王八蛋…”陆熙呢喃,略带愤恨。

忽然,一声柔弱的“姐姐”惊得陆熙猛然睁眼,下意识将毛毯上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怜站在榻前,不安地缠绞双手,“沈先生让我叫你起床吃饭,见你睡得熟,没敢打扰。”

陆熙极其怀疑她的用意。

别说沈湛不会关心她是否用餐,就算叫她吃饭,也会让林妈来叫,断不会让一个陌生人来盯着她看了那么久。

陆熙强烈反感,再加上点儿起床气,语气冷漠了些,“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盯着别人睡觉很没有礼貌吗?”

小姑娘瑟缩了一下脖子,委屈得跟什么似的,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住到你家里,你放心,我会尽快离开,不给你和沈先生添麻烦!”

说完,她就捂着嘴跑走了。

陆熙无奈揉了揉眉心。

是不是话说重了?

毕竟小姑娘脸皮薄、自尊心又强,更何况沈湛的客人,还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算了,送点首饰赔个不是吧!

陆熙拖着酸痛的身子穿好衣服,回房间冲了个澡、收拾好自己,就从首饰盒里挑了一个成色价格都上乘的帝王绿翡翠手镯。

临下楼前,她接到了监狱电话,称他父亲陆兆远已经申请下来了保外就医,办完手续就会被转送到市医院。

陆熙心里石头落地,也算昨晚没白努力。

一扫心中阴霾,连江怜都不足以扰她心绪了。

陆熙快快乐乐地蹦跳下楼,手里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里,是价值六位数的“道歉礼物”。

可楼下除了忙忙碌碌的佣人外,似乎并未见江怜身影。

“林妈,江怜呢?”

林妈从厨房出来,正端着一碗燕盏向她走来。

年过半百的女人始终未嫁,依然保持着姣好的身条,气质清丽。

“大早上的不关心自己丈夫,倒打听别人去向,有你这么当妻子的吗?”

“林妈!您到底知不知道啊,我找她有事。”

林妈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盒子,“干什么,打不过就加入?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

陆熙抿了抿唇,将今早发生的事三言两语交代个大概。

林妈忍不住轻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平时跟人精似的,凡是涉及到沈湛你就智商为负!那江怜一看就是千年的狐狸,任何伪装都是她的手段!你还想着送礼道歉…那翡翠手镯都值小城市一套房了,你大方也要看她江怜配不配!”

陆熙被怼,低垂眼眸嘟嘟囔囔,“我都是为了沈湛,否则我认识她江怜是谁呀…”

“那不就得了!”林妈一边夺过手镯,一边把燕盏塞到她怀里,“以己为重才是正经!我把你养得可人儿一个,可不是为了让你屈尊讨好男人的!”

这话说得陆熙心虚,连忙咕嘟了几口燕盏,匆匆忙忙出门了。

*

陆兆远保外就医的事情有了盼头,江怜的糟心事儿就被陆熙抛在脑后,心无旁骛地泡在琴房一整天。

直到肚子不仅一次发出信号,抬头一看墙上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七的位置。

陆熙伸了个懒腰,起身来到隔壁琴房,敲了敲门…

里面的大提琴声音戛然而止,一身性感背心热裤的秦乔放下琴弓回头,“终于舍得吃饭了?”

探出个小脑袋的陆熙嘿嘿一笑,“请你吃大餐!”

两人退了琴房,徒步来到学校附近的商场。

秦乔一向无辣不欢,陆熙就挑了一家口碑味道都不错的正宗香辣蟹,犒劳她“有难同当,有琴同练”。

趁着秦乔大快朵颐的功夫,陆熙就一边给她剥蟹肉,一边把昨晚和今早的事儿一吐为快。

秦乔嘴里塞得满满的,眼神不屑地看着陆熙,“你是在跟我炫耀沈湛活儿好吗?”

“不是!”陆熙压低声音,“每次做那事儿,他都只顾自己爽,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每次都撕裂,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直接说啊!”秦乔将嘴里东西快速咽下去,“告诉他,老娘没准备好,你就给我等着!”

陆熙的脸倏地红了,作势就要捂秦乔的嘴,“你小声点儿,我还要脸呐!”

秦乔一副没大所谓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结婚也一年多了,你那肚子怎么没动静,不是一直都没做措施吗?”

陆熙摇摇头,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杜大夫说我宫寒不易受孕,喝着中药调理呢。”

“庸医!哪天我领你去找我堂哥,三甲医院风湿免疫科副主任,让他给你找个靠谱的医生瞧瞧。”

“哦?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这么出息的堂哥?”

“人家医学院高材生,前几个月才从国外回来…再说你满心满眼都是沈湛,我跟你说别的男人,你都自动过滤了!”

是吗?

她都这么无药可救了?

放了块蟹肉在嘴里,微微苦。

“对了…”陆熙说,“一会儿陪我看看男装…”

“干嘛?”秦乔一听就炸了毛,啪的放下筷子,“沈湛大概连裤衩子都不下一千条了吧,不许给他买东西!”

“不是啦!我爸保外就医,我想给他买几套舒适的家居服,在医院治疗的时候穿。”

秦乔压下脾气,“沈湛总算办了件人事儿…快吃吧,一会儿我陪你去好好选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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