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肉,谁不馋肉啊!
就算大人能忍,孩子能忍?
有那脸皮厚的汉子,就悄摸地蹭了过来,想搭把手帮忙。
到时候吃肉,难道陈家的人还能把他们这些帮忙的人给赶走,那可不行,不地道。
有这想法的可不止一个两个,也不止男人,女人们同样。
陈家村那么多人,哪里用他们帮忙,这边刚准备拿个水瓢帮忙舀热水,就有一个陈家的人把水瓢拿走了。
那边王家的人刚要去帮忙薅一把猪尾巴,猪尾巴就被陈北海利索地给削了。
如果不是他手缩的快,估计拿刀子,直接就连他手一起削了。
大家伙干脆也不遮着掩着了,直接乐呵呵地就开口了:“北海叔啊,你看这么大头猪,是不是该大家伙都叫来分分啊?”
陈北海手中的刀不停,一阵叮当响,猪身上的瘀血顺着条案就落在了泥地上。
这野猪是自己撞死的,拖回来还热乎,身上的瘀血要是不排出,肉就不咋地好看,做起来也有股血腥味。
他别放血,别头也不抬地回道:“分啊。”
王家人脸上一喜,就听见他继续道:“我们陈家,按人头分,等肉重量出来了。只要是陈家人,哪怕是个奶娃,也一样分肉。”
意思就是没你们王家什么事。
这可不行。
每个村都有那一两个不学好的,比如陈家庄的,最坏的就是王小赖子。
他长得丑,一头的赖疙瘩,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分肉没他王家什么事情,他可不答应,第一个跳了出来:“陈北海,咋地,就你们陈家吃肉,我们连口汤都分不到。”
说着,他就从人堆里窜了出来:“这猪是我们后山的不,是后山的就是我们村的,是村里的,就得按村子每家每户分肉。你们陈家的人想独吞,没门。”
陈北海冷冷地斜倪了他一眼,手一抬,一旁的梃条就飞了出去,直接钉在了王小赖子的眼面前。
就差0.1毫米,就直接插他脚指头上了。
王小赖子嗷地一嗓子,整个人噗通摔倒在地,吓尿了。
“看你德行,还想吃肉。”
陈河田冷笑一声,走过来拔了梃条,用袖子擦了擦才递给陈北海。
陈北海在猪上侧的后腿蹄处割开口子,约莫寸余长。然后,用“梃条”从这个口子捅进去。
小爱绵微张小嘴:“这是干啥?”
她有些看不懂。
为啥不砍肉,还要把那铁条插进去捅呢,那肉不得捅烂了?
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小爱绵的脚边,他接口道:“捅过了好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