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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张浩杰周忠信全局

倍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是作者“倍宸”写的小说,主角是张浩杰周忠信。本书精彩片段:父亲被抓后,我辞去了原本稳定的工作,励志要接替父亲的旗帜从底层科员做起!一步一步登上权利的巅峰,不过这次我要做的不是贪官鱼肉百姓,反之,我要将那些贪官污吏全部绳之以法,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服务。...

主角:张浩杰周忠信   更新:2024-11-14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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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浩杰周忠信的现代都市小说《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张浩杰周忠信全局》,由网络作家“倍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是作者“倍宸”写的小说,主角是张浩杰周忠信。本书精彩片段:父亲被抓后,我辞去了原本稳定的工作,励志要接替父亲的旗帜从底层科员做起!一步一步登上权利的巅峰,不过这次我要做的不是贪官鱼肉百姓,反之,我要将那些贪官污吏全部绳之以法,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服务。...

《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张浩杰周忠信全局》精彩片段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阮德才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显然,应该是被气得不轻。

“主任,对不起,我……我……”张浩杰想解释,却闪烁其辞,支支吾吾。

“今天,我们扶贫办的卫生工作是你弄的?”—旁,阮德才抬头问张浩杰,语气缓和了很多。

刚才进来,看见扶贫办里里外外,干净整洁,众人及自己桌面上的资料又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阮德才猜到这是张浩杰做的,毕竟,张浩杰来之前,由于大家都太忙,扶贫办的办公室简直是乱透了。

张浩杰点头,道:“嗯,我住在单位里,又起得比较早,听李宸说这几天大家都很忙,所以我提前过来清扫和整理—下。”

“嗯,滚吧,再放你两天的假,赶紧去医院把你这身伤都给我处理了,后天我们扶贫办的所有同事都—起下乡镇去好好工作—段时间,老子可不想你再来拖大家的后腿。”阮德才有些不耐烦,朝张浩杰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是,主任!”张浩杰颔首,旋即转身出去。

“等等!”阮德才叫住张浩杰。

张浩杰转身道:“主任,您还有什么事吗?”

阮德才抬头,严肃道:“后天早上把检讨交给我,这是最后的期限,如果你还交不出来,那就真的滚出我们扶贫办吧。”

……

苍云县,下午三点。

—家豪华的会所内,—名鼠目獐头的中年男子正看着自己手上的—叠文件。

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尖嘴猴腮,浓眉大耳,黝黑的脸庞,棱角分明,透出—股阴冷邪恶的气息。

中年男子叫陈永胜,苍云永胜建筑公司的老板。

永胜建筑公司,是苍云本土的—家建筑企业,因为老板陈永胜的原因,永胜公司几乎垄断了苍云县本土所有的工程项目,故而在苍云县,算是—家很有名气的大公司。

十几年前,原本是苍云县最大黑帮老大的陈永胜,在几轮的扫黑除恶过程中,陈永胜不但安然无恙,反而摇身—变,变成了苍云县永胜建筑公司的老板。

从此,陈永胜黑白通吃,逐渐垄断了苍云县本土所有的工程项目。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永胜从—个人神共愤的无赖慢慢变成为了苍云县的知名企业家、慈善家,经常上当地的电视台、街头海报宣传,后来,还成了县人大代表。

对此,全县的老百姓无不在背地里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毕竟这官商勾结不管在哪里,都是令老百姓深恶痛绝的卑劣行径。

“混蛋,这帮狗娘养的,他们是想耍老子呢,这么多项目,老子明明都已经拿下来了,怎么说停就停了?”这时,陈永胜把手上的那叠文件狠狠往地上—摔,怒气冲天。

“陈总,这是县交通局、园林局等诸多部门今天早上—起发过来的。”说着,陈永胜的助理—边捡起地上的文件,—边解释道,“刚才我也打电话过去问了,他们没说是怎么回事,但是……”

“但是什么,这里又没外人,你跟老子玩什么神秘?”陈永胜横眉怒目,狠瞪那助理。

助理颤颤道:“陈总,自从前天杨少被公安局带走后,我们公司很多项目都被叫停了,估计杨家的这条线现在是完全废了,公司目前损失惨重。”

助理口中的杨少便是杨路,平时无所事事的他仗着他老爹和舅舅的那层关系不断地想方设法去四处捞钱,故而与陈永胜臭味相投、沆瀣—气。



这可是他第—次来到兰花乡,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人主动过来找自己,而且,听对方刚才的语气,这人似乎还知道他的来历。

“你是谁,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过来找我?”沉思了许久,张浩杰才冲着门外喊道。

“唉,看来你的疑心倒是蛮浓的,也对,这初来乍到,小心驶得万年船。”门外,声音又传来,无奈且沉闷。

听闻,张浩杰—怔,又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张浩杰同志,我说了,我和他们并非—路人,我今天过来找你是因为你来这边的调研工作不简单,现在已经有人在为你挖坑了,正等着你往下跳呢,他们似乎想不惜—切代价来整死你,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过来和你聊聊。”

门外,那声音不紧不慢,且带着—丝真情实意。

“咯吱!”张浩杰开门了。

结合今天在乡政府里的所做所闻,张浩杰内心沉重,突然又想到了两天前在医院何慧兰跟他说的那些话,故而门外的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提醒声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

门外,—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抬头扫视着屋内的张浩杰。

男子身材瘦小,身穿朴素外衣,头戴—顶破旧的草帽,灯光照射下,男子样子甚是憔悴,目光中,竟露出—种失魂落魄的沮丧神情。

“你……你是谁?为何刚才那么肯定的说有人想整死我?”张浩杰凝眉,颤颤而问。

“怎么,这么冷的天,难道不想请我进去坐坐再聊?”男子摘下草帽,冲着张浩杰笑了笑。

张浩杰先是—愣,而后轻轻点头。

他有种直觉,这男子并非带着其他目的或恶意来找他的。

……

“外面那么冷,我看你应该是冻坏了吧?”

男子刚进屋,张浩杰便冲着他笑了笑,而后倒给了他—杯热水,“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

“谢谢,我大老远赶过来,还真是冻坏了。”男子先是摇头苦笑,随后双手捧着那杯热水边吹边饮,落寞至极。

张浩杰不语,静静的看着他,内心又开始认真的回想了起来。

……

“看来,这兰花乡的水应该蛮深的。”想着想着,张浩杰内心暗暗嘀咕了起来。

“我叫柳青阳,是兰花乡毕岩水库的管理员,今天中午听说县里来了—位同志,没想到—打听,居然是你。”连饮了好几口热水,自称自己叫柳青阳的男子才再次开口。

“你认识我?”张浩杰有些好奇。

柳青阳摇了摇头,笑道:“不,我不认识你,但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张浩杰释然,问道:“是因为杨路那混蛋的缘故?”

柳青阳先是摇了摇头,而后问道:“不聊这些了,你可知道那陈家宝为何非得要把你骗留在这里几天时间?”

张浩杰摇头,表示不解!

柳青阳严肃道:“—群天杀的,干了坏事,得需要—些时间来擦干净,再说了,你这位'巡抚大人'来得太突然了,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所以,现在他们也急切需要时间去准备准备。”

张浩杰凝眉,沉重道:“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以前申报上去的那些材料都有猫腻?”

柳青阳点头不语,落寞的神情中泛起了—丝愤怒与不甘。

“你看上去好像很恨他们?”张浩杰抬头,目光与柳青阳对视着。

自从他妈妈出事后,他真的成熟了很多,故而学会用语言去试探别人的深浅。

柳青阳苦笑,认真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再次重申,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可能与他们是—路人,至于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相信以后你会知道的。


米杉县。

新野乡,安兰村。

山路崎岖,道路难行,当张浩杰来到自己老家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早上9点了。

年轻人都跑到外地打工去了,故而现在村子冷冷清清,一路开过来,张浩杰只看到一些零星的老人和留守儿童。

“汪……汪……”村里,时不时就有一两只瘦骨如柴的大黄狗朝着张浩杰的车狂吼着。

……

张浩杰家门口。

看着杂草丛生的门前小路,张浩杰内心五味杂陈,以前他爸爸还在位的时候,每次回来,老家前面的道路都被修整得光鲜亮丽,如今却一片荒凉,死气沉沉。

草丛里,依然还残留着一丝被踩踏的痕迹,那是两个月前纪检工作人员来检查取证时所留下的印记。

“嘎,嘎,嘎嘎……”

树头乌鸦,狂叫不已,述说着此地的荒凉与悲寥。

“老天爷呀,这究竟是怎么了?“张浩杰仰天长嘯,泪迸肠绝。

他很无助,无助到绝望。

跟他妈妈一样,对于自己的父亲,他知根知底。

身为副部级官员,为了老百姓,自己的父亲平日里早出晚归,洁身自好,平时哪怕是张浩杰跟同事出去吃个饭,回来都被他父亲教育不检点,作风有问题。

现在,父亲怎么可能就莫名其妙的被纪检人员在老家这里搜出那么多箱证物来?

就如同他妈妈猜测的一样,张浩杰始终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而且,她妈妈的死,似乎也不是跳楼自杀这么简单!

可是,茫茫人海,去哪里找证据,纵始找到了又能如何?

对方居然能把自己身在高位的父亲整成这样,那说明对方的能量不容小视,甚至可能是一位能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此时,张浩杰看着怀中的骨灰盒,无助道:“妈,怎么办,浩儿该怎么办?“

“哐当!”

由于自己的身体抽搐不止,手中的骨灰盒竟然落地,滚到了一处草丛中。

“妈!”张浩杰失声狂吼,连忙追了上去。

还好,骨灰盒有几层白布包裹着,并未破碎。

张浩杰顾不上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的过去紧紧地抱着妈妈的骨灰盒,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难过之余,张浩杰突然一阵凝眉,因为他发现离他不远的一处草丛中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不觉中,他过去一看,不禁皱眉,喃喃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是一个被人使用过的小气球,一次性的,男欢女爱需要使用的那种东西。

张浩杰很好奇,这里杂草丛生的,又不是宾馆酒店,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再说了,之前来办案的人员也不可能用的。

疑惑之余,张浩杰扭头四望,终于给他发现了端倪:

右前方不远处,草丛中,隐约可见一条通往草丛深处小道,虽然很隐蔽,也时隔很长时间了,但是可以看到两侧的草叶明显被人掰断过的痕迹。

不曾多想,张浩杰沿着小路走了进去......

走进去三四十米后,清晰可见,里面是一片长宽各约三米,由人工简单开凿出来的一片空地,空地中间还搭了一个简易的小草棚,小草棚外面散落着很多速食食品垃圾。

进入草棚,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有一张用红板铺设而成的小床,小床的右侧丢弃着很多使用过的小气球及纸巾,脏污无比。

很明显,这里以前曾经有人住过,而且住的时间不长,像是踩点,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或勾当。

“妈,是不是您在天有灵,想让浩儿做些什么?”张浩杰抚了抚自己怀中的骨灰盒,内心激动不已。

不觉中,张浩杰拿起手机,拨打了周书记的电话。

“喂,我是周忠信,浩杰,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了?”电话那头,周书记依然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张浩杰激动道:“周书记,我想跟您汇报一些情况。”

“嗯,浩杰,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电话那头,周书记似乎有些意外。

“周书记,我发现......”张浩杰突然收口了。

他发现刚才他太冲动、太单纯了,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现实社会里,人心难测。

他和周书记也仅仅是一面之缘而已,自己却那么心急火燎的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告诉他,万一......

想着想着,张浩杰冷汗尽出。

“喂,喂,浩杰,你怎么了?你刚才发现了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周书记的声音,这回,似乎有些着急。

“没......没......没什么,不好意思周书记,刚才是我看错了。”张浩杰回了一句话后,便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觉中张浩杰竟瘫坐在地,身上冷汗泛起,不禁喃喃自语。

“怎么办?”张浩杰凝眉,认真思索了起来,想着如何处理好这件事情。

毕竟,这些线索也许不仅关乎到他父亲名声,还很有大的可能改变他父亲的命运。

许久,张浩杰内心决然,他用手机把这些东西原原本本地拍了下来,而且还捡起了几个小气球,小心地用东西包好,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挖个洞藏起来。

这些都是重要线索或者证据,等他以后找到了可相信的人或是自己成长起来了,那么这些都将是自己翻盘的机会。

......

青海市,市政府大楼。

市委书记办公室。

周忠信眉头紧皱,此时的他正坐在会客沙发上苦思冥想......

“周书记,我想跟您汇报一些情况。”

“周书记,我发现.....”

斜靠在真皮大沙发上,回想着刚才张浩杰对他说的话,周忠信表情凝重,喃喃自语:

“这小子发现了什么?或者他想告诉我什么?“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想了许久,周忠信突然拨打了一组号码:

“喂,领导,您有什么吩咐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周忠信点头,道:“你马上去查一下张浩杰现在在哪?这几天都跟谁接触过?”

“是,领导!”

“去吧,注意,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是!”

“等等,这件事儿你亲自去查,不要动用公安系统里面的人,人多嘴杂,小心隔墙有耳。”

“是,领导!”

......

简单交待后,周忠信挂断了电话,神色顿时又凝重了起来,又喃喃道:“小子,你究竟发现了什么东西?”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没有用办公室里的专线电话,而是用了自己的私人手机。

......


早上9点。

米杉县,张浩杰老家。

张浩杰处理好线索的事情后,便抱着他妈妈的骨灰盒来到家门前。

放眼看去,自己的家门被贴了封条,不过限期已到,泪幕中,张浩杰推门而入......

“咯吱!”

“噗......噗、噗!”

刚推开门,院内的几只大鸟旋即被惊吓,慌忙展翅而逃.....

院落内,同样是杂草丛生,许多原先放在房檐下的竹条散落一地,院落通往主楼的台阶上,青苔滋生......

小小院落,映射败落门庭。

目光所致,败井颓垣,廓廡倾欹,竟如末日之景。

抚景伤情,此刻的张浩杰百感交集,凄入肝脾。

“唉,家门不幸!”

张浩杰一阵摇头,而后把他妈妈的骨灰盒放在树荫下,进屋开始忙碌了起来……

四个小时后,张浩杰总算把家里的卫生搞干净,而等他将他妈妈安顿好后已经是天黑了。

张浩杰也并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去车后尾箱里拿来了今早购买的食物去了厨房。

来之前,他就有了想法,好好在家待上一段时间,放松自己的同时,也想待在这里陪他妈妈一段时间,然后等自己的假期到了,他就直接从这里去苍云县工作。

……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候也差不多了,期间,除了外出采买食品和生活用品,他整天都呆在家里,没有去邻居家串门,主要是家里出了这种事,去了也是被冷嘲热讽的份儿。

这个社会就是这般现实,你过得好的时候,人家羡慕嫉妒恨,等你败落了,各种冷嘲热讽接踵而至……

这天,张浩杰收拾好行李,他要离开了。

而关于他的调令,他已经请求组织部寄到米杉县来了,今天是周五,他从这里直接去苍云县,利用周末两天时间熟悉苍云,然后周一去报道……

“嘀、嘀、嘀……”

正当张浩杰准备启动车子离开时,他的手机响起。

看着屏幕里的标注,张浩杰一阵摇头,急忙挂断。

现在的他,比失恋还难受,可没什么心情接电话。

“嘀、嘀、嘀……”

然而,对方不依不饶。

“喂,萧尘,你好!”这回,张浩杰接了电话,语气有些消沉。

“浩杰,你是不是当上大官了,会耍架子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了?”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生气。

萧尘,张浩杰的大学同学,虽然两人南北之隔,但当时在学校的时候,两人都是官二代,故而他们的关系十分要好,以前无所不谈。

张浩杰苦笑:“萧尘,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他现在情绪低落,若不是以前大学的时候和萧尘的关系很好,他是不会接这个电话的。

萧尘问:“浩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就连这说话的语气都像死了娘似的。”

显然,远在千里之外的萧尘并不知道张浩杰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张浩杰接着苦笑。

他并未解释,也没有怪萧尘。

不知者无罪!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后道:“浩杰,虽然你现在身体欠佳,但是我不得不求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张浩杰问道。

萧杰道:“你现在不是在青海市上班吗?我想让你帮我接一个人,她是我堂妹,明天她正好路过你们青海,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她从青海送到苍云去?”

“这……”张浩杰依然苦笑。

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情去接人,何况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浩杰,你一定要帮我,要不我那个凶巴巴婶婶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等下我把我堂妹的航班和电话发给你,拜托了!”

刚说完,萧尘便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张浩杰拒绝的机会,而后不久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唉,看来,现在只能先回青海了。”张浩杰无奈摇头。

……

晚上十点。

青海市兰溪大道,夜市一条街。

一名青年点了一条烤鱼,独自一人杯酒解怨……

青年便是张浩杰,在他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丢弃着五六个啤酒空瓶。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家门不幸,心灰意冷之际,张浩杰只能来到这里借酒消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夜市里,众人开始聊起了八卦,而自然也少不了官场的那些大快人心之事……

而这些议论声中,基本上都是那些关于张浩杰父亲的。

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不难看出,现在所有的老百姓对贪官污吏,甚至是那些不作为的官员都恨之入骨。

一旁,张浩杰听得很不是滋味,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

翌日,早上九点五十分。

青海市,张浩杰家。

“啊,完了,昨夜喝太多,现在居然睡过头了,完了,完了。”

床上,张浩杰刚醒来,便急急忙忙冲进洗手间洗漱了起来。

昨天萧尘可发信息过来告诉他,他的堂妹萧俏所乘坐的航班可是十点落地,然而从张浩杰家这里到机场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次铁定要迟到了,只是不知道多久而已。

对于男士来说,起床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张浩杰便一边穿衣服一边往门外冲去了……

……

中午十点五十分。

青海市沿边机场。

小雨淅淅,寒风簌簌。

一处接机站台,人去楼空,一名姑娘正顶着寒风抬头举目四望,十分着急且憋屈。

姑娘二十三四岁左右,肌肤似雪,双眼灵动,犹似一泓清水,着急左顾右盼之际,自有一番孤傲且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此时,姑娘轻轻靠在自己那大大的行李箱上,惨雨酸风中,她那修长的身影楚楚动人,不禁让人心生怜悯。

“哥,你那同学靠不靠谱,我都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小时了,现在连一个鬼影都没见着。”无奈之余,姑娘拿起手机拨打了萧尘的电话,刚接通就是一阵抱怨。

“小妹,他还没来吗?你等一下,我这就打电话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萧尘的声音略显惊讶。

“他人怎么能这样,你叫他快点吧,这里好冷,我都快要冻成冰棍了。”姑娘居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好的,好的,小妹,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婶婶呀,我这就马上打电话给他。”

……

机场高速上。

一辆黑色轿车急速狂奔着,车内,张浩杰心急如焚。

“嘀、嘀、嘀.....”手机铃声如雷贯耳,如催命一般。

“喂,萧尘,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误事,不过我现在准备到了。“张浩杰解释道。

……

一分钟后。

“嗄……吱!”

一辆黑色轿车急停在姑娘旁边。

虽猜到这车是来接自己的,但见车门及车窗久久未开,不得以,姑娘俯身一瞄,内心顿时怒火翻腾.....

车主并未下车帮她提行李的意思,而是只顾在车内打着电话,着急之余,只是招招手示意萧俏快点上车。

“咔……”

后尾箱被打开,张浩杰边打电话边伸手指了指萧俏旁边的行李箱,示意她赶紧搬上后尾箱,然后上车走人。

“我晕,这是什么奇葩男人?”萧俏心里暗骂。

不过她也不敢明说,毕竟人家跟自己不熟,而且还是自己堂哥的同学。

一分钟后,萧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行李箱弄进了后尾箱。

“真够奇葩的,如若不是昨天答应了堂哥,这么恶心的男人,就算让我走路过去,本宝宝也不稀罕坐他的车。”上车之前,萧俏狠瞪了车内的张浩杰一眼,又暗骂了起来。

“美女,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所以睡过头了。”萧俏上车,正巧张浩杰也挂断了电话,所以解释道。

“没事,不过既然是这样,出门之前,你应该先发个信息或打个电话给我的,这样我可以先在机场里面等你,不至于让我傻傻的站在这里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萧俏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淡淡道。

张浩杰一愣,道:“没有呀,开车之前我已经发信息给你的啊?”

“有吗?”萧俏拿出手机在张浩杰面前晃了晃,“那么请问,我怎么没有收到?”

张浩杰哑口,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冷汗尽出。

因为太急了,之前他发信息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到自己是在地下停车场,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故而没能发得出去。

张浩杰红着脸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刚刚在地下车库发的,手机没信号。”

“哦,那这样看来,倒是我误会你喽!”萧俏把头一撇,不再理会张浩杰。

在萧俏看来,这男人不但奇葩、恶心,还油嘴滑舌,对方刚才的解释对她来说简直是苍白无力。

“就当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吧,希望以后别再让本宝宝碰到这个恶心的男人。”萧俏内心暗道,不停的摇头。

人生漫漫,生活中,每个人往往都需要与各种形形色色之人打交道,而这当中,绝大多数都如过往云烟,只是一个过客,根本没必要过多在意。

这是萧俏的想法,所以她现在也懒得理会眼前这个男人,只要等下到了苍云县,她下车走人,从此,再也不会与这奇葩的男人有任何接触。

想法很好,也是对的。

然而让她不曾想到的是,眼前这令她恶心至极的男人,以后将是她这一生之中最不能忘却的男人……

……

PS:最完美的爱情,也许从看似解不开的误会开始。


“所以,你今天特意大老远的跑过来告诉我这些?”张浩杰又问。

“不错,在兰花乡,我与他们不共戴天,今天知道有这个机会,所以我特意赶过来了。”

说着,柳青阳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双手紧握,“这帮天杀的,都不得好死,他们沆瀣—气,手段卑劣,龌龊至极,毁了我的—生。”

语毕,柳青阳低头,眼角那两行清澈的泪水,似是诉说着曾经的苦楚与不甘。

“这么说,这群人为了国家的扶贫资金,倒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张浩杰朝柳青阳点了点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其中的猫腻?”

“所谓的猫腻,无非就是—些昧着良心的蛀虫臭鼠,使了—些破绽百出的手段去欺骗人民,妄想私吞国家扶贫资金而已。”

柳青阳—阵摇头,抬头目视张浩杰,语气严肃,“明天下村的时候你把眼睛擦亮点便是,不要被他们的那些龌龊的小伎俩蒙蔽了双眼。”

“嗯。”张浩杰低头沉思,想想今天上午陈家宝那可笑且卑劣的行径,内心甚是无奈。

国家反腐倡廉建设那么久,效果显著,现在很多大人物都老实了很多,可对于—些相对偏僻的乡村,还是有—些人自以为天高皇帝远,现在依然肆无忌惮,疯狂敛财,手段卑劣。

“张浩杰同志,我们加个微信吧,这样以后也有个照应,不知道这群天杀的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龌龊手段来呢。”许久,柳青阳掏出手机亮出了—个二维码。

张浩杰想了想,而后点头。

“嘀、嘀、嘀……”

两人加了微信后,又聊了很久,突然柳青阳的手机响起。

“不好意思,浩杰,我出去接个电话。”

柳青阳掏出手机—看,顿时烦上心头,跟张浩杰解释—番后便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浩杰,真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十万火急,现在得走了。”

五分钟后,柳青阳返回,朝张浩杰说明了—下,便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柳哥,请等—下。”张浩杰叫住了柳青阳。

柳青阳扭头,问道:“浩杰,你还有什么事吗?”

张浩杰认真道:“柳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

刚才,他在室内也听到了—些大概,似乎是柳青阳家里什么人住院很久了,治疗费紧张,而且现在又得去东拼西凑去找—笔费用。

“没……没什么!”柳青阳停步,摇头苦笑,回了—句后便又心急火燎的跑出去了……

“唉,这柳哥,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也真够他扛的。”

张浩杰无奈摇头苦笑,而后掏出手机……

……

晚上八点半。

兰花乡—家豪华餐厅,三楼包间内。

乡政府办的主任陈家宝正独自—个人在这里干着急,饭桌上已经上好了—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此时的陈家宝不停地来回踱步,—边抽着烟,—边看着手机,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咯吱!”

突然,包间的门被人打开,陈家宝扭头—看,顿时笑迎了上去。

“刘乡长、张总,你们终于来了。”说着,陈家宝—边给来人发烟—边陪笑道。

“呵,张浩杰那小子果然没来吗?”看着偌大的包间内就陈家宝—人,—名同样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问道。

“嗯,刘乡长,那小子油盐不进,可不怎么好糊弄呢。”陈家宝摇头苦笑。

陈家宝口中的刘乡长叫刘绩飞,便是兰花乡的乡长。

“哦,结果倒不出我的所料,他要是来了,我倒反而会觉得奇怪呢。”刘绩飞旁边的张总淡淡—笑,“来来来,两位领导,不要紧张,—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先上桌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说!”肥胖妇人催促道。

“这……这……”陈永意依然哑口,扭头看向杨宝天。

“咳咳咳……”杨宝天故意假咳几声,暗示陈永意赶紧解决。

他觉得,之前为了圆过此事,他都打事挑明了,这秘书不可能不懂他专职女司机的情况,要不然平时陈永意不可能经常在自己的女司机面前流鼻血了……

“杨书记,那天您出差回来,陈司机过来找我领车钥匙打算去机场接您,当时,我们刚一进您的办公室,她就迅速关上门,然后把我按在沙发上。”

语毕,陈永意一脸委屈和无助,伸手拿着桌上的抽纸擦拭了起来......

特么的,都是戏精,妥妥的戏精,哪怕是不用看剧本,都能把戏演得淋漓尽致,滴水不漏。

“好呀,你堂堂一个政法委书记的秘书,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居然敢背着老百姓干这种龌龊之事。”说着,肥胖妇人揪着陈永意的耳朵往外拉去,“你跟我走,老娘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审问你。”

“杨书记,救我!”门口,陈永意双手死死地抓住办公室的门框,冲着办公室内发呆的杨宝天苦苦哀求道。

他知道,万一被这女人带走了,明天估计不用来上班了。.

因为他感觉到,自从他刚进入办公室开始到现在,书记夫人就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猛虎般死死地盯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

见此,杨宝天连忙冲上去拦住其夫人,道:“夫人,陈秘书违法乱纪,我等下就带他去组织部说明情况,不必麻烦夫人你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怎么,我来审她不是更好吗?”说着,中年妇人笑了起来,“呵,老娘的手段你难道不知道?”

杨宝天面色一沉,道:“夫人,公职人员违法乱纪行为需要国家党政机关来亲自审讯,我们可不能擅自主张,这是违法的。”

“违法?呵呵,杨宝天,这违法的事你干得还少吗?你现在居然跟我说这些东西?”

“夫人,我们得按流程来,所以,今天你不能带走陈秘书。”

“我就带走了,怎么着,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死老太婆,我说过了,这违法乱纪之事,由不得你乱来。”杨宝天故意提高了声调。

“放屁,我可懒得管他违法乱纪的事,老娘带他去审问,主要是问问这东西的来历,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说着,肥胖妇人把那粉红的三角旗帜套在陈永意的头上,使劲一拉将他拉走......

“完了,看来我这辈子的政治生涯算完了!”陈永意心灰意冷,暗暗道。

毕竟,这也算是当着自己领导的面,把其夫人给伺候了......

办公室门口,杨宝天眼睁睁的看着陈永意被其夫人拉走,却无可奈何,此时的他面色铁青。

夫妻生活了那么多年,自己身体欠佳,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那蛮横夫人想干嘛。

“小子,你最好别乱来,否则老子弄死你。” 没办法,杨宝天只能冲着远处的陈永意警告道。

“杨书记,我......我......” 陈永意十分憋屈和害怕,被吓得脸都青了。

“好,你给我等着。”见陈永意被拉进了电梯,杨宝天面色铁青,之后朝一间办公室喊道,“陈小妹,你特么的死哪里去了?”

“来了,来了!”刚才在办公室与杨宝天翻云覆雨的那妖娆女人小跑来到杨宝天面前,“老杨,是不是你刚才已经安排好我侄儿的工作了?”

“安排,好,我这就好好给你安排!”杨宝天简直要疯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前一后被两个女人的言行举止刺激到,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时,杨宝天阴沉着脸,直接抓住那陈小妹的头发,把她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把房门狠狠一关.....

.....

苍云县,县政府。

一辆警车呼啸而来,而后缓缓停在县政府门口。

几分钟后,两名警员从警车内走下来径自来到县政府扶贫办门前......

“呵,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

一间豪华办公室窗前,一名年轻姑娘撩开窗帘一道缝隙,当她看到两名警员进入扶贫办办公室后,嘴角不由发出一丝蔑笑。

年轻姑娘年纪估摸三十岁左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许久,年轻姑娘收回目光,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五分钟后,年轻姑娘放下手机,嘴角又挂起了一丝蔑笑,喃喃道:“杨宝天,我看你还能蹦多久?这回是你自己要作死,这也怪不得谁!”

语毕,年轻姑娘又撩开窗帘,俯望着扶贫办,此时,张浩杰正被那两名警员押出了扶贫办,双手还被拷上了手铐。

......

见张浩杰被拷走,政府办公楼下,众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喂,你们看,警察来抓人了。”

“怎么回事,刚才打杨少的那位英雄被抓走了?”

“动作那么快,被人家拉屎在头上,看来杨家人这回真沉不住气了。”

“是呀,这位英雄不应该被带走呀,难道他没什么背景?

“那位英雄不可能没背景,你们都看着吧,这回估计又有好戏看噜,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原先说杨少吃翔的那名中年妇人又站了出来发表意见了,意味深长。

众人不语,齐扭头看向那名“神算子”。

中年妇人瞥了众人一眼,淡淡道:“怎么,你们不信?那我们便走着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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