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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无删减+无广告

晏怀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爷爷点头道:“用竹篾串起来这是个好法子,但这些汤汁呢,要卖吗,卖的话又有什么来盛。”张阿婆挥挥手:“不用碗盛用啥盛,到时候摆张小桌子,若是买了的,就坐着吃呀。”苏皎月问:“若是有人要打包带走呢?”“若是有人要带走怎么办呢?”一家人都在集思广益。王茹说:“来买的人肯定都是咱们清河县的,若是要带走,要么就让他自己带碗,要么就将咱们的碗借给他们。”张阿婆比划了下,说:“用油纸裹成一个小盒子,能够稍微盛些汤水,路途不遥远的话,也能支撑过去,这样还能保温呢。”苏皎月眼睛一亮:“这法子不错,只是不知油纸贵不贵?”“不贵,一刀纸三十文。”谢正珩答道。“一刀纸是多少张?”苏皎月歪头问。“七十张。”那确实不贵,这样成本就不会太高。“这一锅成本大约在...

主角:王茹正珩   更新:2024-11-27 0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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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茹正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晏怀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爷爷点头道:“用竹篾串起来这是个好法子,但这些汤汁呢,要卖吗,卖的话又有什么来盛。”张阿婆挥挥手:“不用碗盛用啥盛,到时候摆张小桌子,若是买了的,就坐着吃呀。”苏皎月问:“若是有人要打包带走呢?”“若是有人要带走怎么办呢?”一家人都在集思广益。王茹说:“来买的人肯定都是咱们清河县的,若是要带走,要么就让他自己带碗,要么就将咱们的碗借给他们。”张阿婆比划了下,说:“用油纸裹成一个小盒子,能够稍微盛些汤水,路途不遥远的话,也能支撑过去,这样还能保温呢。”苏皎月眼睛一亮:“这法子不错,只是不知油纸贵不贵?”“不贵,一刀纸三十文。”谢正珩答道。“一刀纸是多少张?”苏皎月歪头问。“七十张。”那确实不贵,这样成本就不会太高。“这一锅成本大约在...

《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谢爷爷点头道:“用竹篾串起来这是个好法子,但这些汤汁呢,要卖吗,卖的话又有什么来盛。”

张阿婆挥挥手:“不用碗盛用啥盛,到时候摆张小桌子,若是买了的,就坐着吃呀。”

苏皎月问:“若是有人要打包带走呢?”

“若是有人要带走怎么办呢?”

一家人都在集思广益。

王茹说:“来买的人肯定都是咱们清河县的,若是要带走,要么就让他自己带碗,要么就将咱们的碗借给他们。”

张阿婆比划了下,说:“用油纸裹成一个小盒子,能够稍微盛些汤水,路途不遥远的话,也能支撑过去,这样还能保温呢。”

苏皎月眼睛一亮:“这法子不错,只是不知油纸贵不贵?”

“不贵,一刀纸三十文。”谢正珩答道。

“一刀纸是多少张?”苏皎月歪头问。

“七十张。”

那确实不贵,这样成本就不会太高。

“这一锅成本大约在......”王茹搅动了下汤汁,算起成本,“棒子骨没花钱,黑菜跟这些木鱼花十三文,青鱼二十文,豆腐块三文,再加上这些鱼虾,还有炸豆腐用到的油,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五十文不到。”

苏皎月补了句:“娘,黑菜根木鱼花没用完呢。”

张阿婆:“你们说两个鱼丸要卖六文钱,这,这会不会太贵了。”

苏皎月摇摇头:“不不,阿奶你不能这样只考虑食材的成本呀,鱼丸这么好吃,那看的可是爷爷的手艺呀,这手艺也得算在成本里面呀,还有咱们熬煮时要用到的柴火、调味等等,对了,还有油纸跟竹篾呢,这些都都得算在里头。”

“哦对对对。”张阿婆连连点头。

谢爷爷想了下,还是说:“这个价格也行,不过头一天怕大家接受不了,还是得做些优惠,以此来吸引目光。”

王茹数了下鱼丸的总数,总结道:“这条青鱼两斤,能做出二十个鱼丸,成本便算作一文,一张油纸,再加上一根竹篾,卖六文的话,约莫赚三文。”

谢正珩出声道:“就定六文,素菜三文,每一串份量稍微不同就可。”

接下来,他纷纷说了每样食材每份串多少,仍然按照荤菜六文,素菜三文的价格。

大致确定后,众人才开始吃饭。

最后,那一锅的清河煮连汤都喝完,谢大朗吃得撑腰肚圆地去了县衙,其余人便午后小憩了会儿。

下午的时候出了太阳,王茹将家里的被褥都搬到院子里晒晒,张阿婆便将刺绣架子搬到院子里,做起了针线活。

苏皎月想到要用竹篾,便询问道:“娘,阿奶,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竹子吗?”

张阿婆笑道:“你爷爷知道你要竹篾,刚刚睡醒了就上山去帮你砍啦。”

看到家人这样支持自己,苏皎月心里甜丝丝的。

这样的待遇,虽不似亲生,更胜似了吧。

苏皎月觉得更有动力了,她总算找到自己要做的事。

自从来到这里后,她好像就是被推动着往前走,那种无力感让她没有了方向,也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虽说表面上可以安慰自己走一步看一步。

虽然她知道原著中她会死,但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而死。

这就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剑,最终会落下,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让人迷茫无所适从又害怕。

现在苏皎月想通了,她要改变的不止是自己早死和谢家人早死的结局,还要将自己作为现代人的优势发挥出来。


苏皎月跟着王茹来到后院,看到谢爷爷正在廊下练五禽戏,二郎应该还未起床。

见两人过来,谢爷爷便与两人聊了两句。

“爹,过年之前还有席面要办吗?”

谢爷爷擦擦脸上的汗,说:“过两天李虎家要杀猪,我去帮他们做个杀猪宴,他还请了咱们一家人去,你们有空就跟我一起去吧。”

王茹满口答应下来,李虎家就在清河郊外,家中围了两个猪圈,养了二三十头猪,还在城里有间猪肉铺,每年到年关都会宴请一些老主顾跟亲朋好友,谢家因为谢爷爷沾光,每年都会去吃上一天的杀猪宴。

“那感情好,我们都是沾爹您的光呢。”

谢爷爷又看向披着发的苏皎月,说:”这么早就起来啦,昨晚睡得可好?“

苏皎月点头,礼貌回道:“睡得好,爷爷您呢?”

谢爷爷笑了下:“如今正珩也醒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自然睡得好了。”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王茹就带着苏皎月进了屋子里。

打开柜子后,里头摆着几朵漂亮的绒花——

有红艳艳的黄蕊红瓣的梅花,有浅粉并蒂莲,还有白色的杏花,这些花以假乱真,细腻柔美,在微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泽,可见编织者的心灵手巧,技艺精湛。

“好漂亮。”苏皎月感叹到。

她知道绒花是非遗,都是由蚕丝制成。

“是呐,你阿奶以前是绣娘,她不仅会做绒花,刺绣更是厉害,只是如今上了年纪,眼睛不行了,做一件绣品要耗费好多精神,她现在做得少了。”

苏皎月没想到张阿婆竟然还有这样的技艺,这身本领放在现代怎么也是个非遗传承人了。

“你挑一朵吧。”

苏皎月挑了那朵浅白色的杏花,王茹帮她挽发,将杏花别在发间,看上去清丽动人。

天渐渐亮了,谢大朗跟二郎纷纷起床,一家人坐在厨房里吃早饭。

今早吃的是菜粥配油饼,考虑到谢正珩大病初愈,所以饭菜也格外清淡些。

吃完饭,大朗便匆忙去了衙门,二郎也出了门,他平日里除了跟谢爷爷干乡厨,还要跟着他师父习武,从十二岁时练到现在,所以一身的腱子肉。

临走前,谢二郎不小心撞了下苏皎月,他连声道歉,见苏皎月站在原地没动,以为自己将她撞痛了,连忙询问:“大侄媳妇,你没事儿吧?”

苏皎月摸着肩膀闭了下眼,刚刚有个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回过神见谢二郎关切地看着自己,她连忙摇头:“没事没事,你不是要出门吗,快去吧。”

谢二郎确认她没事后才出了门。

苏皎月还站在原地回想她刚刚脑海里闪过的画面。

刚刚肩膀被撞的一瞬间,她脑子就像是被撞出一些画面,那些画面里就有谢二郎。

他骑在马上,跟一行人行进在树林的小道上,忽然就涌出一群戴了傩戏面具的人出来,对着一行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两帮人马就开始打起架来。

谢二郎被一个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偷袭砍伤了右臂。

画面就此终止,就是一个小片段,像影片似的在苏皎月脑海里一闪而过。

苏皎月有些纳闷,怎么脑子里忽然涌出这样的片段呢。

那画面看上去还十分逼真,谢二郎被划伤的右臂喷溅出的血仿佛在苏皎月面前一样。

有点像现实中看到一个场景,觉得自己好像来过,实际上并没去过,很可能是在梦中梦到过一样。

苏皎月纳闷之际,谢正珩从房里换了身衣服出来。

他如今还是少年之姿,身体挺拔瘦削,穿着浅色长袍,远远望去犹如一棵青竹。

长得确实丰神俊朗,但心思比谁都重,年纪轻轻就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了,难怪以后会变成奸臣。

苏皎月暗自想,要是谢家人不会出事的话,那谢正珩又会长成什么样。

还会是奸臣吗?

其实按照苏皎月的观察来看,谢正珩很珍惜他的家人,特别是那天晚上醒来时,那频频红了的眼眶和满眼的依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与家人关系很好。

不过也是,谢家的家庭氛围如此和谐友爱,培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多么冷漠。

所以谢家家人健在,谢正珩绝对不会做一个对国家社稷有危害,对亲人有威胁的奸臣,即便不是一个绝对的好人,那也应该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朝臣。

谢正珩看她一眼,见她捂着肩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也没跟她说话,只站在一旁等待。

王茹跟张阿婆换了身衣服出来,见两人分开站着,看着还有些拘谨。

张阿婆刚刚跟王茹说了正珩早上跟她讲的那些话,知道正珩现在还别扭着。

王茹听后,说:“孩子大了,心眼渐渐也多了,不是坏事,不过皎月哪有他说的那样坏,这事可不能让他冤枉人,咱们得想想办法。”

张阿婆沉吟了下,说:“皎月那个家咱们就不去了,免得惹上是非,而且那继母估计还以为皎月在县城里当船娘呢,若是要让正珩放下心,咱们倒是可以找个人去苏家所在的乡里打听打听,然后把情况转述给正珩,这下子正珩就不得不信了。”

王茹眼睛一亮,点头道:“您说得对,这法子好,只是找的人不能随便找,得找个正珩信得过的。”

“要不让二郎去?”

王茹想了下,摇头道:“不行,二郎去的话,正珩会以为他是在帮皎月说话,做不到公正,要找个没见过皎月,正珩又信得过的人,这样总不会偏心。”

“那......对了,苏家不是在石头村么,我记得正珩有个同窗不就是那个地方的么,每次休沐都要回去一趟呢。”

王茹也记起来了:“是是,那个同窗叫陈岳明,是石头村人,之前来咱家吃饭时提起过,那咱们就找他,都是一个村的,肯定知道皎月家的情况。”

今天他们是要先去普耀寺还愿,再到李神婆家拜谢,所以一家子人出行。

苏皎月将脑海里那个莫名的片段暂且放到一边,接过张阿婆手上的香烛钱纸篮子,一行人拉拉扯扯总算出了门。


“皎月,皎月。”王茹一边晾衣服,一边喊她,“这孩子发什么呆呢。”

苏皎月回过神,双眼熠熠看向王茹,见她正在晾衣服,连忙上前帮忙。

“那个清河煮,里面是不是还能放些其他东西?”王茹问。

苏皎月点头:“是呀,好多都能呢,各种丸子,牛肉丸、猪肉丸、鸡肉丸、香菇、玉米、蛋饺什么的,都可以。”

王茹沉默了下,说:“皎月,之前不是娘不想让你去摆摊卖东西,我就是怕累着你,本来你才到咱们家,这才没两天呢,哪有让你出去摆摊挣钱的道理。”

张阿婆以为她是嫌皎月去摆摊丢脸,便看着王茹道:“你别总想着别人怎么看,摆摊赚钱有什么丢脸的,要是有人说什么闲话,那也是因为羡慕嫉妒,你看谁家婆媳关系有咱们家好,那不就是咱们将彼此视为亲人家人吗,日子是咱们在过,又不是在旁人闲话里过,听闲话那是自找不痛快。”

王茹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觉得摆摊丢脸,就是怕别人看到了以为谢家对儿媳妇不好,这闲话一起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有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假的也能说成真的了。

她不是只担心谢家的名声,还担心皎月,说到底不过还是个十来岁的姑娘,若是闲言碎语传进她耳朵里,就怕她多想。

“娘说的对,咱们自己靠本事挣钱,不怕外人说啥。”

王茹放下心里的担心,帮苏皎月准备起要用的食材。

“趁着这会儿时间还早,我又去买条鱼,皎月,还要买什么,让正珩写个单子,我去一并买回来。”

王茹同谢大朗成亲二十余年,夫妻俩伉俪情深,谢大朗空闲后时常教她识字认字,时间久了,她虽不会作诗写文章,但常用的字都会。

苏皎月想了下,说:“若有的话,再买点香菇跟藕吧,今儿第一回,咱们先试试水,做多了怕卖不完。”

张阿婆笑:“卖不完咱们也能自个儿吃呀,这么好吃。”

王茹出了门,苏皎月走到张阿婆身边,歪着脑袋瞧她刺绣。

这是一张红色的绣布,上头绣了半朵牡丹,栩栩如生,十分精美。

“阿奶,您跟爷爷真是深藏不露啊。”苏皎月忍不住赞叹。

一个厨艺好,一个绣功好。

张阿婆被她哄笑,她抚了抚绣面,说:“这是给你跟正珩绣的被面,你俩成亲成得太急,什么都没准备呢,现在只能来慢慢添补上,等绣完这个,估摸着等明年冬天才能用上了。”

苏皎月蹲下身,看着红布上的牡丹,忽然有些感动。

之前王茹说过,张阿婆年纪大了眼睛不行了,现在却要给她绣喜被,这就像娘家人一样,女儿要出嫁,娘家要筹办些嫁妆。

“谢谢阿奶,这些不着急的,您可别累坏了眼睛。”

张阿婆垂眸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愧疚道:“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了些,咱们就给你俩再办一次亲事,之前你跟正珩连堂都没正正经经地拜过呢。”

苏皎月抬头看她,觉得张阿婆跟自己的外婆一样,虽然外婆已经去世,但她能在这异世感受到同样的温暖,何其有幸。

谢正珩坐在书房里,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他忍不住起身走到窗边,悄无声息地看着外边的情景。

这样和谐温馨的一幕他连在梦里都很少梦见过,就算梦见,也不会有苏皎月。

谢正珩看她蹲在张阿婆身边,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苏皎月的眼眶微红,随即就将张阿婆的腰给抱着。


现在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面前这个大奸臣!

果然心眼多的人看谁心眼都多!

真是太气人了,苏皎月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她掀开被子散了散热气,气呼呼地看着谢正珩。

谢正珩看过去,她的脸因为生气泛起红晕,眸底泛着水光,鼻翼微动,像只小猫对他龇牙哈气,身上的里衣也被她扇得敞开,隐隐能看到锁骨。

如此伶牙俐齿,跟谢正珩印象中的苏皎月越来越不像了,上一世的苏皎月在男人身上挖空心思,说的话做的事完全是蛇口毒心。

谢正珩别开眼,望着烛台上轻微跳动的火焰,不自觉地放缓了些语气:“你今日怎么忽然关心起小叔。”

苏皎月怔了下,看向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随口道:“他要去运货,路上可能会有危险,我关心关心还不成吗?”

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但谢正珩想到她在饭桌上那么殷切地嘱咐,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若是其他人家,侄媳妇若是这样关心小叔,难免叫人遐想。

苏皎月见他沉默,有些不可思议地猜测道:“你不会是觉得我对二郎有什么想法吧?!”

谢正珩抬眸看她,见她红润的小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他抿了抿唇,说:“那条路,二郎跟他师父常走,所以爹跟爷爷听后并未阻拦他走林道,若是你出于礼节关心,也只会提醒一遍就行,为何要接二连三地叮嘱,任谁听了都会引来误会。”

苏皎月的关注点有点奇葩,她发现这是谢正珩第一次跟自己说这么长一段话。

见她不说话,谢正珩以为她是默认了,他声音沉静低缓,继续道:“若是你想留在谢家,劝你不要骑驴找马,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因为这一世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苏皎月更是截然不同,谢正珩一时心软便说出了刚刚那番话。

苏皎月听了这话更生气了,她冷哼了一声:“首先,我关心二郎并未有什么不妥,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妥,也是你自己心脏,所以看谁都脏,其次,你那些忠告还是留着吧,我是有多蠢,会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骑驴找马。”

说完,她就掀开被子,拿了披风便出了门。

砰的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谢正珩望着被关上的门,陷入沉思。

-

苏皎月一出门就后悔了,外头寒风瑟瑟,她只披了件夹袄的披风就出来了,刚刚摔门离去的姿势有多帅,那她现在就有多惨。

但刚摔门离去怎么可能立马回去,好歹也得过一会儿,不然她面子往哪儿搁。

苏皎月搓了搓手,跺着脚转身准备在院子里溜达一圈再回去。

哪知她刚走到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下,就听到对面走廊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不会是进贼了吧,苏皎月有些害怕,她悄悄往动静处移步过去,结果一看,竟然是王茹坐在走廊上,一旁点着蜡烛,她正掰着指头嘴里念叨些什么。

苏皎月听到她好像字念什么银子,好像是在算花了哪些钱。

王茹听到动静,连忙抬头看,发现是苏皎月后便招手让她坐过来。

苏皎月拢了拢披风,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这么冷还在外头做什么,也不睡。”王茹帮她将领口的丝带系上,又摸了摸她的手,“你看你,手都这么凉了,待会儿进屋冻疮该痒了。”


所以再次见到苏皎月,谢正珩认为是个梦。

还是个噩梦。

苏皎月见他不说话,想到昏迷很久才醒的病人应该嗓子会很哑,她秉着人道主义精神问:“你想喝水吗?”

谢正珩冷眼看着她,他没想到自己在梦中竟然能将她的脸梦得这么清晰。

清晰得谢正珩觉得她的一些表情动作,甚至说话语气都不太像他记忆中的苏皎月。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还能梦到她。

不是都说将死之人看到都是曾经美好的画面吗,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糟心事了。

而且他失去意识前不是已经从牛车上栽了下去吗,怎么还会做梦?

苏皎月见他不说话,便默认了,提着喜服去给他倒了杯水,好心送到他唇边。

谢正珩看了眼杯子,目光里露出些嘲讽。

这杯子里不会下毒了吧。

也好,喝了毒药他就不用再面对她,他现在只想快速从这个梦醒来,就算醒来是死,那也总好比在这样的梦中。

苏皎月见他竟然又闭上眼了,她有些无奈。

好吧,久卧病床的人肌肉退化,要让他自己坐起来是有点为难了,所以她把茶杯放到床边的高脚凳上,转身出了门。

谢正珩醒了,那肯定是谢家一等一的大事,她必须要告诉给谢家人啊。

苏皎月开了门,院子里坐席吃酒的亲朋已经走得差不多,留了几个邻居在帮忙打扫清理,还有几个在跟谢大朗侃天侃地,聊得不亦乐乎。

门一开,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那几个喝得半醉的男人看呆了,揉了揉眼,嘀咕道:“真是喝醉了,大晚上的怎么看到仙女了。”

“放屁,仙女哪是穿的红色,这明明是……明明是女娲庙里的女娲,对,就是女娲娘娘。”

苏皎月:“……”

喝醉酒的人嗓门大,这些话全都落在苏皎月耳朵里。

几个正在收拾桌椅的邻居婶娘看到新娘子竟然出来了,面露惊讶。

“皎月,你出来做啥,院子还没收拾完,还有外人呢。”

按理说,新媳妇洞房当晚是见不得外人的。

“没事,我找下娘跟奶奶。”

苏皎月望了眼那边的谢阿爹,见他喝得晕乎乎的,就放弃跟他说谢正珩醒了的事。

她直接往厨房走去,王茹隐约听到院子的动静也走了出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王茹以为她遇到什么麻烦了,便问:“怎么了皎月,可是扶不动正珩?”

苏皎月摇摇头,扶住她的手,缓慢说:“娘,我说了你别太激动。”

她顿了下,张阿婆也从厨房出来了,两人疑惑又担忧地等待着她后面的话。

“正珩他醒了。”苏皎月一字一句地说。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瞬。

王茹立马抓住苏皎月的手,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带着哭腔确认道:“皎月,你,你刚刚说什么?”

张阿婆走到身边,双目含着泪水看着她。

苏皎月耐心重复道:“正珩醒了,谢正珩醒了,你们快进去看看他吧,他醒来还在问你们呢。”

她说话的声量放大了些,后面这些话当然是她编的,主要还是因为她想谢家人赶快进房照顾谢正珩。

话音一落,院子里就传来椅子板凳倒地的声音,谢大朗已经三步算作两步走到了房门前。

他的酒意全都散了,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屋内。

只是他碍于男人的身份,有些不太适合这会儿进儿子儿媳的新房。

苏皎月扶着王茹跟张阿婆走了过来,几个人一起进了房间。

谢正珩原本闭上眼想要等待毒药入喉,结果他等了一会儿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等他再次睁眼时,苏皎月已经出了门,只留他一个人在房间。

再过了会儿,他的爹娘阿奶全都站在了床前,又是哭又是笑地看着他。

谢正珩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梦中竟然能将家人的面貌全都看清。

即便灯光不算亮,但他依然能看清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白树,你醒了,你真的醒了。”王茹已经激动得声线发抖,她有些泣不成声。

张阿婆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她双手合十虚空拜了拜,嘴里念叨:“老天开眼老天开眼,神婆果然没说错,皎月当真是咱们谢家的福星,今天一过门,白树就醒了。”

谢大朗也暗自擦了擦眼泪,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虽然对他严肃,但看到儿子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他无数次反省自己,曾经是不是对儿子太过严格,只要儿子能醒过来,他以后就不再过多呵责,给予儿子更多关心。

谢正珩被他们的情绪带动得有些抑制不住想要起身,他想要跟他们说话,想要跟他们接触,想要像孩子一样依偎在父母怀中。

他张开嘴,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说:“爹,娘,阿奶。”

谢大朗连忙走到他旁边,把他扶了起来,王茹端起一旁准备好的水,小心翼翼地问儿子:“白树,喝口水,别着急。”

谢正珩就着娘的手喝了一大碗的水,他口渴极了。

温水下肚,他逐渐有些疑惑了。

什么梦能这么清晰,这真的是梦吗?

与此同时,他摸到被窝里手边的一个鼓囊囊热乎乎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牛皮水囊。

他一眼便认出这是何物,这些年,他在京城睡的都是暖炕,冬暖夏凉,这样的水囊,一到冬日夜晚便被他娘灌上热水,趁他上铺前放进被窝里,这样他的床铺一晚上就不会冷。

“怎么了?是烫吗?”

王茹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囊,伸手试了试温度:“不烫,有些凉了,等会儿娘再给你灌上水。”

谢正珩看着娘近在咫尺的脸,还有他手上滴落的泪水。

他忽然福至心灵般展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手上还没有褶皱斑痕,掌心更没有老茧,稚嫩太多。

“正珩,你才醒来,身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谢正珩怔怔地看着他们,问出一句有些犯傻的话:“爹娘,现在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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