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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翟思思徐彬前文+后续

小栗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呕……”沧澜饭店顶层,女洗手间传来一阵动静。翟思思蹲在坐厕边上,盖上盖子,摁下冲水键。掏出纸巾擦了擦因呕吐挤出来的眼泪,然后抹了抹嘴唇,将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篓里。一瓶999毫升的茅台,被她和蒋丁林干掉了。天九房内,蒋丁林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嘴里嚷嚷着:“你酒量真好,来,咱们接着喝,这家饭店是我家开的,你想喝多少有多少,我……我奉陪到底!”许博学摇了摇头,随后瞥向靳乔衍道:“你找的女人,还真是不普通。”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蒋丁林喝那么多,整整五杯白酒,一滴未剩全部喝了个精光,同样是五杯白酒,蒋丁林醉得找不着北,翟思思倒好,一脸淡定地上洗手间去了。也是蒋丁林活该,什么人都敢调戏,竟然调戏到他医院实习生的头上,翟思思也算是替天行道了一把...

主角:翟思思徐彬   更新:2024-12-04 22: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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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思思徐彬的其他类型小说《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翟思思徐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栗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呕……”沧澜饭店顶层,女洗手间传来一阵动静。翟思思蹲在坐厕边上,盖上盖子,摁下冲水键。掏出纸巾擦了擦因呕吐挤出来的眼泪,然后抹了抹嘴唇,将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篓里。一瓶999毫升的茅台,被她和蒋丁林干掉了。天九房内,蒋丁林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嘴里嚷嚷着:“你酒量真好,来,咱们接着喝,这家饭店是我家开的,你想喝多少有多少,我……我奉陪到底!”许博学摇了摇头,随后瞥向靳乔衍道:“你找的女人,还真是不普通。”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蒋丁林喝那么多,整整五杯白酒,一滴未剩全部喝了个精光,同样是五杯白酒,蒋丁林醉得找不着北,翟思思倒好,一脸淡定地上洗手间去了。也是蒋丁林活该,什么人都敢调戏,竟然调戏到他医院实习生的头上,翟思思也算是替天行道了一把...

《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翟思思徐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呕……”

沧澜饭店顶层,女洗手间传来一阵动静。

翟思思蹲在坐厕边上,盖上盖子,摁下冲水键。

掏出纸巾擦了擦因呕吐挤出来的眼泪,然后抹了抹嘴唇,将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篓里。

一瓶999毫升的茅台,被她和蒋丁林干掉了。

天九房内,蒋丁林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嘴里嚷嚷着:“你酒量真好,来,咱们接着喝,这家饭店是我家开的,你想喝多少有多少,我……我奉陪到底!”

许博学摇了摇头,随后瞥向靳乔衍道:“你找的女人,还真是不普通。”

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蒋丁林喝那么多,整整五杯白酒,一滴未剩全部喝了个精光,同样是五杯白酒,蒋丁林醉得找不着北,翟思思倒好,一脸淡定地上洗手间去了。

也是蒋丁林活该,什么人都敢调戏,竟然调戏到他医院实习生的头上,翟思思也算是替天行道了一把。

靳乔衍眼睫动了动,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放注意力,而是说:“如果她愿意,你就把她调到普外三科替你打下手吧。”

还可以和殷桃作个伴。

许博学难能可贵地打趣道:“原来你还会关心第二个女人?”

靳乔衍想也没想就否定:“我只是想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在医院给翟思思找个庇荫,成天就在许博学眼皮子下晃悠,颜半夏也不好找她的茬。

他不想再费心神去救翟明明第二次。

许博学耸耸肩,算是答应了这件事。

不过是调动一个人员罢了,他堂堂同治医院董事长儿子,这点都办不到,还有脸在圈内混吗?

熟睡中的蒋丁林扭了个头,嘴里嚷嚷了句继续喝,突然整个人毫无预料地往地上栽去。

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蒋丁林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口中开始往外吐着污秽物。

两人一推椅子扑了过去,许博学立即将他扶起,让他趴在自己的膝盖上,以防呕吐物落入鼻腔,堵塞气管。

神色紧张地说:“急性酒精中毒,叫救护车!”

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服务员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跑到偏厅上拨打120,靳乔衍抽出一大叠纸巾替蒋丁林擦拭脸上的污秽,让费腾立刻去开车,必须马上把蒋丁林送出去,在路上和救护车碰头。

费腾没敢浪费时间,立即拔腿就跑,争分夺秒去开车。

旋即靳乔衍抓起蒋丁林的一只胳膊放在肩头,欲要帮忙将人带下楼,被许博学制止了。

许博学说:“丁林交给我和费腾,你快去看看翟思思。”

经许博学这么一提醒,靳乔衍猛然察觉到翟思思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了眼止住了呕吐的蒋丁林,立刻起身夺门而出。

没有考虑太多,直接闯进女洗手间,跑到唯一一个关了的门前,拍了拍:“翟思思?翟思思?”

翟思思刚吐个畅快,近在耳边的木门就响了起来。

醉意微醺的她摇摇晃晃起身,许是酒精作祟,她极度不耐烦地打开门,横着脸说:“敲敲敲敲什么敲,没看见门关着有人吗?”

靳乔衍心底那点担忧灭了下去,瞧这底气够足的,应该是没什么事。

没想到翟思思酒量这么好,这倒是让他十分意外。

看在她喝了那么多酒的份上,他不辨悲喜地问:“还能走吗?”

走?

回家吗?

“呃……”

翟思思长长地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指着洗手间门口道:“走,回家。”

嘴里喷出来的酒气熏得靳乔衍深锁眉头,考虑要不要今晚把她塞到阳台上去睡?

不知南方这个时候,能不能冻成腊肉?

翟思思在前,靳乔衍在后,一路看着她摇头晃脑地走到电梯前。

眼前的下行按钮变成了两个,伸出的手指怎么也戳不中。

星眸一沉,靳乔衍摁亮了按键。

一分多钟电梯才抵达顶层,看见大门敞开,翟思思又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明明电梯就在眼前,可她却直勾勾地朝墙上撞去,撞得踉跄后退几步,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

身后的靳乔衍眼疾手快搂住了她的腰,索性将她揽入怀中,沉声训斥道:“别动。”

要是撞晕了,他直接从顶楼扔下去。

翟思思撇了撇嘴,没再乱动,老老实实靠在他怀中。

风信子的淡香闯入鼻腔,嗅着好闻的香味,她安心地闭上眼。

又给靳乔衍添麻烦了。

费腾开走了车子,靳乔衍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将她塞进后座,随后跟着钻了进去。

“沧澜酒店。”

翟思思喝成这样,带回家会被慕容珊借题发挥,还是送酒店去吧。

强烈的酒味钻进车内,计程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翟思思,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靳乔衍。

敏锐的靳乔衍对上后视镜里那双窥探的眼眸,冷声道:“开车。”

司机一个激灵,立即发动引擎。

这年头,捡尸的人都这么理直气壮了?

靳乔衍还是开的单人房,和上次不同的是,他这次把翟思思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星眸瞥见她脸上的绯红,用毛巾沾湿给她擦了擦脸。

褪去她的外套和鞋子,替她掖好被子,关上灯离开卧室。

走到大厅上,他坐下沙发,给许博学打了个电话询问蒋丁林的情况。

许博学说蒋丁林是轻微酒精中毒,经过催吐和洗胃,现在已经没事了,正在医院的病床上呼呼大睡。

这小子,有了这次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调戏妹子。

挂断电话不久,他打开全屋的暖气,整理好沙发后躺了下去。

睡到后半夜,睡眠极浅的他被一阵窸窣的声音吵醒。

眼皮睁开,循着声源望去,一个黑影正在玄关处挪动。

猛然坐起,他还未走过去查看,就听得黑影发出一声惨叫:“哎哟……我的脚……”

翟思思?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他将所有灯光摁亮,望着蹲在地上揉脚趾头的翟思思:“你在干什么?”

这会儿翟思思酒意醒了大半,揉着脚抬头回视靳乔衍。

她能干什么?没看见她不小心踢到脚了,疼得很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骨气地说:“我想喝水。”


靳乔衍把翟思思带到他卧室后,又默不作声地走进浴室洗澡,扔下翟思思一人在偌大的卧室里。

卧室的窗户处是一道高大的玻璃门,木制的门框使其看上去高贵极了,玻璃门的后面,是向外延伸的小阳台。

翟思思踩着柔软的棉拖鞋走到玻璃门前,打开门,冷飕飕的寒风立即钻入屋内。

走出去,一低头便能看见宽敞的大泳池,幽幽地反射着冷光。

“叩叩叩。”

卧室门响了起来,翟思思没有多想,寻思着是佣人将生活用品拿来了,便径直走去打开门。

却不料门外站着的,是刚才想看她出糗的倪安妮。

诧异之余,出于礼貌她还是客气地喊了声:“安妮小姐。”

倪安妮手中捧着托盘,托盘上是一套浴袍以及毛巾牙刷等用品。

不等翟思思开口让她进门,倪安妮撞开翟思思的肩头,不由分说地往屋内闯。

翟思思拧起秀眉,摸着门把的手放了下来,敞开着门跟在她身后。

倪安妮将托盘放在桌面上,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入耳内,她抿了抿唇,回身看着翟思思:“思思,我把生活用品给你拿来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再去给你找。”

翟思思看了眼托盘上的东西,生活用品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客气地说:“不用了,谢谢安妮小姐亲自跑一趟。”

倪安妮佯装落落大方地笑道:“不客气。”

“谁来了?”

浴室门应声而开,靳乔衍换上了珊瑚绒睡衣,赤足从浴室走了出来。

翟思思看了看倪安妮,便转过头看着靳乔衍:“安妮小姐替我把生活用品拿过来了。”

倪安妮闻声望去,背抵着抽屉,不自然地笑道:“佣人在做夜宵,我就顺手帮忙把东西端过来,对了,你们要下楼一起吃吗?”

她双手背在身后,从靳乔衍的角度望去是压在桌子边缘,因此他没有多看一眼,说:“不用了,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们要休息了。”

我们要休息了。

同一句话,落在翟思思和倪安妮的耳内,是不一样的情绪。

倪安妮眨了眨眼,背在身后的双手悄悄将抽屉拉开一道缝,然后把握在掌心里的耳环扔了进去,接着若无其事地合上抽屉。

任务完成,她松了口气,假装自然地点头:“好,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但是……靳乔衍,方便借一步聊两句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翟思思已经做好把卧室留给他们的准备了,却不料靳乔衍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和你没话说。”

又是薄唇毒舌,翟思思突然就暗自庆幸她和靳乔衍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这毒舌落不到她身上。

倪安妮捏了捏拳,点了点头,煞白着脸走了出去。

卧室门一合上,靳乔衍便坐在了大床上,瞥着桌面上的托盘说:“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来。”

“明白。”

翟思思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托盘,指尖在毛巾上点动着,良久,她才问道:“看你爸对你还是挺隐忍的,就算没有我,只要你不肯点头,他应该也不会强迫你和别人结婚吧?”

那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是为了彻底断了靳远给他安排政治联姻的念头?

靳乔衍说:“与你无关。”

她耸了耸肩,既然和她无关,那她就问一个有关的。

“那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选她演这场戏?

靳乔衍忽然就笑了,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可怜虫:“因为你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的人,比什么都要好控制。

翟思思是天生嘴角上扬的,这样看起来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微笑着。

而此时,她压下了嘴角,按在毛巾上的指甲深深地扣在了掌心。

随后,她似是回击般说:“你也不见得有什么。”

靳乔衍的笑容瞬间凝固,不辨悲喜地盯着她,没再说话。


隔天清晨天刚擦亮,翟思思就被靳乔衍叫醒了,她还没清醒过来,人已经在飞往沙巴的飞机上。

沙巴是马来西亚面积第二大的州,这里没有台风,没有地震,年平均气温介于23℃到32℃之间,十二月末过去,当地正值雨季,游客也相对较少,不过也因正值雨季,抵挡了岛上的炎热天气,这个时候的沙巴空气凉爽清新。

到了酒店,靳乔衍将行李往衣柜一放,洗了个澡出来后,穿着一身休闲宽松的衣服,站在梳妆镜前吹头发做造型。

他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只要共处一室,翟思思基本上就看见他光忙着洗澡去了。

酒店客房共一厅一室,卧室她是不敢染指了,拉着小行李箱,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跑到客厅去,客厅面朝大海的落地窗前铺了榻榻米,正好可以当床铺。

她把行李箱立在墙边,拍拍手挺直腰杆,眼帘赫然闯进一张银行卡。

错愕回头,靳乔衍打扮得干净阳光,就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拿着钱包,另一只手拿着银行卡。

刚毅的脸上神情淡漠:“你是医生,应该会英文吧?”

翟思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没有接过银行卡:“普通交流没有问题。”

上大学的时候,她常常跑到旅游公司当兼职,专门负责翻译。

“会就好,这张是附属卡,你想去哪玩想买什么就刷卡,要是不能刷卡,卧室的抽屉里我留了点现金,另外你出门带上费腾,确保安全。”

他又晃了晃银行卡,看翟思思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剑眉蹙起,弯腰将银行卡放在榻榻米上。

合上钱包放进口袋,他将勾在领口的墨镜戴上:“如果不愿意出门,可以让酒店送餐,有事找费腾,三天后回国。”

说罢,也不管翟思思一脸的错愕,提起沙发上的背囊,消失在翟思思的视线。

水眸落在银行卡上,如翼的睫毛颤了颤。

没有弯腰拿起银行卡,她转头望着落地窗外的碧海蓝天,望着沙滩上成群结队的游客,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所谓的蜜月旅行,不过是靳乔衍做的表面功夫罢了,他确实没有必要带着翟思思一块玩,而她也确实无须对这场旅行抱有期待。

可心底里还是堵得厉害。

虽然一起来的人是靳乔衍,可这到底是她第一次出国,第一次旅游,对假期难免会有些小期待。

哪怕她已经二十五了,就这么被扔下一个人,突然就有种迷失了方向的感觉。

这三天,她该干什么?

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干,那张银行卡被放在了客厅茶几上,接连两天,她都在榻榻米上看看日出,看看日落,看看沙滩上玩得笑靥如花的游客。

这两天里,靳乔衍早出晚归,九点就离开酒店出去玩,到了凌晨一两点带着浑身的酒味回来,洗过澡后直接睡下,两人住在同一个客房内,却各过各的生活。

起初费腾还在隔壁客房守着她,早饭、午饭、下午茶、晚饭、夜宵,一顿也没落下地往她客房内送,到了第三天,靳乔衍就把他带了出去,离开前交代酒店按时送餐。

反正她也不出门,这最后的一天,得让费腾好好玩玩。

当翟思思看见送餐的面孔换了后,她毫无意外地接过午饭,关上门。

这顿饭一直吃到傍晚也没扒上两口,水眸望见飘在海上的游艇,心一动,撂下刀叉换了身衣服,看了眼银行卡,仍旧没动,拉开行李箱,拿出一叠百元大钞跑到卧室,和抽屉里的现金按照汇率兑换以后,背起小背囊出门。

等她到了沙滩上时,湛蓝的天已经变得橘红,有越发火红的趋势。

她在沙滩上等了一会,看见一艘游艇靠岸,便起身跑了过去,问过价后把钱给了工作人员,走上游艇的甲板。

陆陆续续有客人上船,待人满后,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游艇启动,朝着大海深处驶去。

只几分钟翟思思就处于四面环海的海中,火红色的天空映印在海面上,远远望去,海天一线,艳阳就伏在海岸线上,缓缓下降。

这一幕令她想起了《泰坦尼克号》里,Jack和Rose在甲板上相拥望海的经典画面,心情终于不再平静,激动地拿出手机,拍摄这壮观的自然景象。

游艇只在海面停留了半小时,落日几乎全部没入海岸线,天空暗淡了许多,游艇便开始返航。

“Get back!Get back!”

工作人员在舱内唤着甲板上的人,一众游客连忙回到舱内,翟思思也跟在其后。

刚走进去,游艇忽然一阵晃动,吓得她连忙扶墙,脚跟刚站稳,工作人员用英文安慰道:“各位不用惊慌,刚才只是有一个小海浪,让你们进来是怕有人站不稳掉海里去了,海浪已经过去,大家可以回到甲板上看风景,我们的游艇即将靠岸。”

翟思思狐疑地感受着平衡,没有着急着上甲板,其余游客听了工作人员的话,迫不及待地跑到甲板上,欲要拍摄沙滩。

突然,游客中有人大喊了声:“Oh my god!”

“有人掉海啦!对面的游艇有个小孩子掉下去啦!”

翟思思闻言连忙跑到甲板上,顺着游客指的方向望去,离沙滩一百多米的海上,一个小孩在水里胡乱挣扎着,脑袋时而淹没在水里,时而浮现在水面。

突然,一个浪花从他的头上盖下,海上的那颗脑袋,就这么被拍进海底。

男孩搭乘的游艇这会儿才得知掉了人,准备靠岸的游艇立刻重新返航,但小孩的身影已经见不着了。

翟思思所处的游艇也靠了过去,远远的她就听见对面的游艇上,孩子的母亲撕心裂肺地痛哭,说自己不会游泳,求周围的人帮帮她。

游艇上的工作人员正在穿戴潜水服,眼瞧着孩子的母亲哭晕了过去,翟思思想也没想,深吸口气后,一个纵身,跳进了大海里。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工作人员说刚才说过现在游艇所处的位置,就是小男孩被卷进海底的地方。

她紧闭嘴巴,皱着眉三百六十度旋转,寻找小男孩的身影,天已经开始暗了,水下能见度不是很高,加上没有戴护目镜,她只能看见周围的情况,远一点的地方什么也看不清。


易城的冬天是没有雪的,除了刮在脸上的干冷风,便是让人浑身不适的冬雨。

好在今天没有下雨。

昏暗的路灯下,翟思思对着冻得通红的手哈了口气,四周是林立的老宅,小巷不过一臂宽,却还是挡不住无缝不入的寒风。

她不禁加快脚步。

大冬天的加班到这个点,要不是临时来了个重要病患,她这会儿已经窝在被窝里,躺在暖和的电热毯上了。

快步拐过一个弯,家就在巷子最深处。

搓了搓冻得生疼的手,她便把手放进口袋,还不待走到巷子的一半,突然脖子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她条件反射地瑟缩脑袋,身后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别动。”

翟思思的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是刀子,此时架在她脖子上冰冷的东西,是匕首。

立刻高举双手,僵硬着后背说:“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别伤害我,我能给的都给你。”

深夜十一点的巷子,除了抢劫犯,她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身后的男人顿了半秒,阴沉着道:“带我去你家。”

翟思思没有半秒犹豫:“好!”

眼下保命要紧,暂且答应对方,找合适的机会脱身。

两人一前一后往巷子深处走去,男人始终保持动作不变,翟思思也不敢放慢动作,麻利地拧开小铁门,“啪嗒”一下打开屋内的灯。

“进来吧。”

她没敢回头,说完便快速离开脖子上的刀刃,轻车熟路地往屋内走去,拿下挂在衣帽架上的皮包翻找着。

“哐当。”

男人关上门,审视了一圈屋内,不禁蹙起眉头。

屋子很小,不过十来平米,客厅、卧室就在眼前,厨房和卫生间在隔壁。

不过翟思思把这里收拾得干净齐整,还养了不少的盆栽以及手工做成的木架子,小小的屋子倒显得精致起来。

她素来是个细心柔软的人。

男人捂着腰部坐在布艺沙发上,冲着翟思思的背影道:“我不是抢劫犯。”

不是抢劫犯?

翟思思闻言回头,下一秒尖叫出声:“你受伤了?!”

沙发上的男人赤裸的上身和脸均是灰扑扑的,右手捂着腰部,指缝间有黑褐色的血迹,不难看出刚才斗殴过。

水灵灵的眼珠一转,她条件反射地拉开抽屉取出纱布、棉签、消毒液和云南白药,然后跑到沙发前蹲下,职业病令她霎时忘记刚才眼前这个男人还用匕首威胁她。

“手拿开。”

一秒进入状态,她拧开消毒液,取出几根棉签扔进瓶子里,动作熟稔利落。

男人沉默了半秒,随后乖乖将手挪开。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拿起棉签,翟思思往前挪了半步,挺直身体打量了伤口几眼,接着细心专注地替男人清理起伤口来。

伤口约莫一指长,属刀伤,伤口不深,只是轻微划破了皮,应该是男人躲避正面攻击闪身时被划伤的,伤口已经凝固了,血液变黑,附在伤口处止住了血。

这男人是什么来历?大冬天光着膀子还带着刀伤出现在这里,不上医院包扎伤口,反而要挟着要进她家,到底想干什么?

如是想着,她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慎重地试探:“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医生办公室里的桌椅统统搬走了,院长按照靳乔衍的要求,置办了一些简易的家具,冰箱就在角落里,正中央是淡粉色的柔软大床。

靳乔衍正坐在床沿上。

翟思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费腾忙前忙后地把零食归类放进冰箱和柜子,说:“其实你不用买这么多零食,我平时不怎么喜欢吃这些。”

小的时候想吃辣条薯片,因为没有钱而不能吃,等长大了,就不再想吃这些东西了。

靳乔衍看着费腾将最后一盒瑞士巧克力放进冰箱,脑袋偏了偏望向休息室门口,费腾心领神会地收拾好塑料袋,离开前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翟思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带上房门。

靳乔衍淡淡地说:“你喜不喜欢是你的事,我买不买,是我的事。”

他又不是为了讨好翟思思才做这些的,不过是为了做表面功夫罢了,他靳乔衍的妻子,必定是人人欣羡的。

翟思思知道他财大气粗,耸耸肩,五指张开道:“浪费。”

靳乔衍对此不置可否。

气氛顿时又陷入僵局。

翟思思绞尽脑汁要怎么和靳大少提出离开休息室,她实在不想和靳乔衍独处,现在两人的身份让她太尴尬了,共处一室气氛压抑得难受。

还没想出离开的借口,坐在床上的靳乔衍冷不防地问:“被欺负了,怎么不欺负回去?”

他靳乔衍的老婆被一个小小的院长女儿欺负,这要是传出去,得让上流社会的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

翟思思瞧着自己白皙的五指,回答道:“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人生的前二十五年,她都是活在底层的蝼蚁,被人欺负被人瞧不起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通常她都会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颜半夏羞辱她的时候,她是习惯性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习惯性忍气吞声。

不是没骨气,而是在生活面前,骨气不值钱得让人心寒。

更何况他们的“婚约”外人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欺负回去?像颜半夏那样拉扯着嗓子泼妇骂街吗?

还是算了吧,她丢不起这个人。

靳乔衍擅长洞察人心,翟思思那些小心思不用猜也能从她的表情变化看得出来。

于是他从宽大的羽绒服外套口袋里掏出两个红本本,扔到桌面:“从今天起你就是靳太太,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鲜红的本本上,金色的三个字闯进水眸中:结婚证。

她拿起其中一本打开,横版的结婚证上贴着她和靳乔衍肩靠肩的相片,两人均是穿着白色的衣服,翟思思的脸上挂着浅笑,靳乔衍如常面无表情。

这是她的证件照,被人和靳乔衍的证件照P在一起了。

有钱人还真是好,结个婚也不用动身,拿证件照拿身份证户口本,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就变成了夫妻。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拍结婚证件照的时候,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要起早贪黑化妆,要盘一个漂漂亮亮的头发,满脸笑容地站在爱人身旁。

却从未幻想过,她的结婚证,会是这样被人扔出来。

每个女生都有关于结婚的美好幻想,而她的幻想,在这瞬间,顷刻破灭。

“我已经履行了我的义务,翟思思,接下来该你履行你的义务了,好好收拾东西,明天蜜月旅行,回来后正式搬进我家,当靳家大少奶奶。”

当靳家大少奶奶。

呵,听起来多么好听。

……

靳乔衍只在休息室呆了十分钟就离开了,翟思思也没有心思去想太多,收拾一下心情,便投入一天的工作当中。

临下班前,费腾给她打了个电话。

“夫人,衍哥让我接你回家收拾东西,我就在医院门口等你。”

“好的,我马上下楼。”

挂断电话,翟思思瞥了眼淡粉色的大床,抿了抿唇,放下手机脱掉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

可能人都是贱骨头的,突然变成靳家大少奶奶,突然享受殿堂级的待遇,她反倒是不习惯了,午休的时候温暖柔软的大床她愣是没睡,仅仅趴在床沿上眯了会。

“叩叩叩。”

“思思,你在里面吗?”

休息室外,徐彬立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敲着门。

翟思思穿衣服的动作稍有停顿,眼眸一沉,随后穿戴整齐,打开休息室的门。

水眸无波无澜地对上徐彬立双眼:“有什么事吗?”

“进去再说。”

徐彬立左右环顾了一下,确认没人后推着翟思思的双肩,不由分说地闯进休息室,顺手锁上了门。

听见门锁的声音,翟思思警惕地看着他:“徐彬立,你想干什么?”

她的音量有些大,惊得徐彬立连忙做噤声动作,悄声说:“思思,你小点声,我没想对你做什么,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

在徐彬立选择放任她被颜半夏羞辱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翟思思移开双眼,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之意再明显不过。

徐彬立没再往前,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兀自说道:“思思,你四处打探我消息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气我始乱终弃,但你要知道,我爱的只有你一个,我家里什么情况你也很清楚,父母都在等我赚大钱风风光光地回家,易城这个做什么都靠关系靠背景的城市,我除了接受颜半夏的追求,我没有别的办法。”

“只爱我一个?”

翟思思歪着脑袋看他,冷笑了声,道:“那你的爱也挺廉价的。”

说放弃就放弃,这样的爱,称不上是爱。

被翟思思一顿抢白,徐彬立也懒得和她多费唇舌,开门见山道:“思思,你也别装什么圣母了,我为了攀关系和颜半夏走在了一起,你不也是为了钱和靳乔衍在一起了?都是苦过的人,我们半斤八两,我不瞧不起你,你也别瞧不上我。”

翟思思媚眼一抬:“按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了?”

徐彬立扯了扯嘴角,厚颜无耻地说:“当然,要不是我,怎么会有今天的靳家大少奶奶?翟思思,一个月前的你恐怕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能飞上枝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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