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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关苒苒沈彦洲前文+后续

草涩入帘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边那抹浅淡的鱼肚白,预示着黑夜的尾声,破晓的序章悄然拉开。凯文驾驶着关苒苒那辆墨绿色mini,缓缓驶入水月湾小区的大门。终于,不辱使命,完成了彦哥交付的这项紧急又艰巨的任务。将车钥匙递给保卫处后,他才转身离开水月湾。……早上七点四十分,空军司令部,气氛紧张。“啪!”一声怒拍,重重地落在办公桌上,响彻整个房间。“沈彦洲!”海素威愤怒至极,声色俱厉,“让你不要开火!你就非要开火!”“让你来办公室找我,你直接给我消失了一整晚!”“两架满载火力的武装直升机,对一架毫无火力的民用直升机发射空空导弹!”“沈彦洲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海素威的气息愈发急促,他稍作停顿,换了一口气,继续训斥,“屡次公然违抗军令,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司令!!”“...

主角:关苒苒沈彦洲   更新:2024-11-16 0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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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关苒苒沈彦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关苒苒沈彦洲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边那抹浅淡的鱼肚白,预示着黑夜的尾声,破晓的序章悄然拉开。凯文驾驶着关苒苒那辆墨绿色mini,缓缓驶入水月湾小区的大门。终于,不辱使命,完成了彦哥交付的这项紧急又艰巨的任务。将车钥匙递给保卫处后,他才转身离开水月湾。……早上七点四十分,空军司令部,气氛紧张。“啪!”一声怒拍,重重地落在办公桌上,响彻整个房间。“沈彦洲!”海素威愤怒至极,声色俱厉,“让你不要开火!你就非要开火!”“让你来办公室找我,你直接给我消失了一整晚!”“两架满载火力的武装直升机,对一架毫无火力的民用直升机发射空空导弹!”“沈彦洲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海素威的气息愈发急促,他稍作停顿,换了一口气,继续训斥,“屡次公然违抗军令,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司令!!”“...

《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关苒苒沈彦洲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天边那抹浅淡的鱼肚白,预示着黑夜的尾声,破晓的序章悄然拉开。

凯文驾驶着关苒苒那辆墨绿色mini,缓缓驶入水月湾小区的大门。

终于,不辱使命,完成了彦哥交付的这项紧急又艰巨的任务。

将车钥匙递给保卫处后,他才转身离开水月湾。

……

早上七点四十分,空军司令部,气氛紧张。

“啪!”

一声怒拍,重重地落在办公桌上,响彻整个房间。

“沈彦洲!”

海素威愤怒至极,声色俱厉,

“让你不要开火!你就非要开火!”

“让你来办公室找我,你直接给我消失了一整晚!”

“两架满载火力的武装直升机,对一架毫无火力的民用直升机发射空空导弹!”

“沈彦洲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海素威的气息愈发急促,他稍作停顿,换了一口气,继续训斥,

“屡次公然违抗军令,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司令!!”

“你现在起停职反省!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什么时候再来申请复职!”

旁边的吉明托闻言,急忙为沈彦洲辩护,“总司令,你先别激动,沈彦洲或许只是一时冲动——”

但海素威不容分说,打断他的话,

“副司令你别再替他说话了!!我已经决定了!!”

吉明托仍在尝试,

“那也用不着停职那么严重吧?毕竟他确实也有很多军功在身……”

……

海素威和吉明托还在为沈彦洲的处罚争执不休。

而,作为他们话题中心的沈彦洲却似乎置身事外。

他侧过头,看了眼一旁伸手按脖子的凯文,“脖子怎么了?”

凯文面无表情,低声回答,

“彦哥,要不你想象一下,一个1米89的大高个开mini是什么姿势?”

坐在那辆小mini里时,他全程都姿态拘谨的缩着脖子。

沈彦洲听后,有点想笑。

让他去当代驾的时候,他还真没想到这点。

不怪他,只能怪那只小麋鹿的车太小了。

她坐在那辆车里的时候,怎么看都好。

海素威注意到两人的窃窃私语,怒火更甚了,“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凯文立刻站直了身子,恢复了严肃的神态。

海素威重申,“沈彦洲,听见我刚才的话了吗?从现在起,你立即停职!”

沈彦洲面色平静,没有回应。

凯文看了看沈彦洲平静的脸庞,语气从容的向海素威开口,

“总司令,向顿索的民用直升机开火的是我,我也自请停职。”

海素威直接被呛的猝不及防啊:“咳咳……”他边擦嘴边说:“你……”

凯文镇定自若,“总司令请放心,我一定会深刻反思,认真检讨。”

海素威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好,那你就跟他一起停职!”

凯文轻撞了一下旁边的诺亚,假意咳嗽。

诺亚心领神会,也转向海素威,施施然开口,

“总司令,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凯文在开火时,我没有及时阻止,我也自请停职。”

海素威冷嗤一声,怒目圆睁:

“好的很啊!你也想跟沈彦洲共进退是吧?”

“好,那你们三个就给我一起停职!”

吉明托急欲挽回,“总司令,这件事情——”

海素威怒哼一声,决定已下,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今天谁来帮他们说话都没有用了!”

“叮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吉明托接了电话。

三秒后,他把话筒递给了海素威,

“总司令,方部长让你接电话。”

海素威满脸的愠怒立刻化作敬意,他接过电话,谦恭有加,“方部长。”

然后,他的脸色正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压压的乌云。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海素威轻轻点头说好。

随后,他挂了电话,看向面前的三人,淡然道:“你们都去忙吧。”

凯文看着他发出疑问,“那总司令刚刚说停职的事情……”

海素威深吸一口气,表情极其难看,声音却冷静,“就当我没说过。”

随后,沈彦洲,凯文,还有诺亚三人一同出了办公室。

吉明托这才转头,疑惑的问,“总司令,方部长有什么指示吗?”

“副司令,”海素威疑惑中也带着茫然,“这沈彦洲什么时候跟方部长那么熟了?连方部长都亲自来保他?”

吉明托摇头,“我也不清楚。”

海素威说,“你等下陪我出去一趟。”

吉明托点头:“好。”

走廊上。

沈彦洲顿住脚步,回头,

“凯文,上次你查了关苒苒的信息,她的家庭关系如何?”

凯文也就详细汇报,

“关苒苒的母亲在十年前去世了,但怎么去世的,没有任何消息。”

“关于她父亲……说来也奇怪,我们除了能查到她父亲名字叫关树岑以外,其他信息一无所知。”

“她还有一个比她大七岁的舅舅,现在在国外。”

听完,沈彦洲黑眸微微一闪,“看来,是有故事啊。”

小麋鹿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彦洲在思索时,旁边的诺亚注意到了他左手手腕上好像有点什么痕迹。

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但被袖口遮挡,他没看见全貌。

他下意识问道,“彦哥,你的手受伤了吗?”

沈彦洲扯了扯军装的袖口,盖住牙印,语气轻松,

“没事,被一只狡猾的小家伙咬了。”

诺亚神色忽然紧张,“被什么咬的?有没有毒?”

有没有毒?

沈彦洲心中思量,大概有吧。

不仅有毒,而且剧毒。

不然,为什么这小麋鹿总叫他抓心挠肝?

诺亚表情挺严肃的提议,“彦哥你还是去注射一支血清吧,这样保险点。”

边说,边望了眼医务室的方向,“我帮你叫卢医生。”

沈彦洲却淡然拒绝,“不用。”随后,加快步伐往前走。

“哎,彦哥。”

诺亚想去追,后面的凯文拉住了他,“不用找医生,彦哥没中毒。”

诺亚一知半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凯文解答他的疑惑,“彦哥不是什么毒物咬的,是被人咬了。”

诺亚显然没理解凯文的意思,“彦哥身手那么好,怎么会被人咬?”

凯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下午两点。

一名地勤人员在飞机的机翼下蹲身作业,手持检测仪器进行例行的检修。

沈彦洲走了过去。

那名地勤人员立刻放下工具,起身敬礼,“沈少将。”

“嗯,”沈彦洲点头,问道,“检修的情况怎么样?”

那名地勤人员汇报,“报告沈少将,目前检查一切正常,但我们会继续仔细检查,确保飞机在执行任务时的安全。”

“好。”

沈彦洲微微点头,正准备返回办公室——

“报告沈少将。”

一个年轻的军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沈少将,有紧急情况!”


关苒苒轻咬着下唇,眉心微蹙,不得不顺应他的意思,声音轻细地唤了声,

“阿彦哥哥。”

电话那端的沈彦洲满意地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中午陪我吃饭。”

关苒苒略一沉吟,脱口而出,“不行,我中午还有工作。”

没骗他,她确实有遗体修复工作。

在治安混乱的曼卡兰,总会有一些非正常死亡的遗体送来馆里进行修复。

沈彦洲语气淡然:“那就请假。”

关苒苒还想说什么,沈彦洲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们馆长不会不批。”

关苒苒思量再三,抿唇答应,“好。”

中午十二点,关苒苒到达了沈彦洲约定的餐厅。

是一家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厅。

推开包厢门,就看到坐在主位那位气势非凡的男人。

男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进来坐。”

关苒苒轻轻点头,迈着小碎步,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沈彦洲的目光紧紧跟随她的倩影落座。

今天倒是没穿小裙子了。

身着一件紫色连帽卫衣,搭配黑色休闲喇叭裤,头发高高地扎成马尾。

这身打扮跟平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很明显,针对他的。

他心中暗笑:小麋鹿还真把他当禽兽了啊。

他这,要是不对她做点什么,是不是都对不起她这身装扮啊。

“叩叩——”

他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身边的桌面。

“坐这里。”

关苒苒轻轻摇头,平静地回复:“我坐这里就可以了。”

沈彦洲为她摆好餐具,眼皮轻轻一掀,眼神淡然无波,“让你坐过来。”

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压又在空气里弥漫。

关苒苒无奈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的座位坐下。

“关老师别总是那么紧张。”

沈彦洲说。

是她想那么紧张吗?

他也不想想他之前都对她做过什么?

要是她这点警惕和防备都没有,那就真的是没有心。

落座后,她开门见山的问:“沈少将打算什么时候放了韦恩?”

沈彦洲却倏尔一笑,“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放了他?”

关苒苒下意识地接口:“昨晚你不是——”

沈彦洲好看的眉眼带着戏谑,话里有话,“关老师是想提醒我昨晚没做完的事情吗?”

关苒苒皱了皱眉头,“不是。”

沈彦洲递过菜单,“想吃什么?”

关苒苒没有接过菜单,表情淡然:“我都可以。”

沈彦洲也懒得费时间点菜,直接让餐厅上了招牌菜。

不一会儿,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

很快,餐桌上便摆满了精美可口的菜肴。

关苒苒对桌上的菜兴趣缺缺,她犹豫片刻,缓缓开口:

“沈少将,关于韦恩——”

“关老师。”

沈彦洲夹起一块松子鱼,淡然道,“吃饭的时候要专心,不要想其他事情,不然会消化不良。”

他将筷子递到关苒苒唇边,“张嘴。”

关苒苒下意识地后缩,“我自己来。”

沈彦洲却淡然一笑,“关老师与其费那么多唇舌,不如将这番唇舌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关苒苒凝视着他,分析着他话中的含义,久久无言。

“张嘴。”

男人的声音柔和却又带着不容抗拒,

“我喂什么,关老师就吃什么。”

他挑了下眉:“等我高兴了,就放人。”

关苒苒的眼眸轻轻一抬,凝视着他手中那片金黄酥脆的松子鱼。

乖顺的张了嘴,用贝齿衔走了那块松子鱼。

随后,她整个身躯软绵绵地向椅背倾斜。

幅度有点大,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杯子,杯中的饮料应声而洒。

褐色的液体沿着餐桌边缘,缓缓滑落,淌在了沈彦洲的裤子上。

“对不起。”

关苒苒反射性地道歉,边急忙抽了桌上的纸巾,边弯下腰,想替他擦干腿上的饮料。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他,就在半空顿住了。

她发现了——

他明显,不对劲了。

她的天,怎么吃个饭都能这样?

所以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冷沉的声音从发顶飘来,清晰的撩过她敏感的耳膜,

“关老师,怎么停下了?”

关苒苒立刻挺直了脊背,将手从他的禁地迅速撤回。

“关老师。”

沈彦洲的大手却突然伸出,紧紧握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往他的腿上按。

“帮我擦干净。”

关苒苒捏着小拳试图挣扎了几下,果然,挣脱不开。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沈少将,你自己擦吧。我,不太方便。”

沈彦洲笑意盈盈,“没什么不方便的。”

而后微微俯首,声音妖娆地在她耳畔绕啊绕的,

“是关老师的话,就方便。”

关苒苒浑然一抖,猝不及防的抬头。

迎上了他那双被淡淡水汽笼罩的眼眸。

深邃的瞳仁中欲念交织,连那浓密的睫毛似乎都承载着循环往复的欲色。

她就这样注视着他,也没动。

沈彦洲的声音低沉喑哑,“感受到了吗?”

握着她的手施了几分力。

关苒苒连忙收回视线,但下巴却被他的拇指和食指轻松抬起,迫使她与他对视。

“关老师之前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关老师应该明白,此时此刻,我对你有着怎样的冲动。”

说话时,他还带着她的手,轻轻擦拭着他腿上的饮料。

就在这时,一位女服务员不合时宜地推门而入。

见到这暧昧的一幕,她立刻定格在原地。

沈彦洲向她投去一瞥冰冷的目光,“出去。”

这位女服务员被他的气场瘆的浑身发寒,连连往后退,“是。”

虽然这位男客人长的极为好看,但他那样犀利的眼神,又极为可怕。

她出了包厢门,并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门关上后,沈彦洲的目光重新落在关苒苒的脸上,继续刚才的话题,

“但到现在,我都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

他停顿了几秒,重点强调,“所以关老师,我已经足够尊重你了。”


男人的吻太过凶狠,关苒苒喘息不匀。

“咳咳……”

带着无奈和抗议的咳嗽声轻起。

感受到怀里的女孩儿的轻颤和喘息,沈彦洲这才眷恋不舍的把人松开。

女孩眸中因着剧烈的咳嗽而洇出了生理泪水。

看着,越来越像受惊过度的小麋鹿。

怪招人心疼的。

下一秒,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

用指腹轻轻擦掉她溢出眼眶的泪,声线很轻,“不哭了。”

关苒苒被莫名其妙的强吻,心里的抵触情绪愈发强烈。

她边擦嘴,边抗拒的推开他。

沈彦洲也没恼,反而含笑,“谢礼,我收下了。”

他还特别好心的提醒,“刚刚说的,口头感谢。”

关苒苒低头,极为小声的骂了句,“流氓。”

沈彦洲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你说什么?”

关苒苒咬着唇,轻轻摇头,“没说什么。”

沈彦洲面色未改,伸手打开了机舱门。

舱门打开的瞬间,关苒苒就像个刑满释放的囚犯一样,毫不迟疑地从他的怀抱中逃离。

匆匆跳下机舱,迫不及待地远离这个让她感到压迫的空间。

沈彦洲没跟着下去,眼神从舱门看了出去。

外面的诺亚注意到彦哥的眼神,心领神会的松开了林思言。

林思言急忙跑向关苒苒,关切地问,“苒苒,你没事吧?”

关苒苒摇头,脚步匆匆,她只想赶紧离开那个人的领地。

“没事,我们快走吧。”

“好。”

两个女孩手牵手,很快消失在男人的视野中。

沈彦洲独自坐在机舱内,低着头,再次看了眼自己。

也再一次确认了——

刚刚那个女孩,确实能让他……失控。

他抬起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上。

随后,若有所思的笑。

“凯文。”

他看向外面轻声唤道。

外头的凯文闻声快步走来,“彦哥,怎么了?”

沈彦洲眉梢微挑,“你看她,像不像十年前的那个女孩儿?”

凯文回忆着那个女孩子的面容,客观地回答,“眼睛是有点像。”

沈彦洲语速缓缓,

“刚刚我问过她了,她说她以前没有去过临风寨。”

“她的表情,倒不像撒谎。”

凯文沉思后说,“会不会认错了?毕竟都过去十年了。”

倒也不是没这可能。

沈彦洲不置可否,微微沉思,“去查查她。”

凯文点头,“好。”

*

晚上八点,水月湾。

关苒苒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刷了几次牙。

直到牙齿被刷到微微酸涩,才缓缓擦干脸上的水迹,目光定格在镜中自己的倒影上。

她的初吻……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无了。

而且,

那个男人,他居然还伸了舌头。

一整个玩世不恭,痞气轻浮的浪荡模样。

那张嘴,也不知道亲过多少乱七八糟的女人。

可能还有男人。

想到这里,她真的觉得——

好脏。

眼眸低垂,瞥见了那件作战服,眉宇间难掩厌恶之色。

算了,权当两清了吧。

确实如他所说,今天是他救了她和思言。

明天把衣服洗干净给他送过去,这件事情就彻底翻篇。

他们不会有交集,以后也不会再见的。

毕竟,他是个高级军官,而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遗体修复师。

如此想来,心中的埋怨逐渐减弱了一些。

对。

她是一名遗体修复师,也叫遗体整容师,或者入殓师。

今年22岁,独居,在曼卡兰市殡仪馆工作。

遗体修复师这个身份赋予她的使命是——给予逝者最后的尊严。

虽然年纪不大,资历不深,但她的修复技术却是馆里最好的。

平时,难度较大的修复工作都由她来负责。

性格好,脾气好,修复技术又好,长的还漂亮。

馆长扶桑别提有多喜欢她了。

如果不是她不想谈恋爱,他非得撮合她和他儿子。

与此同时——

帝锦公馆。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沈彦洲站在花洒下,任由水花从上空洒落。

水花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往下流淌,整间浴室萦绕着散不开的暧昧气息。

他微微阖眼,回忆起白天的事情。

那姑娘……

她的样子,她的喘息,她的气息,她的味道……

她的一切好像都在他的脑子里缭绕。

明明是那样清纯的一双眼睛,怎么就感觉像是带着钩子一样?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疯狂挑衅他的感官。

今天吻她的时候,她……好像没有躲吧?

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她回家以后,会想起他吗?

水珠顺着他的身躯流淌,滑过肌理分明的腹肌……

草!

不能再想了。

又他妈的不听使唤了。

他胡乱的抹了把脸,把水开的更大了。

屋外,细雨蒙蒙。

梧桐树的枝丫被雨水压弯了腰,温度也跟着降了几度。

*

翌日,皇家空军基地,司令部。

总司令海素威一脸铁青的坐在办公桌前,副司令吉明托则在一旁的沙发上悠然落座。

沈彦洲、凯文、诺亚三人身着军装站在海素威的办公桌前。

整个办公室气氛有些凝重。

海素威是个嗓门儿大的,他看着沈彦洲,双眼怒火熊熊,

“我让你去杀间谍,不是让你去炸游轮!”

“你把游轮给炸了,游轮上还有那么多无辜的游客!你就没有想过后果?”

“整艘游轮46名游客,最后只有44名游客坐救生艇安全上了岸。”

他顿了顿,抿了一口杯中的水,继续疾言厉色,

“还有两名游客失联了,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沈彦洲,你是个军人,不是暴徒!”

“你做事情能不能有点规矩!”


“选哪个?”

他抬起眼帘,目光如丝,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挑衅,语调轻扬。

“嗯?”

勾着微微上扬的尾调,不像威胁,倒像在调情。

五秒钟的死寂后,关苒苒方才慢条斯理、细语低吟地开口,

“乖乖、让你擦药。”

听到她的话,沈彦洲便又低首,继续耐心细致的给她擦药。

这会儿,倒是挺乖的。

关苒苒目光低垂,无意间瞥见了他因低头时从衣领间透出的修长后颈。

加之那清凉的药味在车厢内缓缓飘散。

那种感觉令她不自在极了。

“沈彦洲。”

她轻唤一声。

“嗯。”

沈彦洲嗓音淡淡的应了声,手上的动作没停。

关苒苒声音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膝盖受伤了?”

沈彦洲将用过的棉签掷于一旁,侧目瞧她,神色自若。

“我想知道你的事情,很难?”

关苒苒柳眉轻蹙,“所以,你特地跑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给我擦药?”

擦完药,沈彦洲将医药箱盖好,重新放回架子上。

回头,看向她,目光深邃,“如果我说是,你会感动吗?会爱我吗?”

关苒苒再度陷入沉默。

沈彦洲从副驾驶座取过一只袋子,从中拿出一条纯白的百褶裙。

然后,他的大手忽然捉住关苒苒的脚踝。

“你要做什么?”

关苒苒警觉地缩了缩脚踝,下意识地问。

沈彦洲却将裙子缓缓提起,穿过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往上拉。

“关苒苒,跟你说过了,别总是那么紧张。”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磁性,“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关苒苒:“???”

他值不值得信任他自己不知道吗?

也不想想刚刚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来的?

她正欲开口,沈彦洲却已经将裙子拉到了她腰上。

“以后在我面前,别总做这些没什么用的挣扎。”

“你应该很清楚,我要是真想碰你,你根本跑不掉。”

关苒苒虽不想跟他多言,但面对现状,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谢谢你刚刚帮我擦药,我先走了。”

在他身边待着,她总得提心吊胆,总得忐忑不安,总得草木皆兵。

得赶紧撤。

谁知道沈彦洲那个阴晴不定的流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又打不过他。

她伸手去推车门,却被沈彦洲轻易地拉回,“坐好。”

他扯过旁边的安全带,绕过她,将锁扣轻轻卡了进去。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自己能回去?”

关苒苒如实答道:“我可以打车回去。”

她补充说,“而且,如果刚刚不是因为你的突然出现,我现在已经坐在出租车里了,应该已经快要——”

“关苒苒。”

沈彦洲打断她的话,语气专横,“你就这么喜欢穿着个小裙子,四处去招蜂引蝶?”

关苒苒语塞。

四处去招蜂引蝶?

所以,她现在穿的这条裙子,刚刚到底是谁亲手给她穿上的?

沈彦洲目光如炬,嘴角挂起一抹戏谑,

“这么喜欢勾引人,怎么不勾引我?”

关苒苒内心荡起层层波澜,她真的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

舌尖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开口,

“沈彦洲,谢谢你刚刚替我擦药。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语气恳切,像秋风中飘落的枫叶,又夹杂着几分无奈。

沈彦洲扬了扬他那挑衅的眉梢,反问道,

“你觉得呢?”

语气淡然,却透露出不容置疑。

那关苒苒知道了,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采用迂回战术。


“那我们之前的赌约,就不作数了吗?”

“你说过的,赌约要是我赢了,你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你一个高级军官,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话语中带着几分责问,似在控诉一个高级军官怎能如此言而无信。

沈彦洲就有点想笑。

这只小麋鹿就像个小老师一样,还一板一眼的跟他说起教来了。

这倒让他想到了海素威和那个老东西,都爱跟他说教。

不过,小麋鹿说起教来,倒还有几分可爱。

他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唇上。

不由自主地再次俯身,又一次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关苒苒内心OS:“……”

简直了。

她还在那么严肃的跟他商量事情。

他怎么又莫名其妙的亲上来了?

男人的舌尖在口中热烈缠绕,津液在两人口中翻涌,交织成一场无声的较量。

“唔——”

她试图将他推开。

等沈彦洲吻够了,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个吻。

他认真地凝视着她,轻声说,“关苒苒,你赢不了的。”

她大概还不知道——

从这只小麋鹿在那架黑鹰直升机里撞入他视线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逃不掉了。

然而,关苒苒的眼神却从容坚定,回答得毫不犹豫:“我可以。”

沈彦洲安静的看着她。

温柔的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衣物,裙子。

好吧。

既然小麋鹿想玩,那他就陪她玩玩。

反正最后,肯定还是他赢。

“好,我们的赌约,继续。”

关苒苒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好。”

“刚刚的吻,”

沈彦洲的目光落在她的膝盖,浅浅一笑,笑的好看极了,

“就当是你给我的医药费了。”

关苒苒缄默无言。

沈彦洲轻触她的鼻尖,语气宠溺,“坐好,送你回家。”

言罢,他下车,走向驾驶座,启动了车子。

关苒苒坐在后座,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中千丝万缕。

她现在只能暂时用赌约的事情来稳住沈彦洲。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彻底脱离他呢?

现阶段要离开这座城市显然是不可能的,这里还有她的工作。

报警吗?

可是就像沈彦洲说的那样,她无权无势,警察署根本就不可能会站在她这边。

该怎么办呢?

她陷入深深的思索……

*

城西的废弃仓库。

在一片狼藉之中,一个中年女人被捆绑着躺在冰冷的地面。

她的头发蓬乱,唇角颤抖不已。

“我、我应该没有得罪两位吧?”

“为、为什么要抓我?”

她满目惊恐的望着面前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她心中满是困惑。

自己向来遵纪守法,确实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从殡仪馆离开的路上,莫名其妙的就被两个男人给抓来了这里。

“你是没有得罪我们,”凯文的声音冷冽如冰,透着威胁,“你再好好想想,今天得罪了什么人?!”

中年女人努力回忆,却依旧是一片茫然,“我今天……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凯文挑起眉头,语气更为冷酷,“再好好想想!”

旁边的诺亚则是一言不发,如同雕塑一般,神态冷漠。

中年女人经过一番思索,不确定地说道:“难道是因为……那个手镯的事情?”

今天下午,她在殡仪馆轻轻推搡了一个遗体修复师。

难道这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是她的后台?

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在殡仪馆工作?

真看不出来,那丫头的背景这么强大。

凯文冷笑两声,“总算是想起来了啊!”

中年女人紧张的追问:“你、你们想对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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