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你这儿?”江怜心里未必没有答案,与其是问,不如说是不可置信的喟叹。
“还给我!”陆熙摊开手掌,上前一步。
“定是你偷的!沈先生说过,这套盎然是要送给重要客户的!”
“你再不还我,我就报警了!”
江怜抿了抿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了陆熙的风衣。
挂在她脖子上的,不正是那两个亿的天价项链!
钻石闪耀,翡翠高贵内敛,衬得陆熙在发光。
江怜宁愿相信是陆熙的自作主张,“你怎么能偷戴这么贵的首饰,坏了你赔得起吗?”
陆熙厌蠢,一把夺过发簪揣进口袋,“我偷戴着来沈湛生日会自投罗网?你说话做事都不过大脑的吗?”
“吵什么?”安雅、安妮向这边走来。
江怜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陆熙戴了沈先生要送给邵小姐的首饰,我这正跟她讲道理呢!”
“真的?那也太大胆了。”安妮说。
一群乌合之众!
陆熙觉得自己真是被爱冲昏头脑,才会答应沈湛来参加什么狗屁生日会!
也许她唯一能做到不给江怜难堪的,就是立刻离开了。
不料她前脚刚走,安雅就冲安妮使了个眼色。
安妮会意,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陆熙的头发,就将她粗暴拖拽进旁边的卫生间。
这一举动倒是吓坏了江怜。
邵伊珊身边的人都不是善茬,她怕万一陆熙有个三长两短沈湛会怪罪。
于是拉住安雅的手臂小心翼翼询问,“你们不会把她怎么样吧,今天是沈先生生日,可别闹出什么笑话。”
安雅不耐烦地抽出自己的手,厌恶看向江怜,“装什么圣女白莲,你心里比谁都想报复她吧。”
江怜没想到安雅这么直白,但也确实,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陆熙好过。
安雅:“行了!那屋子里的男人们,不都对陆熙虎视眈眈的嘛,让他们爽爽,大不了扔几个钱给她,也不算白嫖。”
江怜用犹豫掩饰内心窃喜,“这…能行吗?一旦陆熙报了警…”
“警察局长也要给邵大小姐三分薄面,你在这儿啰里八嗦的干什么!”
江怜讪讪地点头哈腰,“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另一边的金爵bar里,沈湛在一个人喝闷酒。
他还是做不到在聂芙忌日这天,听着“生日快乐”的祝福,接受万千礼赠。
只问了江滨,“陆熙有没有去。”
江滨将今天陆熙的行程如实告知,“她一天都和秦乔在一起,一个小时前,老张把车开回了翰林府邸,没再出来了。”
酒杯被不轻不重放下,他磕出根烟夹在嘴边。
烟头明灭晦暗,烟雾缭绕后是他不辨喜怒的脸,“她果然没来…”
安妮是跆拳道黑带选手,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陆熙当然不在话下。
所以当她把抢来的“盎然”戴在邵伊珊脖子上的时候,更做实了邵氏千金与沈湛“非比寻常”的关系。
阿谀奉承听得多了,邵伊珊几乎免疫。
她现在只关心沈湛什么时候来,于是催促江怜去联系他。
沈湛关机,江怜自己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撂了一屋子的客人就算了,关键还没钱结账!
这时她想到了陆熙,于是借口打电话出了包房,来到卫生间。
刚一进门,就看见安雅在和陆熙撕扯。
陆熙拼命护住手里的纸袋子,连安雅的窝心脚都没能让她松手。
看见江怜,安雅大声冲她喊着,“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