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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全文

醉小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耀天人模狗样,在电梯里就对陆熙上下其手。陆熙忍着强烈不适问,“季老板,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精虫上脑的男人,臭嘴不断往她身上拱,“那自然是陆小姐越卖力,合同签的就更快啊!”电梯门开,入眼便是装修盛大奢华的卧室。季耀天没有说谎,卧室中间摆放的,就是收藏专用的施坦威路易十五。鎏金工艺的三角钢琴,人民币1900万左右。上面的原包装和防撞条都在,是刚入手不久的,或者说,是特意为了陆熙购置的。果然,季耀天验证了她的想法。老男人从后面圈住她的细腰,下巴勉强能放到她的颈窝,“喜欢?看来我送礼送到你心上了。”这么大岁数搞纯爱,陆熙实在难以接受。她一个闪身躲开,讪讪低头道:“谢季老板美意,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我们…还是先签合同吧。”季耀天显然不急,...

主角:陆熙沈湛   更新:2024-12-15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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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全文》,由网络作家“醉小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耀天人模狗样,在电梯里就对陆熙上下其手。陆熙忍着强烈不适问,“季老板,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精虫上脑的男人,臭嘴不断往她身上拱,“那自然是陆小姐越卖力,合同签的就更快啊!”电梯门开,入眼便是装修盛大奢华的卧室。季耀天没有说谎,卧室中间摆放的,就是收藏专用的施坦威路易十五。鎏金工艺的三角钢琴,人民币1900万左右。上面的原包装和防撞条都在,是刚入手不久的,或者说,是特意为了陆熙购置的。果然,季耀天验证了她的想法。老男人从后面圈住她的细腰,下巴勉强能放到她的颈窝,“喜欢?看来我送礼送到你心上了。”这么大岁数搞纯爱,陆熙实在难以接受。她一个闪身躲开,讪讪低头道:“谢季老板美意,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我们…还是先签合同吧。”季耀天显然不急,...

《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全文》精彩片段


季耀天人模狗样,在电梯里就对陆熙上下其手。

陆熙忍着强烈不适问,“季老板,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精虫上脑的男人,臭嘴不断往她身上拱,“那自然是陆小姐越卖力,合同签的就更快啊!”

电梯门开,入眼便是装修盛大奢华的卧室。

季耀天没有说谎,卧室中间摆放的,就是收藏专用的施坦威路易十五。

鎏金工艺的三角钢琴,人民币1900万左右。

上面的原包装和防撞条都在,是刚入手不久的,或者说,是特意为了陆熙购置的。

果然,季耀天验证了她的想法。

老男人从后面圈住她的细腰,下巴勉强能放到她的颈窝,“喜欢?看来我送礼送到你心上了。”

这么大岁数搞纯爱,陆熙实在难以接受。

她一个闪身躲开,讪讪低头道:“谢季老板美意,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我们…还是先签合同吧。”

季耀天显然不急,走过去撕开钢琴上的包装,打开琴盖,满眼猥琐地上下扫视她,“想要好好感受这架钢琴,必得是人琴合一,脱光了,演奏一首…梦中的婚礼。”

陆熙不会满足他变态的要求,在看清了阳台上的玻璃推拉门,想好了退路后开口,“先签合同,您想听什么都行。”

她的目的性太过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叨扰了季耀天的雅兴。

大款当久了,陆熙这种钱砸不动的女人让他产生了些挫败感。

耐心耗尽,就变成了完全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好了。

他一边靠近陆熙,一边解扣子脱衣服,“别跟我这儿讨价还价,老子向来不喜欢扭捏,把我伺候好了,什么事都好说。”

“先签合同!”

油盐不进,不识好歹!

“你还真tm是沈湛的一条好狗!”季耀天一使劲儿扑了个空,便从身后揪住她的头发,“臭婊子,还跑?”

力量对比悬殊,男人拖拽着她瘦弱的身躯走向大床,陆熙瞬间感到了头皮撕扯的剧痛。

季耀天将她扔到床上,脑子里也没有了玩儿情趣那些想法,直接撕坏了她的裙子,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陆熙本能反抗,一膝盖顶到男人胯下。

下一秒,哀嚎声和巴掌声接连响起。

陆熙铺满床榻的黑发映衬下,肌肤胜雪,而嘴角溢出的鲜红血迹,就如雪地里盛放的红梅。

季耀天饶是疼得不行,色心也是一点儿没减。

不过经此一事,他可不准备怜香惜玉,掐着她的脖子俯身下去…

就在陆熙把头别过一边,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的一刻,房门处传来巨大响动。

沈湛双手抄兜,漫不经心地叼着烟,等保镖爆拆完房门,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季耀天一头雾水,“沈总什么意思啊?”

沈湛站定床前,脱下西装丢在陆熙身上。

紧接着,修长如玉的手指夹住香烟屁股,将燃着的烟头摁在季耀天左眼捻灭。

“啊!!沈湛我艹你祖宗,你tm疯了!啊!!!我艹,我艹!”

沈湛嫌吵,扯下领带塞到他嘴里后,拳拳到肉,季耀天的脸瞬间血肉模糊一片,很快蜷缩在地上没了动静。

沈湛接过孙哲递上来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睨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陆熙,淡淡道:“还不走?”

陆熙立刻穿上他的西装外套,踉跄起身,小跑出卧室。

沈湛则吩咐手下保镖江滨,“留下来跟季老板签合同。”

季耀天惦记这陆氏拿到的地皮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沈湛拱手相让,只不过是在施舍医药费罢了。

奄奄一息的季耀天,抓住沈湛裤脚,“为什么…”

男人脚踩季老板心口,平静目光下分明是恨意攒动,“陆熙也是你能碰的?”

不解,遂问:“可她,是你主动送给我…”

“送给你,只是个由头想教训你一下罢了!你有几条命,敢觊觎我沈湛的妻子。”

季耀天睁大眼睛,“妻子…”

沈湛不屑勾唇,“江滨,好好招待季老板。”


“怎么会在你这儿?”江怜心里未必没有答案,与其是问,不如说是不可置信的喟叹。

“还给我!”陆熙摊开手掌,上前一步。

“定是你偷的!沈先生说过,这套盎然是要送给重要客户的!”

“你再不还我,我就报警了!”

江怜抿了抿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了陆熙的风衣。

挂在她脖子上的,不正是那两个亿的天价项链!

钻石闪耀,翡翠高贵内敛,衬得陆熙在发光。

江怜宁愿相信是陆熙的自作主张,“你怎么能偷戴这么贵的首饰,坏了你赔得起吗?”

陆熙厌蠢,一把夺过发簪揣进口袋,“我偷戴着来沈湛生日会自投罗网?你说话做事都不过大脑的吗?”

“吵什么?”安雅、安妮向这边走来。

江怜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陆熙戴了沈先生要送给邵小姐的首饰,我这正跟她讲道理呢!”

“真的?那也太大胆了。”安妮说。

一群乌合之众!

陆熙觉得自己真是被爱冲昏头脑,才会答应沈湛来参加什么狗屁生日会!

也许她唯一能做到不给江怜难堪的,就是立刻离开了。

不料她前脚刚走,安雅就冲安妮使了个眼色。

安妮会意,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陆熙的头发,就将她粗暴拖拽进旁边的卫生间。

这一举动倒是吓坏了江怜。

邵伊珊身边的人都不是善茬,她怕万一陆熙有个三长两短沈湛会怪罪。

于是拉住安雅的手臂小心翼翼询问,“你们不会把她怎么样吧,今天是沈先生生日,可别闹出什么笑话。”

安雅不耐烦地抽出自己的手,厌恶看向江怜,“装什么圣女白莲,你心里比谁都想报复她吧。”

江怜没想到安雅这么直白,但也确实,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陆熙好过。

安雅:“行了!那屋子里的男人们,不都对陆熙虎视眈眈的嘛,让他们爽爽,大不了扔几个钱给她,也不算白嫖。”

江怜用犹豫掩饰内心窃喜,“这…能行吗?一旦陆熙报了警…”

“警察局长也要给邵大小姐三分薄面,你在这儿啰里八嗦的干什么!”

江怜讪讪地点头哈腰,“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另一边的金爵bar里,沈湛在一个人喝闷酒。

他还是做不到在聂芙忌日这天,听着“生日快乐”的祝福,接受万千礼赠。

只问了江滨,“陆熙有没有去。”

江滨将今天陆熙的行程如实告知,“她一天都和秦乔在一起,一个小时前,老张把车开回了翰林府邸,没再出来了。”

酒杯被不轻不重放下,他磕出根烟夹在嘴边。

烟头明灭晦暗,烟雾缭绕后是他不辨喜怒的脸,“她果然没来…”

安妮是跆拳道黑带选手,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陆熙当然不在话下。

所以当她把抢来的“盎然”戴在邵伊珊脖子上的时候,更做实了邵氏千金与沈湛“非比寻常”的关系。

阿谀奉承听得多了,邵伊珊几乎免疫。

她现在只关心沈湛什么时候来,于是催促江怜去联系他。

沈湛关机,江怜自己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撂了一屋子的客人就算了,关键还没钱结账!

这时她想到了陆熙,于是借口打电话出了包房,来到卫生间。

刚一进门,就看见安雅在和陆熙撕扯。

陆熙拼命护住手里的纸袋子,连安雅的窝心脚都没能让她松手。

看见江怜,安雅大声冲她喊着,“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


孙哲震惊之余也实在感动。

想来陆熙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为人处事向来体面。

到底要多爱多包容,才能在这个时候只关心丈夫异常的情绪。

“昨天,是沈总亲妹妹的忌日,他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孙哲如实回答。

陆熙亦诧异,她竟不知道,沈湛还有个妹妹。

“他从来都没说过…”她喃喃着,“怪不得…”

手捏着口袋里的平安符,她突然意识到,沈湛在每年亲妹妹忌日这天,收到这寓意平安的生日礼物时,是多么痛彻心扉的一件事。

这哪里是祝福,是剜开还未结痂的伤口,每年剜一次,直至鲜血淋漓。

陆熙惶恐,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

她理解了他,也就不怪了。

“孙哲,辛苦你了,好好照顾他。”

“夫人你,你回家吗,我送你吧。”

陆熙摇头,“我还有音乐会要准备,最近可能都住在学校里,你告诉他,我不会出现惹他心烦,让他安心养病。”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孙哲不禁有些心疼她了。

想起哈珀.李的一番话:

勇敢就是,

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

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

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

一个人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

……

陆熙她虽岸芷汀兰,又怎么不算勇敢呢?

八点查房,又是一堆主任医师乌泱乌泱的。

沈湛心烦,让孙哲赶了他们出去。

“讳疾忌医,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宋平津在他们之后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喂沈湛喝粥的江怜。

沈湛心情不佳,怒吼“老子没病”。

“吃枪药了你!”宋平津走近,目光停在沈湛下体,“检查报告上显示你睾丸牵拉伤,裤子脱了我看看。”

江怜听得小脸爆红,勺子啪嗒一声落在粥碗里。

宋平津故作姿态,“呦,没注意你在这儿,口无遮拦了。那你方不方便出去一下,我好给他检查。”

江怜忙放下粥碗跑出去,始终没敢抬头。

沈湛眯了眯眼,“有屁就放,扯什么鬼话。”

宋平津坐在江怜坐的椅子上,端起粥碗,学着样子吹了吹,递到沈湛嘴边,“陆熙来看你了?”

沈湛嫌弃,没喝,“你想说什么?”

放下碗,宋平津漫不经心解开白大褂的扣子,“我看见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北A57142,你…认识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可她是被一个男的抱上车的,跟你也没关系吗?”

沈湛一股子风平浪静无所谓的意味,“那是她的本事。”

“哎哎哎!”宋平津指着他的拳头,“轻点儿攥,回血了哎!”

“孙哲!”沈湛喊道。

孙哲腿软了一下,连忙如实汇报,“夫人说最近忙着准备音乐会,不会来打扰您,我是看着她离开的,确定她离开了!”

宋平津身体微微后仰,好整以暇看着战战兢兢的孙哲,“你差当得不好,你家老板口是心非,本意让你护送夫人回去,你怎么就让别的男人钻了空子?”

孙哲汗都下来了,“那个,夫人受伤了,会不会是碰着个好心人,给送医院去了?”

宋平津摊开手掌,食指向下,“这是哪儿,饭店吗?”

“受什么伤?”沈湛问。

孙哲支支吾吾,“这得、问您啊…”

沈湛不屑冷哼,“不就砸了一下吗,至于让男人抱着上车?”

孙哲继续嘟嘟囔囔,“没叫救护车就不错了…”

沈湛发怒,“你那嘴再含糊不清就捐了!”

孙哲立即收声。

宋平津起身拍拍沈湛肩膀,“你呀,也别嘴硬,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生闷气可不利于恢复,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夜色昭彰,莫名其妙地起了雾。

北城看守所,李长青亲自在外等待迎接。

不多时,一辆豹子连号迈巴赫映入眼帘,一行人立刻上前。

车门打开,气场十足的男人破天荒主动伸出手,“李所。”

李长青“受宠若惊”,连忙与其握手笑脸相应,“沈总许久未见,有失远迎,您请见谅!”

场面话,沈湛总要应付几句。

寒暄过后,李长青带沈湛来到一个独立单间门前,“俩人都在,翻译也在,里面隔音好,随便您问。”

沈湛微微颔首,“多谢李所行方便。”

“嗨~沈总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推开了门,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满脸不屑地坐在那里聊天,角落里还站个斯斯文文、拿着纸笔的女人。

沈湛说:“请翻译小姐出去吧,我说话难听,不好翻译。”

李长青转了转眼珠子。

哪是不好翻译,怕是要见血吓着人家小姑娘。

是他思虑不周了!

于是连忙叫翻译跟他一起出去。

门关上,外国男人冲沈湛吹了个口哨,“呦,花美男,这位警官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也是来审我们的吗?”

“长得真帅,兄弟,你可以上,你男女通吃呢!”

其中一个舔着嘴唇,上下打量正在解下领带的沈湛,“唔,够正,屁股也够翘,真想弄到手爽爽。”

“我帮你…”

说着,男人用蹩脚的中文对沈湛说:“喂,帅哥,约吗?”

沈湛将领带交给江滨,解开扣子,挽起袖子。

江滨退到门外,关上门的瞬间,沈湛的拳头已经砸到了外国男人的脸上,拳拳到肉,哀嚎声四起。

整个过程持续十五分钟。

当江滨拿着消毒湿巾再次进入到审讯室的时候,两个男人连人带椅子纷纷倒地,奄奄一息。

接过湿巾,沈湛缓缓擦去手上和溅在脸上的血迹。

同时坐下,签了两张大额支票,用纯正美音慵懒开口,“重新交代,今晚的事是谁主使,说实话,我负担你们的医药费;说谎,我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

看守所的床太硬,陆熙一夜未眠。

没有想象中的“刑讯逼供”,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很好。

安排吃饭、住单间,还给她铺了床厚被子。

陆熙心凉,从始至终问什么答什么,从未提过“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怎样才能出去”。

连看守她的女警都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为什么总是呆呆的呢。

直到翌日早饭后,宋平津带着律师过来看守所,把陆熙保了出去。

得知宋平津交了不少的保证金,陆熙说什么都要还给他。

宋平津拒绝,说这笔钱他去管沈湛要,现在先跟他回恒康,她朋友秦乔找来了。

陆熙没再多问,上车就睡着了。

路上,宋平津忍不住看她;

到了地方,他不忍心叫她。

他打心眼儿里同情怜悯,却碍于沈湛的关系,无法干预太多。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陆熙的照片给沈湛发了过去,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沈湛秒回:带她检查完身体,立刻送回翰林府邸。

宋平津忿忿撇了手机,“指使我跟指使儿子似的,不是让我离你老婆远点儿吗!”

陆熙被吵醒,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窗外,“到了?”

刚要下车,就被宋平津拉住了手腕,“一会儿让护士带你去体检,正好有你朋友陪着我也放心,等结果出来没问题,我再送你回家。”

“为什么要体检,沈湛让的吗?”

“不是~”宋平津挠了挠头,“那个,我看你脸色不好,又在看守所那种阴冷地方待了一宿,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一下吧。”

陆熙摇头,“谢谢你宋医生,半年前已经体检过了,一切正常。我有些累了,见到秦乔,我就和她一起回宿舍休息…”

宋平津:“还是回家吧,我送你。”

再次拒绝,“谢谢你来看守所保释我,我欠你两顿饭了!”

宋平津没有松手,堪堪坚定又小心翼翼,“昨晚的事情我相信你!”

陆熙冲他用力扯了扯嘴角,“你再说我就要哭了。”


眼一闭心一横一口气灌进去,强忍恶心才没有吐出来。

沈湛蜷了蜷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看向别处。

林妈接过空药碗,怅然道:“这苦药汤子断断续续喝了一年,肚子还没有动静,依我看,你们还是去做试管省事。”

“林妈!”陆熙嗔怪她当着沈湛的面,讨论要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就好,别说了,帮我举一下输液瓶,我要去卫生间。”

“我来。”沈湛起身来到她身边,毫不费力摘下输液瓶,“走啊!”

林妈看看他,又看看她,识趣退下。

陆熙觉得羞愧难当,她才不要在他面前上厕所,“突然没有了,我不上了。”

“搂着我脖子!”沈湛命令般说道。

陆熙讪讪的,“搂你干嘛,我都说了我不去了,啊!!”

下一秒身体腾空,她下意识搂紧沈湛脖子。

她还惊魂未定,他已经一手抱他一手举着药瓶向卫生间走去。

沈湛把她放在马桶边,伸手就撩开她的睡裙要去脱她底裤…

“沈湛!”陆熙急了,“你,你再无礼我、我扇你了啊!”

“怎么?”沈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伺候你,你还要扇我?”

“我不需要,你出去!”

“矜持什么?”此刻,沈湛把男人的劣根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见他贴近陆熙耳朵,被压低的声音既性感又无耻,“敢尿在床上,不敢尿马桶里?”

沈湛偶尔说几句荤话也是在床上情动时,现在境况尴尬,倒弄得陆熙脸颊爆红!

她退无可退,小拳头不轻不重推开他,“你要干什么!”

在沈湛看来,她羞赧的样子尤其可爱,便不自觉勾起唇角,回答了一个“你”字。

这无异于调戏了。

陆熙怒目圆睁,好看的杏眼里波光点点,“沈湛,你尊重些我好吗?”

“你不想?”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委屈就一股脑儿蹦出来,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我实在做不到,跟不信任我的丈夫虚与委蛇,也做不到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和被冤枉比起来,我更加后怕,后怕我如果被设计陷害成功,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沈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见底的输液瓶,走上前牵起她的手,拔针。

“你不解释吗?”陆熙焦急仰视面前男人英挺的眉眼,“不信我、把我送进看守所、又让宋平津带着律师保释我,沈湛,我不懂!”

沈湛手指骨节分明,白嫩得像是丝毫没有在军校里经过严苛训练的痕迹。

手掌温暖干燥,指腹柔软,连指甲缝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亦如他为人,除去冷冽的一面,也可以温润如玉。

只不过他似乎毫不在意,一边摁住针孔,一边将她额前被打湿的碎发别到耳后。

一开口,就将陆熙燃起的心又重摔,“送你进去,是治治你说谎的毛病,保你出来,是不想你陆家,团灭。”

陆熙唇瓣翕动,终究还是失去为自己辩解的力气。

她失落极了,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砸到她光着的脚面上,“沈湛,我不计较,是因为我还爱你,当爱意燃尽,我可能会放你走…”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碰到沈湛的忍耐极限,他极其凶狠地攫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住她,将接下来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他吻得急,又紧紧圈她入怀,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陆熙只感觉肺部空气被排空,被亲的头昏脑胀,双腿发软。

他喘息剧烈,眼里竟有嗜血的寒意。

这晚,他异常疯狂。

手捏着口袋里的平安符,她突然意识到,沈湛在每年亲妹妹忌日这天,收到这寓意平安的生日礼物时,是多么痛彻心扉的一件事。
这哪里是祝福,是剜开还未结痂的伤口,每年剜一次,直至鲜血淋漓。
陆熙惶恐,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
她理解了他,也就不怪了。
“孙哲,辛苦你了,好好照顾他。”
“夫人你,你回家吗,我送你吧。”
陆熙摇头,“我还有音乐会要准备,最近可能都住在学校里,你告诉他,我不会出现惹他心烦,让他安心养病。”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孙哲不禁有些心疼她了。
想起哈珀.李的一番话:
勇敢就是,
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
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
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
一个人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
……
陆熙她虽岸芷汀兰,又怎么不算勇敢呢?
八点查房,又是一堆主任医师乌泱乌泱的。
沈湛心烦,让孙哲赶了他们出去。
“讳疾忌医,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宋平津在他们之后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喂沈湛喝粥的江怜。
沈湛心情不佳,怒吼“老子没病”。
“吃枪药了你!”宋平津走近,目光停在沈湛下体,“检查报告上显示你睾丸牵拉伤,裤子脱了我看看。”
江怜听得小脸爆红,勺子啪嗒一声落在粥碗里。
宋平津故作姿态,“呦,没注意你在这儿,口无遮拦了。那你方不方便出去一下,我好给他检查。”
江怜忙放下粥碗跑出去,始终没敢抬头。
沈湛眯了眯眼,“有屁就放,扯什么鬼话。”
宋平津坐在江怜坐的椅子上,端起粥碗,学着样子吹了吹,递到沈湛嘴边,“陆熙来看你了?”
沈湛嫌弃,没喝,“你想说什么?”
放下碗,宋平津漫不经心解开白大褂的扣子,“我看见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北A57142,你…认识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熙立刻泄了气,抬头仰视身后的冰川脸男人。
“秦医生…我就是,出去透口气。”
秦时昱一副“我就静静听你编”的表情,不疾不徐的,但没松手。
陆熙无奈抿唇,选择实话实说,“我老公出车祸,我实在不放心,秦乔拦了我一天,好不容易捱到她睡着的,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秦时昱高冷,“你是我收入院的,出了事我要担责,回去躺着,要不然我叫保安抬你回去。”
“我感觉好多了!”陆熙挥了挥攥起来的小拳头,不由分说砸到秦时昱胸肌上,“看,异常有力!”
秦时昱皱起眉头。
这个女人,跟他的肢体接触太多了,让洁癖的他有些无力招架。
他松开她的衣领,后退一步,“你要走也行,签个免责协议,万一死了跟我们医院没有关系。”
陆熙小腰一掐,“你一个肾内科的副主任,管什么心外科的病人?我偏不签,你就是在拖延时间。”
话音未落,电梯门开。
陆熙一个箭步冲进去,忙摁关门键。
眼见秦时昱并没有伸手阻拦电梯门关闭,陆熙怦怦跳的小心脏总算安静了下来。
撑着伞,她走出住院楼,又走出医院大门。
外面的雨不算大,可凉气直往身体里钻。
她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外套。
因为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所以要做好步行到恒康的准备。
好在不远,走得再慢,一个小时怎么也到了。
正当她信心满满奔向她的爱人时,忽听得身后由远及近的巨大汽车引擎声。
转过头去,一辆银灰色商务车直直冲她而来。
陆熙反应不过来,双脚如深陷泥潭般动弹不得。
就在要撞过来之际,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色轿车横在商务车与陆熙之间。
瞬间,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
商务车几乎没有犹豫,马上改变路线。
陆熙怔怔盯着那辆没有车牌的商务车,直至一个左转弯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第二次救你了!”
黑色轿车的副驾车窗降下,是秦时昱。
脱下白大褂换上休闲服的男人,并没有显得平易近人,冷着脸像别人欠他多少钱一样。
实际上,陆熙确实欠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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