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身力气。望着他已然失去生机的面容,往昔平和的眉眼此刻凝固着坚毅与决绝,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他染血的袈裟上。“大师……”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磨砺,干涩疼痛,话语出口便被呜咽哽住。这位救命恩人,未及众人感恩,便舍身成仁,他用性命换来的转机,绝不能被辜负。
“大伙听着!”我强撑起身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嗓音虽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咱不能垮!村子还在,亲人还在,只要咱们还有一口气,就定要守住这片祖祖辈辈的根!”众人纷纷抬起头,目光交汇间,那股子深埋心底的倔强与韧性如星火燎原般迅速蔓延。
年轻人率先起身,相互搀扶着,捡起散落一地的简陋武器,哪怕刀刃卷刃、棍棒断裂,此刻亦是杀敌利刃;妇人们匆匆擦干眼泪,转身奔回临时安置点,翻找出仅存的草药与布条,为伤者包扎,口中喃喃祈祷,祈愿平安;孩童们也不再哭泣,懂事地帮忙传递物品,小小的身影穿梭忙碌,稚嫩脸庞满是庄重。
可还未等众人缓过神,天边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红芒,滚滚乌云如汹涌潮水般疾速涌来,须臾间便将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那云层之中,隐有雷光电蛇狂舞,阵阵闷雷仿若恶鬼咆哮,震得人心惊胆战。紧接着,豆大的血雨噼里啪啦砸落,所到之处,地面滋滋作响,冒起腾腾黑烟,花草瞬间枯萎,仿若被抽干生机。
“这……这又是啥邪性玩意儿?”猎户大叔满脸惊恐,手中猎弓因颤抖而弓弦嗡嗡颤鸣。我心底亦是一沉,只觉此番灾厄远未结束,那邪力核心即便炸裂,怨念竟似仍未消散,反倒引动天地异象,似要将这村子彻底从世间抹去。
未及多想,村口方向陡然传来一阵阴森嘶吼,声浪滚滚,震得众人耳内溢血。只见一只如山岳般巍峨的巨型邪兽缓缓踏出,周身鳞片漆黑如墨,缝隙间幽光闪烁,血盆大口滴着腐蚀性涎液,每一步都震得大地崩裂,身后拖出一道深深沟壑,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恐怖通道。
“拼了!”村长嘶吼一声,挥舞着手中拐杖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