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着她甜甜一笑:“因为爸爸的福气都是我妈妈带来的呀。”
刘蕴仪捂嘴笑:“真是好笑,一个有福气的人能疯啊?”
我淡淡盯了她一眼,什么也没发作,就跟保洁阿姨离开了。
有些人,即使血脉相连,但这辈子注定都是敌人。
离开公司,我问保洁阿姨要了电话,安慰她困难都会过去。
晚上,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等到了公司的小前台小鹿。她姓陆,一双大眼睛像小鹿,我们就都叫她小鹿。
“董事长,你可不知道,今天新董事长可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呢!”她一进来就急不可待地说起来。
“别叫我董事长了,叫我芊芊吧,公司发生了什么?”
“今天董事长先是开了好多人,又提拔了好些人,张晗直接成了财务总监了,你可没看见她那张嘴笑的,就没合上过。”
怪不得,下午看到张晗领着一群人笑笑嚷嚷的,似乎去聚餐。
“董事……芊芊,我可能也快被辞退了,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在这个城市。”小鹿一脸忧愁。
我安慰她:“别急,事情总会有转机。”
“芊芊,你都这样了还安慰我,”她握住我的手,“我真为你难过,一个当爸的怎么能那么偏心呢?”
我想,爱是排他的,心又怎么会不偏呢?
*
一晃到了周三,何森都没有联系过我。
他从来没这么长时间不找我,就算是打官司期间,他也几乎每天给我打电话。
看着手机里寂静的聊天界面,我突然感到孤单,很渴望他的关怀。
难道那天我太不懂事了?
我索性也不出门,整日蓬头垢面,吃饭靠点外卖。
我就是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挨到周五,忽然有人敲门,我怀着期待开门,竟然是法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