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命途抖音热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猛龙过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把降龙木放在一边准备睡觉,刚闭上眼,就觉得还是把它随身挂在脖子上更好一些,这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物,当然要好好保存。在重新带上的时候,我只觉得那手掌大小的降龙木好像在发光,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那光又不见了,想来应该是我看错了吧。可能是因为把妖除了,这一觉睡得我畅快的很。本不想这么早睁眼来着,结果猛然闻到一股花香。不是单单一种花的花香,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甜甜的,像清晨白兰花的清香,却又带着牛奶的醇厚,仔细一闻,还有草莓酸酸甜甜的味道。我本以为是我饿了,但是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大大的眼睛正在望着我。那一双眼睛像一汪深山的泉水,没有一丝杂质,让人看的透心凉,冷冽的很。三伏的天,我竟起了鸡皮疙瘩。“你醒啦?听爸爸说,是你救的我?你看起来...
《命途抖音热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把降龙木放在一边准备睡觉,刚闭上眼,就觉得还是把它随身挂在脖子上更好一些,这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物,当然要好好保存。
在重新带上的时候,我只觉得那手掌大小的降龙木好像在发光,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那光又不见了,想来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可能是因为把妖除了,这一觉睡得我畅快的很。
本不想这么早睁眼来着,结果猛然闻到一股花香。
不是单单一种花的花香,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甜甜的,像清晨白兰花的清香,却又带着牛奶的醇厚,仔细一闻,还有草 莓酸酸甜甜的味道。
我本以为是我饿了,但是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大大的眼睛正在望着我。
那一双眼睛像一汪深山的泉水,没有一丝杂质,让人看的透心凉,冷冽的很。
三伏的天,我竟起了鸡皮疙瘩。
“你醒啦?听爸爸说,是你救的我?你看起来和我一般大,医生都没办法,你拿什么救的我?”
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在我枕边说话的人。
她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了,脸蛋粉白粉白的,墨黑般的眉毛下是弯弯的睫毛,小巧高翘的鼻子,微微嘟起来的小嘴巴,不施粉黛,也这么好看。
唯一不匹配的就是她那冷冽的眼睛,让人看了想发抖。
白媚和我说,她没有伤心的往事,所以才逃过水殇的攻击。
她没有伤心事,难道也没有值得开心的事吗,为什么......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情绪,一点故事,冷的像颗常年泡在泉水里的石头一样。
她见我不说话,微微皱起细长的眉毛。
散落的卷发落在我额上,痒痒的。
“是我救的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坐起来。
“还有,我和你不一般大,我比你大两岁呢,你得叫我哥哥。”
要是她叫我哥哥,我就不要刘荣的报酬了。
她微微怔了了一下,起身往外走,嘴里还嘀咕着:“你又不姓刘。”
我气笑了,不姓刘就不能叫哥哥了?
......
今天就要走了,唐三藏西天取经的第一难过完了,以后还有多少个难等着我呢。
“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我女儿醒了,那水也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工人下午干活也没有问题了,张淼,你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还没等我说什么呢,刘荣就开始回忆起往事来了。
“想当年你爷爷拯救了我,要不是因为你爷爷,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我本想好好报答他,结果他什么都不要,现在,他老人家不在了,你作为他的孙子,又救了我女儿一命,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
我想了想,我却什么呢,我想要什么呢。
好像,我缺的,我想要的他都给不了我,比如伏吟局到底是什么,我爷爷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他当然也不知道了。
“我没什么想要的,今天吃过了这一顿饭,我就要走了,除妖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挂念在心上。”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总觉得大侠说出这句话非常的有气魄,没有想到,今天我也能说出这句话了。
我看着刘荣刚想要说什么,他旁边今天早上才醒来的刘若若就挤到我面前,好像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是叫张淼啊?三个水,你很缺水吗?还有还有,我听爸爸说,那河里有妖,那妖真的是你除的吗?你怎么除掉的啊,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
还没等我说什么,刘荣就呵斥住了刘若若。
“除妖是谁想除就能除的吗,你又没有那个功夫,人家是你的恩人,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我见刘若若撇撇嘴,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急忙说道:“没事,除妖这种事,女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先走了。”
“既然你是我的恩人,那我就跟着你,报答你,怎么样?”
我刚要走,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是刘若若的。
她想看妖?
女孩子谁想看人家除妖啊。
“小妹妹,妖怪很可怕的,你跟着我,就一定会见到各种各样的妖怪,你不害怕吗?”
我转过头来,仔细和她说着,虽然我也才见过三只妖,但是,比起她,这句话我还是有资格说出来的。
她耸耸肩,说道:“妖怪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不瞒你说,我从小就喜欢看奇奇怪怪的话本小说,我知道的比你多多了。”
她傲娇的抬起头,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种样子,要是白媚做起来,我只觉得变扭,但是刘若若这样,我只觉得......可爱。
“真是对不住啊张淼,我女儿从小就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所以才这么说的,你别在意啊。”
刘荣弯着腰和我说道,紧接着转过头来呵斥着刘若若:“你不要命啦?”
“命当然要,跟着张淼,还怕没命不成?”
我回过头,听见了白媚的声音。
大夏天的,她裹着个大衣,围了个围巾就出来了。
刘荣转身看着她,忽而黑色的眼睛变成红色,目光呆滞,说道:“是是是,跟着张淼,不怕没命。”
白媚继续看着刘荣,说道:“那你同意不同意刘若若跟着张淼,去看看外面的那些牛鬼蛇神啊?”
“同…同意,我同意。”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白媚会蛊惑人心这一点我是见识过的,但是,她为什么要帮刘若若呢。
“耶!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和你们一起,你们等等我啊。”
刘若若听到自己的父亲答应了请求,欣喜若狂,蹦蹦跳跳地回到卧室收拾东西。
我看向白媚,用眼神示意她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而她只是冲我抛了个媚眼,等到刘荣糊里糊涂的出了客厅,她才脱下大衣,嘴里嚷嚷着:“这一身毛,要不是因为我怕疼,早就拔掉了。”
“你干嘛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危险。”
我不管她有多热,只是问着她。
白媚好像满不在意:“你就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那女孩…有用。”
太阳逐渐西去,夜晚就是狂尸的天堂。
在晚上,他们的力量比白天要大很多,一直躲在一个拖拉机底下不是办法,一定要找到一个安全可靠的藏身之地,毕竟睡着之后指不定做出什么动作出来。
我四下瞅了瞅,狂尸已经把死去的那个尸体吃完了,一开始聚齐起来的狂尸也慢慢悠悠的晃荡到了别的地方。
就是现在。
我拉着刘若若,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拖拉机,距离我前方一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屋子,要是里面没有狂尸的话,那是一个很好的躲避的地方,要是有的话......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拼一拼了。
一步迈出去了,两步迈出去了......
我大气不敢喘,生怕把狂尸引过来,我牵着刘若若的手,她的手很冷,像泡在泉水里的石头一样冷,可见她现在也很害怕。
一个小女孩,第一次跟着我过来就遇见这样子的场景,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于是,我又悄悄握紧了刘若若的手。
就算自己有事,也不能刘若若有事。
还差十步,就十步!
太阳已经下山,剩下的就是有残辉,影子被那夕阳照的斜斜的,我每走一步,影子就跟着走一步,那一刻,我真想快点天黑,这样就不用害怕自己的影子把狂尸引过来了。
还有五步!快了!快了!
我屏息正要打开门,就听见一阵呼呼声,那是狂尸特有的喘 息的声音!
“嘘,别动!”
我轻声对着刘若若说道,又抓紧了她的手。
在我眼前,摇摇摆摆的走过去了三只狂尸,她逮着我嗅了嗅,我屏住呼吸,过了好久才离开。
等到没声音了,我还不敢喘气。
“你…你抓的太紧了。”
刘若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刘若若的手已经被我抓红了。
死里逃生,谁能不紧张了。
悄悄打开门,幸运的是,里面并没有狂尸。
等到白媚也进来的时候,我迅速关上门,上了锁,这才敢呼呼喘着气。
“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我都不想说我认识你。”
白媚双手叉腰,一脸鄙夷的样子。
我想说,既然你嫌弃我,那就赶快教我点武功阵法啊,还不是你小气不想教我,现在怨我没见过世面了?
但是我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我知道,要是我说出来了,倒霉的只能是我。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非常破旧的茅草屋,勉强能挡个风,小得很,只能容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看起来,这间房子的主人,过得并不是很好。
现在的他,可能已经成为了狂尸,或者成了狂尸的美餐,像下午的那个狂尸一样。
“我已经上了锁,晚上狂尸最厉害,我们先暂时在这里躲一下,等到白天天亮的时候再出去。”
我转身对着刘若若说,才发现刘若若已经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那一张并不大的床上,嘴角微微弯着,像是在做一个非常美好的梦一样。
真就和白媚说的一样,她一点烦恼都没有,一点伤心事也没有。
说到白媚,我突然想起今天上午白媚和我说的那些话。
“她......有用?”
刘若若能有什么用?
“白媚,你上午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刘若若有用啊?”
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孩,只不过比较喜欢鬼神之类的东西罢了。
白媚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我不懂她的那一笑是什么意思。
“我要睡了,至于我上午说的那话,你迟早会知道的…我和刘若若睡床,你没意见吧?”
“我......”
还没等到我说些什么,白媚就揽着刘若若睡觉了。
白媚身上有着柔 软的白毛,摸着肯定很舒服......
至于那句话,或许现在我还应该知道吧,毕竟,我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伏吟局,比如降龙木剑,再比如......白媚。
这一夜我都睡的不安稳,与其说我睡的不安稳,倒不如说是白媚。
她真像只狗,一会儿蜷缩着睡,一会儿哼哼唧唧的,一会儿骂我,一会儿把脚伸到我嘴里。
我生怕她会把狂尸引来,一夜吓得不得安稳。
好不容易熬到了白天,白媚和刘若若精神姣好,只有我顶着一个黑眼圈。
“这都是我爱吃的,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白媚没顾着我耷拉到嘴角的黑眼圈,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白珠子,吹一口气,那个白珠子就变成了猪的肝脏,兔子的腿,还有一颗黑心。
都是生的。
“哇!这个好吃吗?我还从来没吃过生的肉呢!”
刘若若用手戳着那个黑心,正要上前咬一口,我急忙给止住了。
“你是缺心眼还是真的想吃心啊。”
我对着刘若若吼了一句,不管她疑惑的表情,从包里掏出了一大块面包,两个鸡蛋,还有一瓶水。
这都是那些百姓们给准备的,他们也知道,除掉那些怪物只用一天是不可能的。
我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既然不能杀了他们,那能有什么办法呢?
“先潜入村子最深处,狂尸最多的地方,到了那里,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
白媚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一样,我看向她,她正啃着一只兔腿,不亦乐乎。
就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肯定不能指望她告诉我更多了。
我看了看太阳,刚升起来。
狂尸的力量是被太阳光的多少左右的,幸亏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吃完了饭,我拉着刘若若,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狂尸多的地方不要动,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她打着马虎眼,好像对我的啰哩啰嗦很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我往窗外看了看,发现没有狂尸在周围,才打开门,如履薄冰的走了出去。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我来不及擦汗,只顾着潜入村子的最深处。
昨天,隔壁村长给我看的照片里显示,他的儿子是在一座土山旁被洗了血,同化为狂尸的,照片里,那里的狂尸很多,或许,那做土山很有可能就是狂尸的聚集地。
我不想变傻子,也不想报复!
这边我正在想着要怎么脱身,但那只体型庞大到夸张的黄皮子,却有些不耐烦了。
它抬起爪子朝身后一抓,就拿出了一只小布包。
打开后,只见里面装满了一沓沓的钞票。
“小孩,好好看看,我像人吗?要是你说对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眼见这黄皮子朝我走过来,我狠狠一咬牙,只能——拼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管信与不信,不管有用没用,但凡到了那份儿上,什么法子都会抓来用用。
不能说像,也不能说不像,那我只好说点别的。
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我心里发狠,咬破了舌尖。
同时,抬脚跺地,剑指书符。
“奉请孤狸来解退,一请天解师,二请地解师,山精水怪不敢来,急急如律令——退!”
所书符文,上雨下鬼,末端一勾一挑,又有解退二字。
按我爷爷逼我记下的知识里,这叫解退法咒,适合在这种情况下用。
用完以后,我看到那黄皮子,像是被吓了一大跳。
但它自己在身上摸了摸以后,仿佛松了口气。
再朝我看过来的时候,那眼神儿,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没用?
我不甘心,狠狠的又在流血的舌尖上咬了一下。
一口舌尖血喷出,我朝着黄皮子剑指一点,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吼了出去:“退!”
“你......”
具体是什么原理,我想不明白。
我只觉得好像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飞快从我身体里“流失”掉,让我整个人在一瞬间极度疲惫,就像虚脱了似的。
但那只黄皮子,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嗷得一声嚎叫,扭头就跑得没了影儿。
说来也是奇怪,黄皮子一跑,几乎毫不费力的,我一回头,就看到了进山时的那条路。
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晕过去,我没时间细想,朝着家里的方向,就发了疯一样跑。
进了村,跑到家门口,我刚推开门,就看到了爷爷正坐在沙发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就是在专程等着我。
“爷爷......”
看到爷爷以后,我强撑着的那口气散了,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睛一闭,就倒在了地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累得要命。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愧是我的孙子,连法力都没有,还能用出‘解退法咒’,淼儿你真的很不错。”
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往沙发上一放,爷爷笑着说:“没什么大事,精气神损耗了一些而已,睡一觉就能缓过来。”
爷爷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无形的力量,他刚说完“睡一觉”,我立马就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爷爷笑着嘟囔了一句:终于开始了!
开始什么?
还没想明白,我就听到房门推开,最后好像是爷爷渐渐走远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睡了个昏天黑地的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家里好像有不少人在忙活些什么,我打着哈欠下了地。
但走到外面一看,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确实有不少人,但屋里、院子里,却到处都挂起了白布。
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已经立起了灵堂。
最醒目的,是堂屋正中间那口棺材,还有爷爷的遗像!
我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次的父母,如今正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前哭泣。
这一刻,我忽然一阵耳鸣,脑子里嗡嗡直响,连乡里乡亲们的交谈声都听不清楚。
爷爷死了?
我一脸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十几分钟后,我才渐渐恢复过来。
从我父亲那里听到的是:三天前,我爷爷打了个电话,说我遇见黄皮子了,要去解决一下,让他快点回来照顾我。
然后,第二天的时候,有村民上山的时候,就发现了我爷爷的尸体。
他就死在我遇见那只黄皮子的地方,全身没有任何伤口,脸上还带着笑容。
尸体检查过,说是自然死亡。
扯淡!
这肯定跟那只黄皮子有关!
越想越觉得,爷爷是因为我撞见黄大仙......呸,是黄皮子讨口封才死的,我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但哭过之后,该继续办下去的事,还是要办的。
母亲走过来,擦了擦我布满泪水的双眼,关心道:“淼儿,别伤心了,明天你给爷爷拿遗照送他最后一程吧。”
我除了默默点头以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茫然,无措!
如果不是因为我,爷爷应该还好好活着吧?
往事历历在目,我的心也逐渐沉默。
母亲见我不说话,眼睛忍不住又开始泛红,父亲拉走了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从小是被爷爷带大的,父母一直在外打工。
父亲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
只是那一夜,他陪着我在灵堂待了一整宿儿都没合眼。
天亮之后,停灵三天,也到了爷爷出殡下葬的日子。
因为我和爷爷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他,所以爷爷的遗物由我整理。
当我心情沉重,依依不舍的收拾到了爷爷放烟枪的木盒时,我有了发现。
盒子里,除了一杆烟枪居然还有一本发黄的本子,本子有三四公分厚。
这里面记的什么?
因为好奇,我打开了本子。
不多时就被其中的内容吸引了,扉页上写着一句话,很是霸气侧漏:吾有命,在乎人者,非天!
这应该算是我爷爷的日记,只不过里面充满了各种神神鬼鬼的事。
如果说他逼我背下来的那些知识,是学。
那么,这个本子里记的,就是——用!
什么情况,用什么咒,请的是哪路神仙,点的是哪种香,细致详尽。
看到这些,我难受至极,只感觉胸口闷得慌,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又差点哭背过气去。
他,如果不是因为我,肯定不会死!
但哭完了,该做的事,还是要继续做的。
我捧着爷爷的遗像,跟着一队人上山,送爷爷最后一程。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太阳照着身子暖洋洋的,可我想着爷爷的死和黄皮子的事情,心里却冷冰冰的。
队伍到了指定的地点,只见一个老妇人,正在给爷爷棺材提前挖好的墓穴边上烧纸钱。
我看着天色已晚,想睡一觉,第二天一早再去刘荣的工厂,反正也不差这一晚上,尽管刘荣迫切的想救他女儿,但大概也知道这么急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归还是要休息的。
我匆忙洗完澡躺在床上,今天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莫名其妙被黄皮子追赶,莫名其妙认了一个狐狸精做干娘,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准备去刘荣的工厂。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我都需要慢慢的消化,但我知道,时间肯定不允许我这样,今后肯定会有接憧而来的事情等着我......
脑袋里思绪万千,终究敌不过袭来的睡意,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就见着刘荣一副焦急的模样。
“张淼先生,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吧。”
刘荣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我让我赶紧穿衣服。
我努力适应着卧室的灯光,转头向窗外看着,才发现天还没亮,估摸着也就四点左右的样子。
放在以前,没有十点我是不会起来的,我正想要发火的时候,又想起了刘荣的女儿现在正在床上躺着,他的厂子也因为那些离奇的事情而闹得人心惶惶的。
人都有焦急的时候,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好受,这样想着,我只好忍着睡意艰难的爬起来。
匆匆洗漱完毕,便跟着刘荣去了他的工厂。
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终于到了那个离奇的砂石厂。
“这几天连续有工人莫名其妙淹死在这膝盖深的水里,其他工人知道了,都不敢来打工了,要是这件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别说我这个厂子了,就连我的宝贝女儿都完了。”
刘荣带着我来到砂石厂,看着萧索的样子,不免心生感慨。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尽管周围都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气息在包围着我。
“出事前,那些工人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吗?”
我问着刘荣。
刘荣眼睛转了转,仔细回想着,过了许久才说道:“那几天一直有工头向我告状,说工人最近消极怠慢的很,一点干活的劲头都没有。”
刘荣低下头,轻声的说:“本来我还以为他们是嫌弃工钱不够,但是没有想到这几天他们竟然......”
下面的话刘荣没继续说下去,我也已经知道个大概了。
“工人的尸体还保留着吗,我去看看。”
这周围安静的出奇,没有一点风吹草动,河里的水也是没有一点波纹,不像是因为漩涡而把工人卷进去的样子。
要是想要追究此事,还是要从出事的工人下手。
刘荣把我带到了冷库,三伏天,把尸体放到这里是最保险的方法。
“张淼先生,你就自己进去吧,我…我有点害怕…”
“我知道,你在这等着。”
终究还是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我,我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对了,以后不用叫我先生了,直接叫我张淼就好。”
我独自进去,掀开盖在那些尸体上的白布,观察着他们。
几乎所有的尸体都精瘦的要命,面色枯黄,眼球凸 起,腿上,胳膊上,胸口处和脖子上都有可怕的淤青。
按理说,要是被什么邪物缠身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有任何的挣扎的,但是那几个尸体身上有明显的淤青,那都是因为过分挣扎碰到河里的石头导致的。
出事前心情沮丧,出事时又拼命挣扎,排除自杀的可能,被邪物缠身,身上也不会有淤青,那么,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能够让这么多工人溺死在膝盖深的水里?
突然,我想起了那宁静的水面。
因为采石制沙,水里肯定没有鱼虾,但是难道这就是水面异常平静的原因吗。
“或许,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我自言自语着说话,在满是尸体的房子里,不弄出点动静,我也害怕的要死。
“有没有可能是有妖怪借平静的湖面为载体,寄身于水中呢。”
想到这,我迅速跑回屋外,一是因为想到了问题所在,二是因为那屋里实在阴森的可怕。
刘荣见我突然跑出来,也是吓了一跳,我没空安抚他,只是叮嘱他拿个银碗给我。
银有辟邪之用,用银碗盛水,也保险些。
我拿着银碗,在河边舀了一碗水,果不其然,那碗里的水呈黑色状,就像墨水一样。
“不对啊,我也没违规操作啊,怎么可能是黑色呢。”
刘荣向我解释到:“以前看水颜色很深,我只以为是水里很混浊,用手捧水也没有那么黑,谁知道用银碗盛水看就这么黑了。”
“银碗纯洁,可以让我们看到用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这碗水。”
看到了银碗,我又想起了爷爷对我的悉心教导,虽然有时候他严厉的很,但是现在没有了他,我反倒是想念了起来。
我面色凝重,果然,问题就出现在这水里。
肯定是有什么妖怪寄身于这河水,靠吸食人的精血修炼,这种妖怪,罪大恶极,要是让我抓到了,一定要将它绳之以法,全数散尽它的修为。
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真的可以抓到河里的妖怪吗?
“张淼,我的女儿现在还在家里昏迷不醒呢,你能不能救救她啊,你放心,只要你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我看着刘荣,要不是因为我爷爷已经死了,他肯定也不会相信我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的,但是现在,他肯定是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一定要帮他,不仅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自己。
像孙悟空一样,尽管我没有一翻就是十万八千里的能力,但我也要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出来。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帮到底,只是得等到晚上阴气最重的时候,那时候妖怪最容易现出原形,现在,我先跟着你去看看你的女儿吧。”
毕竟,现在他的女儿是唯一一个没有死掉的人,去看看她,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把银碗里的水放回水中,水面轻轻泛起涟漪,又十分迅速的恢复平静。
看来水里的那个妖怪好像很讨厌别人扰到它。
但是今晚,它的平静可能要就此而止了。
我爷爷叫张自清,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大师。
十里八乡的,不管谁家出了神神叨叨的怪事,第一时间都会来求他出手。
驱邪捉鬼看风水、操持红白喜事,我爷爷样样都行。
上小学那时候,看了几部鬼电影后,我还特意问过爷爷,问他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爷爷给出的答案,哪怕我如今已经初中毕业了,但还记得很清楚。
当时爷爷摸着我的脑袋,对我说——
淼儿,要相信科学!
但我始终想不明白,明明小时候口口声声对我说,妖魔鬼怪什么的都是扯淡,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唯物主义思想指引人生,怎么从今年起,一切就变了模样?
从大年初一那天开始,也不管我能不能理解,爷爷他就像填鸭似的,手里拿着根棒子,逼着我背各种手印、咒文,还有让我一看,就被等高线晃得眼晕的风水图......
记不住?
直接就是一棒子!
爷爷的手法非常娴熟,明明我疼得觉得骨头都快碎了,可偏偏身上却没留下任何外伤。
挨了打以后,我觉得我爸除了过年以外,之所以常年不回家,很可能就是小时候被爷爷打出了心理阴影......
老人家的口风变了,他说妖魔鬼怪,确实是有的。
要不然,当个骗吃骗喝的神棍,一年两年或许能瞒得过去,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像他这样,一混就是大半辈子。
为了不挨揍,我也只能努力学了。
但越学,就是越迷茫。
有一次手上划了条血口子,我试着用从爷爷那里学来的“止血咒”给自己止血,剑指画符、抬脚跺地,一句“急急如律令”后,该流的血,一滴都没少流。
事后我问爷爷是怎么回事,结果又挨了一棒子。
他说我没有法力,让我别瞎试,现在能背下来就行了。
我问过爷爷,要怎么样才能有拥有法力。
法力这东西要怎么练,爷爷没说,他只说快了,我很快就会拥有法力,而且比很多人修行一辈子的法力,还要更加深厚。
这种高深莫测,仿佛能无中生有的话,我当然是听不懂的。
今天,是个好天气。
风和日丽,暖风如酒,我懒洋洋的躺在院里树荫底下,昏昏欲睡。
爷爷一大早就出门了,这是我难得的偷闲时间。
闲下来的我,不禁思考了起来。
真要论起来的话,老爷子这前后的变化,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差不多就是过年之前吧,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小年那天,爷爷出门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截木头。
那截木头长相颇为奇特,从树心到树皮,都有六道纵纹,就好像六条棱一样。
当时我就问过,爷爷说那是真正的降龙木。
木头而已,还分真假?
但那截所谓的真降龙木,我也只看到过那么一次,因为从那天以后,随着爷爷屋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我就只看到了一些碎木碴子。
好像是他把那截木头,给雕成什么物件儿。
而从那天以后,爷爷就变了......
吱呀!
正走着神儿的时候,随着院门打开,爷爷回来了。
看到他手里的棍子,我心里猛的一个激灵,连忙从躺棒上跳下来:“爷爷,我没偷懒,我有看书......”
“行啦!”
出乎意料,之前明明一发现我偷懒,二话不说就直接是一棒子,结果今天,老爷子居然和颜悦色的朝我摆了摆手:“一张一弛之谓道,逼得太紧也是事倍功半,今天你就休息一下吧......对了,村南头的山上有野生的金银花,你给我采点回来。”
“好!”
我想都没想,直接就把头一点。
采金银花什么的,总比看那些让我眼晕的风水图有意思多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爷爷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犹豫,又说了一句:“或者,你去药店里给我买点现成的,也可以。”
“药店太远了,我还是去山上采吧,我先过去了啊!”
说着话,我生怕爷爷反悔,忙不跌的就跑了出去。
跑出院门的时候,我隐约的好像听到,爷爷他......叹了口气?
可能是错觉!
“艳阳天那个风光好,红的花是绿的草,我乐呵乐呵向前跑......”
阳光下的我,欢快无比的往大山里跑。
不是我没什么上进心,这跟我今年是十七岁还是七十岁都没什么关系,实在是......自从发现那“止血咒”屁用不顶,我对那些奇奇怪怪的没用知识,就提不起半点兴趣。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座从小到大,我不知道爬了多少次的大山里,这次我竟是莫名其妙的迷路了!
来时的路,要去的路,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抹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山里来回打转。
而也就在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小孩,你回头看看,我像人吗?”
在荒郊野岭,有时候从背后叫你的,不一定是人,可能是鬼,也可能是妖怪。
尤其是黄大仙讨口封,真要遇见了,不死也没半条命!
这些东西,爷爷对我提过,但我当时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黄大仙?
但是,现在......
觉得身后的声音有些诡异,我脖子僵硬的缓缓转过身去。
只见,那是一只比我还高出半个头的黄鼠狼,如今正人立而起,身上不伦不类的套了件大红T恤衫,正双手作揖的朝我“笑”着。
这一幕,看得我汗毛一炸,手脚冰凉,心里一阵哆嗦。
原来爷爷真的没骗我,这个世界......真的有妖怪!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大脑飞快转动,我终于想起来了,黄大仙讨封是怎么个情况。
爷爷说过,寻常人,没资格给任何修行有成的生灵加封。
如果说它像人,它就真的会修得道身——同时,为其加封者,若福缘不足,会当场被夺走全部运势,连灵智都会被抹掉,从此变成一个浑浑噩噩的傻子。
但如果说不像......
黄大仙讨口封,苦修两百年才有一次机会,真要这么说了,就是结了大仇,肯定要被报复,甚至祸及子孙三代!
现在,我该说像,还是不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