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东西,我打了个电话给管家王叔,让他叫几个人帮我搬东西,王叔欣喜若狂:“哎呀小姐,你可算是要回来了,这房子都快发霉了。”
为了不让宋谨言怀疑我的身份,我租了一套郊区的房子。
不过这套房子也很久没住了,确定关系后,我就搬去了宋府。
那时我刚刚大学毕业,和几个小姐妹去酒吧哈啤,正好遇到了来讨债的宋谨言。
虽然衣服廉价,但依旧昂首挺胸,宋谨言宽肩窄腰,戴个细银框的眼镜,像杂志上香水广告的男模。
宋谨言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甚至还说了几个化学方程式和地痞流氓讲道理,结果当然是遭到了一顿毒打。
眼镜被打的飞了出去,刚好掉在我脚边。
我弯腰捡了起来,却没有递给他。
因为我想起在学校时导师说:“有一次我看到他,瘦的像竹竿一样,在树底下啃面包,我给他买了点吃的,想接济他一点,他却把东西都扔了,还说我假惺惺的,大喊大叫,疯了一样。”
我想他是仇富的,所以我要了一套女服务员的衣服换上,再把眼镜递给他。
我现在想起来都佩服自己,也太会装了。
那次起他似乎对我一见钟情,经常在我的必经之路上装作偶然出现。
他送我鲜花,玩偶。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长得酷似他逝去的爱人。
转眼已经到了目的地……“苏老师?”
一个女孩从我租的房子里走出来。
“简玉?”
我愣了一下,简玉已经从业七八年了,是圈里的老人,但却一直不温不火。
她怎么会在这?
简玉兴致冲冲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苏老师,今天我也在晚会上。”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所以呢?
来嘲笑我?
似乎感觉到了我眼神的不善,简玉拼命摇头:“不不不,苏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简玉把手探进包里,摸出几张现金,不由分说的塞进我手里:“我听别人说了你家里很困难,我身上现在只有这么多了,对了,你要是没有地方住,那里,可以借住,你不用客气,那里也不是我的家,是一个好心人借住给我爸妈的。”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我和她并没有交集,她为什么?
不过我并没有问出口,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的心比湖水还要清澈。
一时间百感交集:“谢,谢谢你。”
“没事没事,你忘啦,那天你借给过我一把伞。”
我确实不记得了,这种小事……简玉却看起来很高兴,她已经走远了,冲我挥手说:“苏老师,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努力,就一定有收获的,加油!”
开了门,我把行李放在大厅。
屋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在看电视。
看到我进来,他们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热情的扑了过来:“哎呀宝贝女儿回来,想死爸爸了。”
“对对,女儿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这是我当年花重金雇的假爸妈。
为了做戏做全套,我还特意雇的医院里的重症病人。
我冲他们摆摆手:“我分手了,以后不用演了。”
两人均是一愣,表情凝重的可怕,我突然想起来,不演了就意味着他们要搬走了。
我一瞬间想起来了刚才的简玉,想了想说:“这房子我买下来了,我马上要出国了,送你们了。”
“啊?”
两人又是一愣。
随后他们突然痛哭流涕,甚至要给我跪下来感谢我。
我匆忙的拉他们起来,却忽然想到:“如果没有我,宋谨言是不是也在过这样的日子?”
我在暗地里为他联络关系,假装投资人出钱,一步一步陪他走到今天。
可是……门外突然响起汽车“滴滴”的声音,我推开门一看,是王叔。
他后面还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一头羊毛的卷发,嘴角上勾,我看到他一愣,那男人向我伸出手:“怎么,不记得你的未婚夫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坏了,怎么忘了我还有个联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