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到办事处扯上证,在祠堂见了证婚人,摆上几桌喜酒,他便匆匆参了军,从小兵做起,一路抗战杀敌。
每一次回来,假期本来就短,我跟他说起,去办事处补办一张证,他总是没当回事,一溜烟,又跑到李秀莲那儿“尽孝”去了。
如今,倒是觉得是个好事,和离起来,就简单多了。
我在老日历里,计算着离开日子,就像往前计算他的归期。
那日,我找了许久未见的证婚人,他已经到了迟暮之年,说话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储英,你这可是一等好的姻缘,怪遗憾的,顾城河从小兵,做到了营长,正是享福的时候,你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没什么遗憾的,我们本来就不合适。”我笑了一下。
那个时候,谁做顾城河的新娘都可以,又不一定是我。
如果,那个时候,李秀莲没有丈夫呢,也说不定会是良配。
虽然没有结婚证,我让证婚人在我坚决和离的条子上签了字,也算是走个形式。
日历里,又打了个大大的叉。
过两日,我又去找了顾城河的爸妈,他们都是好人,知道我心意已决,也没拦着,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城河没了你,怕是找不到更好的了。”
李秀莲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晾晒顾城河的军装。
正好,我本也打算,收拾好家里,就去找她。
她扭捏着走到我跟前,怯生生地开口:“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活,没有说话,
也不知有意或是无意,她开始念叨,她与顾城河在军营的事,
“嫂子,你别误会,我和城哥,我们清白得很,他带我到军营,也只是给我一个炊事的营生……”
“所以呢?”
她忸怩一阵,接着说:“只是底下小的没长眼,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别的关系!但!城哥从没有承认过……”
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