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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家父蓝玉太老六蓝玉苏尘全文+番茄

玄义黄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时,几个大汉就一个少年走过来,立即惊呼:“咦?”“蓝玉,小先生就是他?”“那么小啊?”“卧槽!”“这不唱戏的吗?”“哈哈哈哈!”几个大汉一阵爆笑。蓝玉笑着过来,拉着苏尘,又重重捏了一把他肩膀,笑着说:“他,叫苏尘,铜柳巷子那边苏老汉的儿子……你们看看,我说是吧?像不像李善长?这读书人啊,就得这个样儿!”嗯嗯嗯,“像!”“真像!”“有那么点意思!”蓝玉又一一介绍,这几个人果然全都是作死犯,尤其是光膀子那个陆仲亨,蹲在凳子上那个唐胜宗,还有大大咧咧那个费聚,斯文一点的两个,一个是王弼,一个是叶升。然后,蓝玉这个作死王,竟然又指着席间正襟危坐的一个美女,一脸得意:“她,就是秦淮花魁!去年刚选出来的!哈哈哈,哥几个说要见见,我就去请来了。...

主角:蓝玉苏尘   更新:2024-12-03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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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玉苏尘的其他类型小说《人在大明,家父蓝玉太老六蓝玉苏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玄义黄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几个大汉就一个少年走过来,立即惊呼:“咦?”“蓝玉,小先生就是他?”“那么小啊?”“卧槽!”“这不唱戏的吗?”“哈哈哈哈!”几个大汉一阵爆笑。蓝玉笑着过来,拉着苏尘,又重重捏了一把他肩膀,笑着说:“他,叫苏尘,铜柳巷子那边苏老汉的儿子……你们看看,我说是吧?像不像李善长?这读书人啊,就得这个样儿!”嗯嗯嗯,“像!”“真像!”“有那么点意思!”蓝玉又一一介绍,这几个人果然全都是作死犯,尤其是光膀子那个陆仲亨,蹲在凳子上那个唐胜宗,还有大大咧咧那个费聚,斯文一点的两个,一个是王弼,一个是叶升。然后,蓝玉这个作死王,竟然又指着席间正襟危坐的一个美女,一脸得意:“她,就是秦淮花魁!去年刚选出来的!哈哈哈,哥几个说要见见,我就去请来了。...

《人在大明,家父蓝玉太老六蓝玉苏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这时,

几个大汉就一个少年走过来,立即惊呼:

“咦?”

“蓝玉,小先生就是他?”

“那么小啊?”

“卧槽!”

“这不唱戏的吗?”

“哈哈哈哈!”

几个大汉一阵爆笑。

蓝玉笑着过来,拉着苏尘,又重重捏了一把他肩膀,笑着说:

“他,叫苏尘,铜柳巷子那边苏老汉的儿子……你们看看,我说是吧?像不像李善长?这读书人啊,就得这个样儿!”

嗯嗯嗯,

“像!”

“真像!”

“有那么点意思!”

蓝玉又一一介绍,这几个人果然全都是作死犯,尤其是光膀子那个陆仲亨,蹲在凳子上那个唐胜宗,还有大大咧咧那个费聚,斯文一点的两个,一个是王弼,一个是叶升。

然后,

蓝玉这个作死王,竟然又指着席间正襟危坐的一个美女,一脸得意:

“她,就是秦淮花魁!去年刚选出来的!哈哈哈,哥几个说要见见,我就去请来了。”

嗯嗯,

几个作死犯也纷纷起哄。

陆仲亨拍拍板凳,粗豪的嗓音喊着:“读书郎,坐下坐下,你们两个陪他!”

两个美女立即走到苏尘旁边,要扶他坐下。

唐胜宗则说:“花魁清莲姑娘,那可是谁也请不动啊!要不是蓝玉年轻英俊,清莲姑娘也不赏脸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清莲姑娘那是才女,连吕尚书都赠过诗呢!”

“何止吕尚书,宋夫子都想去见见呢!”

“但是啊,他们休想!这花魁啊,就得是蓝玉才能拿下!”

“哈哈哈哈……”

这时,

刚刚坐下的苏尘,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个吕尚书,应该就是吕昶吧?好像是因为嫖妓,被老朱发配三千里了!原来嫖的是这个清莲姑娘?

他们这是在争姑娘,还是在怄气啊?这不明摆着是跟杨宪、汪广洋那伙人在斗气吗?

正想着,

突然耳边叮的一声,

预警!检测到政敌用花魁陷害令尊,宿主需劝服蓝玉送回去!

啊?

陷害?

用她来陷害?

但一经提示,

他立刻想起一件事——

那个吕尚书,应该就是吕昶吧?好像是因为嫖妓,被老朱发配三千里了!原来嫖的是这个清莲姑娘?

他们这是在争姑娘,还是在怄气啊?这不明摆着是跟杨宪、汪广洋那伙人在斗气吗?

突然,

头脑一阵冰凉——

“完了!”

“这个作死王这回又闯祸了!”

“这个花魁,应该是杨宪他们的诡计!”

大诰原稿里有这个案子,秦淮花船那边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整顿,到时候会闹出一场“百官争魁”的笑话。

老朱把他们全都发配充军了!连投降过来的元朝文官大佬吕昶,老朱都没给一点面子!

不仅如此,

这个案子,实际上又被老朱脑补成了朋党通过妓女来串联,这才下那么狠的手。

蓝玉现在把花魁弄到家里,那不摆明了是跟浙东勾结吗?

一念至此,

苏尘刷的一下站起来,对着戏台大喊一声:

‘停!、不要唱了!’

一阵二胡锣鼓瞬间停下来。

啊?

这?

搞什么?

几个淮西作死犯一下愣住了,看看苏尘,又看看蓝玉,想着要不是蓝玉尊敬的人,直接上去就打了。

蓝玉脸上就像见了鬼似的,看着苏尘,眼中透出奇怪的意味。

咳咳,

苏尘拱拱手,

“蓝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哼!

“这边!”

蓝玉大步走出去,来到一处偏僻房间。

啪的一声,

他猛拍门框:

“说!又要搞什么鬼?”

“爹,赶快把那个花魁送走!不要让人看见!否则大祸临头啊!”

苏尘压低声音,也掩饰不住急切。

嚯?

蓝玉阴笑一声:

“怎么个大祸临头啊?咱们哥几个打了那么仗,吃个花酒怎么了?老子我的丹书铁券都交了,老朱他还能怎么样啊?”

他表面上还在强忍,其实心态已经炸了——

要不是这小子说对了廖永忠的死,刚才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现在,就听听他说什么?要是没道理,干脆就直接断绝了父子关系!反正是他自己要断的!

苏尘见他脸色阴晴不定,也猜到了一些。

咳咳,

稍加思索,他做出一副很严重的样子说:

“爹!你不知道啊,秦淮河的花船,本就有一批官员入股,他们又搞出来什么百官争魁!现在已经在传言是朋党了!”

啊?

朋党?

这个词一出来,蓝玉顿时头大数倍不止——

这尼玛不会吧?!

老子就吃个花酒怎么了?

难道还吃出朋党了?

怎么那么多名堂啊?

他强忍住怒火,仔细想了想,感觉还有信息量,这朋党也不能说定就定啊,总得有个影子啊?

咳咳,

“你说!这朋党怎么回事?”

苏尘早已想好了说辞:

“爹,你想想啊,怎么刘伯温、宋濂、杨宪、汪广洋他们不去嫖?偏偏都是淮西的文武官员去嫖?那些开花船妓院的商人,到底什么来历,鬼知道啊?!你有没有去查过?”

“爹,现在他们说你蓝玉已经投靠刘伯温了!说是只有你才有资格占有花魁啊!”

“到时候,御史告上一状,老朱一看全都是淮西的,又都投靠了浙东,面子上挂不住,大怒之下,你想想会怎么样?”

哦?

蓝玉脱口说:

“那上位一定把他们大卸八块啊!”

嘶!

说到这里,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也在嫖吗?还嫖的是花魁!

紧接着,

一个念头闪过:为什么我那么容易就请出来?那个老鸨难道有问题?她是杨宪、汪广洋他们安排的?

至此,

他的怒火烟消云散,代之而起的是惊恐。

与此同时,

刷的一下,

他的脸忽然一红,干咳几声,随口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蓝玉踱了几步,又说:

“我把那些妓女送回去,找些轿子,让她们坐进去,别人也就看不见了……呃,你,过去跟那几个叔伯敬杯酒,算是陪个罪!”

“是!爹!!”

苏尘赶紧服软。

很快,

蓝玉找来十几顶轿子,把那些女的全弄走,小声跟他们说了缘由,又重开宴席。

苏尘依次给大家敬酒。

陆仲亨很佩服这种懂得文官道道的人,刚才的怒气也消了,站起来说:“小苏先生,上位就要首开科举了,将来你考个状元、榜眼什么的,再带带几个小的,啊?”

对啊对啊,

小先生说说!

几个人都来起哄。

唐胜宗也说:

“咱们这些武人啊,不有一定有下场……子孙还是要从文,小苏先生啊,将来还要靠你多带带那些弟弟!”

“当然、当然。”

苏尘抱拳作揖,又敬了酒。

聊了一会儿,都在说科举,苏尘想着也不能一句话不说,于是插了个嘴:

“不过,说到科举,小生反而以为,考个进士就足够了,千万不要考上前三甲啊!”

哦?

几个人看着他,满脸诧异。

苏尘又笑了笑:

“各位将军,如今上位并不着急网罗人才,只是缺一批干员,派到地方上搞生产,恢复秩序啊。我看,这次虽说是首开科举,但很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搞一下,真正的科考,是以后的事啦!”

哦?

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这些话倒是跟老朱说得差不多啊!


“老朱是真能搞……”

苏尘摇了摇头,在太监的册子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依次写下:

左 麦子;中 谷子;右 黍

然后,

他又看了几秒钟,心里咯噔一下——

“这尼玛看什么呀?不都一样吗?”

“就是三个一模一样的箩筐,外面都贴着红纸,写着一百斤……”

“暗题?什么鬼东西……”

突然,

苏尘耳边叮的一声!

特别预警!检测到宿主已经面临明初第一大案“空印案”,蓝玉的大量义子和部将都将卷入,请宿主系好安全带

啊?

空印案?

怎么会在这里啊?

跟现在有关系吗?

他正在想,太监却在催了。

“快快快!”

“好好……”

苏尘拿了纸去了偏殿,忽然想起一件事——

三个箩虽然都写着一百斤,但实际上装得数量不同!麦子是满一百斤,其他两样都没有一百斤!

更触目惊心的是:手里拿着的这张黄纸,竟然是加盖过玉玺的空白纸!

“这?”

“这难道也是空印文书的暗示?”

联想到前不久老朱巡视金川门难民营的事,老朱说过“要让他们全都吐出来”!

再想想刚才系统的提示。

再想想那本《御制大诰》里老朱的原话。

苏尘一下明白了——

“就是空印案!”

“太狠了!”

“老朱这是要为空印案做铺垫啊!”

“三个箩筐说是一百斤,其实有两筐都少了十几斤!那就是被各地各环节分了的……”

“很显然啊,蓝玉给他献上了土豆,他考虑到已经不缺粮了,不会发生动乱了,于是就要开始收拾那些克扣粮食的了!”

说到空印案,

其实也不难理解。

空印,就是预先盖好公章的空白文书。比如一百斤麦子,被人拿走十斤,本来就是难交差的,但盖好章的文书是现成的,照样填一百斤。于是呢,那十斤就追查不出来了。

所以,

老朱这就是为查案做铺垫。他故意搞成殿试,就是为了搞“阳谋”,用这种办法告诉群臣:老子要查空印文书了!以后别说老子搞阴谋、没提醒你们!醒悟不过来的,是你们自己蠢!

这,

就是最牛逼的帝王心术!

苏尘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想,觉得苟住还是第一位的,反正是老朱闭卷的,不会泄露出去,既不能让老朱认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也不能一点也不透露,于是写下: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很快,

他把这张纸对折,交给太监,从侧门出来了。

一出来就到处找蓝玉,只见朝臣也在三三两两议论,蓝玉正洋洋得意地跟旁边的人聊天,一脸的豪放直爽的作死姿势!

“尼玛啊!空印案牵扯了将近一万人!作死王的那些义子们,哪有不牵扯进去的道理啊?还有那些淮西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村里的野狗呢……到时候老朱要是因为这件事恨上他,以后就很难化解了!”

这时,

他也想起来前不久蓝玉还说过:难民案的时候,陆仲亨他们的确搞来了粮食,给金川门难民送过去,还登记造册,也给老朱呈上去了、

“他们去哪里搞粮食?还不是克扣来的?拆东墙补西墙!这不自投罗网吗”

一念至此,

他顿时有点想死的感觉。

……

另一边,

老朱的效率超快,第二天结果就出来了——

10个人五谷不分,直接被除名!

剩下20个进士,按照暗题的得分,各有去向。

中书省门口,

李善长把20个叫在一起,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才缓缓说:

“你们啊,不要去瞎猜,上位英明啊,会给你们合适的去处!本相呢,就给你们透一句……”

“你们这些人啊,大多数都是狗屁不通!上位考你们什么?竟然还有人写诗?说什么五谷丰登乐太平?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中书省的官员们都跟着大笑。

“闲话不说了!你们下地方当县令的,要记住,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去当编修的,就好好读书,将来也有大用!”

“散了!”

临走,每个下放的进士,收到了一张黄纸,上面加盖了玉玺,竟然写着老朱的那句名言——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苏尘不禁凛然:这真是要搞空印案了,这个诏,也等于是空印!只不过老朱亲笔填了十六个字!

一下折腾下来,

苏尘被分配到了淮安府山阳县,顿时感觉庆幸——

淮安府就在扬州府旁边,虽然现在也很凋敝,但总比其他地方好多了!

……

苏尘见散朝了,就急匆匆出来直奔蓝府,想着一定要在上任之前,就跟蓝玉问清楚——

到底有哪些义子?亲戚什么的有多少?都当着什么、在哪些地方?克扣了多少公粮?

看这架势,老朱的空印案,那是一触即发,很快就要牵连一两万人。蓝玉虽然把应天府难民营的事搞定了,可其他地方呢?老朱这一把可是全国性的!他那些义子到处都是,想不牵扯进去都难!

到时候,浙东那伙人再趁机搞事,蓝玉非倒大霉不可!

苏尘赶到蓝府,直接就进去了。

因为现在已经是蓝府的西席先生,虽然蓝春、蓝斌还没到应天府,但经常走动,仆人们也非常熟悉,很快请到了中堂。

不一会儿,

蓝玉见儿子不在,也匆匆回来。

哈哈哈哈,

“尘儿,好样的!我蓝家出息了!出了进士了!”

他一见苏尘就大笑,着实高兴得不得了。

“爹!”

苏尘看看左右别人,压低声音说:

“爹,先不要笑!”

哦?

蓝玉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心里一股子又冒出来——

怎么事那么多啊?

笑也笑不得了?

“又怎么了?”

这一刻,他的语气已经有点不爽。

“爹,你知道上位那个考题是什么意思吗?就是那个暗题!”

这?

说实话,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不管是朝堂上,还是散朝后,他和一群人都聊过,没有人猜得透。刘伯温、李善长他们又只是在笑,口风紧紧的。所以,一众淮西武官还真不知道。

但这时被苏尘呛了一下,有点不情愿了:

“哼,能有什么意思?”

“爹!糟了!要出大事了!”

啊?

蓝玉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很服这个儿子,脸色顿时一变。

“什么事?”

“爹,我问你,陆仲亨他们的粮食是去哪里搞来的?就是送到金川门那批!”

哦。

“应该是,应该是家里储着的吧?”

蓝玉也是随口一说,心里却很明白:他们的粮食,是从别处克扣来的,算是拆东墙补西墙。

呵呵,

苏尘反笑:

“爹,我跟你说,那三筐粮食,有两筐是缺了十几斤的!上位这是要彻查公粮克扣啊!”

啊?

这?!

轰!

蓝玉顿时脸色大变,但心里还有有点侥幸:

“真的?不可能吧?怎么查啊?”

苏尘反问:

“怎么查?呵呵,那就是老朱厉害的地方啊……”

啊?

蓝玉赶紧拉着他,在中堂一边一个坐定,已经有点紧张了:

“快说!上位会怎么查?”

苏尘刚才已经盘清楚了——

查粮食克扣是查不出来的,因为文书都是盖好章的,在哪个环节出事,根本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官吏只要死咬着说自己没拿,你也没有证据!

但是如果查空印,就可以精准打击,或者说,可以全覆盖打击!这相当于说:所有人都有问题,问题不在于你拿没拿,而是你有没有使用空印文书?只要使用了空印文书,你就完了!

而空印文书,只存在于钱粮这个领域,所以,这一把可谓是一网打尽!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这,就是老朱的牛逼之处!


啊?

李彬!

这人竟然是李彬?!

苏尘当即抱拳:

“卑职参见李大人!”

“苏兄啊,这里是玩耍的地方,就不用客套了。来来来,先吃饭!”

……

一进到内堂,

苏尘才真的大开眼界——

二十来个美女正在跳舞!

丝竹声中,舞姿曼妙,

这里竟然是个高级会所!

旁边有不少客人,全都穿着华丽,左拥右抱,个个哈哈大笑,而每个人面前的案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苏尘正要找个座位坐下,杨宪却拉着他:

“苏兄,走!进去雅间,去见见几个贵客!”

哦哦哦,

杨宪、李彬当即带入到了后院。

这里就更有品味了,满眼都是亭台楼阁,精美园林。

刚来到后堂,

就听到一片哄笑声。

而帘幕掀开,苏尘更是亮瞎了眼睛——

艺伎!

竟然是东瀛艺伎!

这后堂里面,坐了七八个人,正在欣赏一边喝酒聊天,一边欣赏东瀛艺伎跳舞!

哈哈哈哈,

杨宪大笑进来,几个人赶紧起来打招呼。

而苏尘,

此时更是已经要疯了——

座中站起来的一个彪悍中年,

竟然就是蓝玉!

“这尼玛的!”

“你是来嫖娼的吗?”

“这到底尴不尴尬啊?”

“叫你当老六的,你又跑出来浪?!”

而这时,

蓝玉也是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这小子,怎么又成了杨宪的小弟了?!

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跑去跟杨宪混了吗?

再一转念,

蓝玉不禁脸上一红——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了?

他对这个儿子已经十分看重,也多次言听计从,心里已经很佩服了,这时忽然在李彬的会所偶遇,真的是尴尬得要死!

与此同时,

苏尘耳边传来预警声。

叮!

特别预警!政敌将送给蓝玉两个东瀛艺伎,将蓝玉捆绑上贼船,宿主需劝服蓝玉退回东瀛艺伎。

这时,

杨宪又介绍了:

“苏兄,这位,就是我大明的战神,蓝玉蓝将军!来!”

呃,

这个?

苏尘见蓝玉的脸色怪异至极,但两人的关系是绝对不能暴露的,于是硬着头皮拜了一拜:

“卑职苏尘,参见蓝将军!”

哦、

哦哦。

“免礼,免礼,苏大人客气……”

蓝玉支支吾吾之间,忽然已经满头大汗。

介绍完了,

苏尘更是惊讶万分,这些贵客,除了蓝玉,竟然还有好几个是朝廷大臣,一个是景川侯曹震,还有御史大夫陈宁,户部尚书杨思义,礼部侍郎刘崧等人。

这些人大部分是浙东一伙,除了蓝玉和曹震。

……

尴尬坐下,

两人装作完全不认识,蓝玉是闷着头喝酒,苏尘是肚子饿了,抓起盘中的东西就一顿猛吃。

不过还好,

杨宪一下子抢了风头,大讲特讲他的神稻,大家听得好奇,加之还有东瀛艺伎也相当罕见的,于是场面缓和了许多。

吃饱喝足,

苏尘尿遁出来,给蓝玉打了个手势。来到竹林中厕所,等了一会儿,蓝玉果然也来了。

苏尘这时一肚子气,看看左右没有人,两人又在撒尿,直接就问:

“蓝将军,这,这个?”

他指了指里面。

蓝玉脸色刷的一红,

咳咳咳,

“这,这个是,呃,李彬是李善长的侄子,先邀了曹震,我,这个……李善长毕竟是丞相,又是定远人,我也推不掉啊……”

哦哦哦,

苏尘点点头,心想——

你到底是推不掉,还是想来看看东瀛艺伎啊?

人家送给你两个,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这样作死,我很为难的!

他想了想,感觉他们之所以要送给蓝玉两个艺伎,就是为了把他捆绑上贼船。这也是系统提示的。


往后几天,

苏尘也不想复习了,在一处荒废地上,跟几个仆人一起种了两亩土豆。

作为看过不少网文的老书虫,他知道土豆是最好种的,都是三个月就能成熟,到时候让蓝玉献给老朱,就可以挡住很多猜忌了。

这天傍晚,

他刚拿起书本再看,系统就提示了——

叮!

检测到京城难民营粮食危机将引发大案,令尊蓝玉的部将、义子们很多都克扣了救灾粮,宿主需尽快搞定。

他忽然想起,街上的确见到不少难民。

于是趁着天没黑,匆匆走到金川门江边一带看了一圈,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真的是心惊胆战——

尼玛!

这帮比,那是真的作死啊!

那粥,能叫粥吗?

那都是清水啊!

“完了!老朱要看到,不知道又要杀多少人?”

他正喃喃自语,却感觉身后有点异常——

一个五十多岁的壮汉,带着两个少年,也正从难民营走出来。

这壮汉看上去面目饱满,气势不凡,虽然只穿着一件普通的布袍,却走出了一种六亲不认的步伐。两个少年都很乖巧,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的也是普通蓝布。

这还不奇怪,奇怪的是——

他们前前后后的行人很可疑,跟一般老百姓有点不一样,穿什么的都有,但每个人的眼睛,都时不时看着三人。

“群演!”

“卧槽!”

苏尘心里不禁冒出这两个字!

这时,

一个少年说:

“为什么都是清水粥啊?那粥怎么喝啊?根本吃不饱!”

壮汉看他一脸同情,心里一软,摸摸他的头:

“标儿有仁心啊……”

啊?

标儿?

苏尘顿时懵了——

“老朱?”

“朱标?”

“旁边那个是朱棣?”

“完了!完了!”

苏尘一下明白了:老朱果然微服私访难民营!那些群演都是锦衣卫!

这时,

朱棣却问:“爹爹本来给了他们很多粮食,但为什么都不见了呢?”

老朱怔了一下,却反问了一句:“宋夫子教你们读书,有没有读过诗经啊?”

朱标忽然叫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了,是硕鼠!”

“哈哈哈哈……”

壮汉放声大笑,赞赏说:“好!标儿,说得好!说得好啊……”

也许是受到了鼓励,朱标又说:“爹爹,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要怎么做才能把硕鼠抓起来呢?”

“怎么抓?”

哼!

老朱停了下来,出了一会儿神,忽然骂了一句:“他们不是硕鼠,是畜生!都是畜生啊!”

又走了几步,老朱回头看看难民营,忽然说:

“现在缺粮,好几处都在打仗,暂时没工夫收拾他们。等我攒够了粮食,就让他们全吐出来!”

好啊!

好啊!

两个少年顿时拍手跳跃。

……

完了!

那帮作死犯这时候可能还在喝花酒呢!

老朱要是知道了,光这一条就要打个半死吗,更不要说他们的手下肯定克扣了难民的粮食!

“不过,是危机,也是机会……”

他立刻想到:土豆种下去四十多天了,应该已经结了根茎了,这时候让蓝玉逼着下面的人把克扣的粮食交回,然后又去献豆,解决难民粮食危机,老朱肯定对他改观!

说干就干,

他立刻一路小跑,来到了蓝府。

这时,

蓝玉跟那几个作死犯还是在戏楼喝酒。不知道他们又从哪里弄来了几个姑娘,也在咿咿呀呀的划拳。

但这次,

苏尘不再惯着他们了,直接怒气冲冲来到戏楼院子。

一进门就大声呵斥:

“停下!全都停了!”

“畜生!都是畜生啊!”

咦?

几个作死犯吓了一跳,感觉是不是听错了?一下子全看着蓝玉。

蓝玉更是光火,刷的站起来,本想大骂,但又想到苏尘现在名义上不是儿子,反而是请来的教书先生,只好强忍住。

陆仲亨忍不住问:

“小苏先生,这,这是何意?这些都是苏州姑娘,不是秦淮河的,是我家里的……”

蓝玉脸上气鼓鼓的,突然后悔听了这小子的屁话,搞得不伦不类的,现在连收拾他也不方便了。

这回,

苏尘想着要说服他们,就得来点狠的,于是直接破口大骂:

“你们这是作死吗?”

“金川门那边,十几万难民,只能喝一口清得不能再清的清粥!你们呢?还在这里喝花酒?不是花样作死吗?难道忘了花船都被查抄了吗?”

轰!

这些人哪里被这样骂过?一下子就要撸袖猛干,但再看蓝玉,又见他犹犹豫豫,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蓝玉面子上挂不住,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阴阳怪气说:

“我就不信了,我们在家里喝个花酒怎么了?又没吃难民的?我就不信上位能把我们怎么样?!”

呼!

苏尘本来还想给他留点面子,这时只好全盘托出:

“蓝将军!各位!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刚才,就是从金川门过来的!你们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谁啊?”

这一下,几个人感觉不对了。

“还能有谁?上位!还有朱标、朱棣两个小的!两个小的说硕鼠把粮食吃了,所以难民只能喝清水粥……你们知道上位怎么说的吗?”

啊?

几个人这下酒醒了七八分,全都看过来。

苏尘模仿着老朱的语气,再次大声重复了一遍:

“畜生!都是畜生啊!等咱攒够了军粮,就要让他们全吐出来!”

轰!

几个人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这话没假!

老朱平常就是这个语气!

别人不清楚,他们最清楚老朱的脾气,最见不得老百姓被欺负,当他说到“畜生”的时候,已经是极其愤怒了!这次不见血,恐怕是不可能了。

况且,

今天大家是连续被吓了两次!

先是秦淮河亲眼看到朱亮祖、常茂被抓,接着又听到老朱骂畜生,又说要把粮食吐出来。大家怎么会不懂?

那些赈灾的粮食,铁定是被他们层层克扣了,所以到了难民营,才变成了清水粥!

一念至此,几个人是真慌了!

“那,那怎么办?”

“赶快跑?”

“糟了糟了!”

“那就先回去?”

几个人一阵骚然。

蓝玉却犟脾气上来,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大声说:

“怕个鸟!”

“咱们哥几个喝个酒,怎么了?”

“粮食又不是我们吃的?”

但话音未落,他忽然发现几个人都脸色难看,忽然一个念头起来——

“对啊!我没拿,不等于那些兔崽子没拿啊……他们几个,肯定也有手下或者家人贪了……”

这一刻,

气氛顿时凝结,个个后背发凉,想到老朱这次那么狠,等查起来,手段恐怕比秦淮河这场酷烈百倍!

于是,众人一下子想溜了:

“咳咳,蓝玉啊,今天就算了,咱先回去看看……”

“哥,兄弟我也有点事!”

“我也得走啊……”

“改天喝!”

“走走!走!”

几个人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匆匆出门。

来到门口,

王弼就说:“咱们赶快去找些粮食,给金川门那边送过去!到时候上位追查起来,也好有个抵挡啊?”

嗯嗯嗯,

对对对,

“赶快张罗!”

“我去把仓库清了!”

“我去江北弄个十来车……”

“……”

说着,

几个人就各自去张罗了。


蓝玉本来就讲义气,这时就劝了:

“你们啊,也该收敛收敛了,那么多把柄,就算上位能容,杨宪、汪广洋他们能容吗?以后哈,咱们这花酒,就不要喝了!跟下面的人也说清楚,为非作歹的,一律不保!”

嗯嗯嗯,

对对!

几个人也都赞同。

这时,

蓝玉又问:

“你们那些亲戚、属下什么的,克扣的公粮有没有交回去啊?”

“交了交了!”

“差不多了!”

“以后也不拿了!”

“是啊!谁特么敢拿啊!”

“……”

……

山阳县衙门外,

流水席摆了长长的,已经第三天了,百姓每天都来领一份,但又舍不得吃,拿回去炼油。

苏尘还在喝着鸡汤。

蓝天钦骑着快马跑来,嗖的一下翻身下来,也不管衙役、县丞和许多百姓还看着,跑到苏尘旁边就是扑通一声跪下。

“苏大人,蓝天钦知错了!请苏大人发落!”

哦?

苏尘笑了笑,心想:看你这么副样子,被作死王收拾了吧?他没打你就算不错了……

“蓝天钦啊,算了算了,起来,吃饭!”

他亲自给他盛了一碗,又给他夹菜。

蓝天钦抹了抹眼泪,张开大嘴,几下就扒完一碗。

苏尘又说:

“蓝天钦,这回就算了,你吃完饭就赶紧回去,把克扣的公粮全部补足,交到知府范大人那里,登记造册,就说是弥补损耗。听明白了吗?”

“大人!卑职明白!”

苏尘吃完饭,刚进了衙门。

……

三天后,

应天府。

老朱终于启动了雷霆风暴。

一时间人心惶惶,侦骑四出,应天府的居民不停地见到有各地的官吏被数十个、上百个地押回来。

李善长带着全体文官,处理那些堆成山的文书。

惟一的目的只有一个:所有掌管钱粮的官吏,从丞相以下,包括尚书、侍郎,只要使用过空印文书,且钱粮对不上的,全都革职待查。

而另一边,

锦衣卫、大理寺组成的简易法庭,全天候审理案子,送来的官吏,只要对不上账目的,立刻打入诏狱。

而实际上呢,除了最近补交上去的那些,其他的账目,当然是一笔都对不上。所以,全部被抓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无罪释放。

很快,

诏狱关不下了,就关在紫金山那边的临时窝棚里。

一个月后,

案卷送到老朱那里,他勾决了其中最严重的二十多个。这些人都是克扣上万斤的。其他按照严重程度,分别判处充军、发配,第一批就办掉了三千人。

……

山阳县这边,

邸报刚到,苏尘耳边就传来了悦耳的声音。

叮!

恭喜宿主劝服蓝玉,让义子们交还克扣的公粮,免去了空印案的无差别攻击,成功完成第4次老六行动。

获得奖励:黄金三万两!

“哈哈哈哈……”

苏尘忍不住狂笑!

“尼玛的系统,终于肯来点干货了?”

但转念又一想:这是老朱的时代啊,那么多钱,别特么的被锦衣卫给盯上了。还是要小心,尽量过一种俭朴的生活。

往后几天,

山阳县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应天府发下来的公文,全都是案情通报,直接把衙门里的李国他们腿都吓软了。

山阳县也被锦衣卫抓走了五六个人,一个牢头,是克扣了犯人粮食的,一个钱粮衙头,克扣了一千多斤,被发配到了岭南。另外几个也被革职,全都充军,分配到了五军兵马司。

县丞李国,现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苏大人,您老人家简直神了!”

他想到这把要不是赶紧交上去,现在恐怕已经在去云贵的路上了,一时后怕不已。

苏尘其实也感到了可怕——

这老朱简直太猛了!

这样干,真的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唯一的生还机会,只有新官上任的时候,看到了他的十六字真言,有良心发现的。只有这极少数人,才能逃出生天啊。

……

应天府,

蓝府,戏楼里。

淮西作死犯们也是惊魂不定。虽然逃脱了大抓捕,但想起了就心有余悸。

陆仲亨一口闷了半碗,抹抹嘴说:“玛德!武定侯可真狠啊,直接把侄子绑来了!”

“人家那是大义灭亲,你懂个屁!”

唐胜宗忍不住骂了一句。

“老子不懂?老子什么不懂?郭英特么的这叫做没有人性啊!你平常不管,这时候绑来应天府?这特么的就是做给别人看得啊!”

“对对对!就是做给上位看的!”

“玛德!一个爵位有多了不起?老子打死也不干!”

“我就见不得这种人!”

“唉,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啊!”

“……”

又聊了一会儿,

费聚忍不住感慨:“这次要不是那个小苏先生,我们也卷进去了!到时候上位最少要把咱们降爵!”

嗯嗯,

“小苏先生还真神了,他竟然从三个箩筐和那张黄纸,看出了这波大浪……佩服,佩服啊!”

“那是!我看李善长也没有他快!”

“不要提李善长了!那就是个王八蛋!大伙儿去问他,他明明知道,就是不提醒!”

“玛德!下次他出事,咱们也不要帮他!”

“对对!帮个屁!”

“刘伯温他们也措手不及啊,他们的人也抓了不少!”

几个人一阵盘点,这波确实超出了所有人预料,刘伯温虽然比李善长厉害一点,但也没有猜到老朱会下那么大的狠手。

蓝玉却在想:这波第一批就抓了那么多人,如果不是事先猜到,躲了过去,恐怕上百个义子都要被抓啊。

……

另一边,

刘伯温府上,杨宪、汪广洋都在座。

“皇上简直太狠了,恩相,这,这是不是太霸道了?我明日就找人上书!皇上这样耍阴谋,天下必乱啊!”

汪广洋再也忍不住了。

刘伯温却摇摇头,叹息说:

“算了,没用的。皇上其实已经提醒了,朝臣们却没有看出来啊。这不是阴谋,是阳谋啊……是阳谋,就没法说话了……”

哦?

这一下,

汪广洋不禁诧异万分。

杨宪却忽然醒悟,脱口说:“对啊!”

“恩相,我明白了!皇上在殿试上摆了三个箩筐,又让新科进士们观察,说是答一道暗题。我想起来,有两个箩筐里面,是短斤少两的!”

啊?

是啊!

汪广洋也一下子想起来。

刘伯温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但没有跟你们说……只是老夫也想不到啊,皇上竟然掀起了那么大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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