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摇头。
慕砚辞眼里闪过的契机顿时灭了，松开了手，苦笑一声。
“我曾经辜负了一个满眼是我的人。”
沈晴婉在他身侧坐下，歪着头问道：“谁？”
一双眼清澈动人，就连睫毛搭下来也如星辰绚烂。
慕砚辞手忍不住摸了摸沈晴婉的头：“也许你不记得我，就是对我的惩罚吧。”
他笑着，眼里却不受控制地落了一滴泪。
沈晴婉微愣，伸手轻轻擦了擦男子眼角的泪：“我阿兄也曾哭过，娘就是这般替他擦泪。”
慕砚辞微微顿住，四目相对，沈晴婉的眼中装满了温柔。
可那抹温柔却像一把利剑狠狠刺入了他的心口。
倏然，一道寒光微闪，远处突然射来一根暗箭，险些刺入沈晴婉后背。
慕砚辞反应迅速，一把把她推开，两人重重摔倒了地上。
箭矢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最终落在了城墙上。
沈晴婉望着眼前的男子，刹那间，她脑中闪过慕砚辞曾在咸阳城下救自己的画面……
第三十一章
沈晴婉顿感一阵心悸，就连呼吸也都急促起来。
可那个画面很快又变得模糊，模糊到她甚至记不起一星半点。
就在这时，瑾儿气喘吁吁地跑上城楼，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小姐，夫人来信说病重盼小姐归家。”
沈晴婉闻声慌忙站起身，心中一阵慌乱，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外跑。
慕砚辞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别担心，我送你回家。”
沈晴婉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知为何，她望着他，心里总要心安一些。
那夜，几人即刻启程，马车在夜色中疾驰。
沈晴婉坐在车里，心中却总是惶惶不安，慕砚辞望着女子紧缩的眉头，轻声开口。
“先睡会吧，我已送书信回家，三日内就会到京城，到时会有我的人照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