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们班某位同学的朋友圈，赵其焕和白以芜以交杯的姿势各饮下一瓶啤酒，其他人在一旁鼓掌喝彩。
原来好哥们儿是这样。
我真的不懂。
是我的观念太陈旧了吗？
我试探性给赵其焕打去电话问怎么回事，他说我想多了，大家都这样，毕业了心情真好。
突然一下不用早出晚归紧绷神经，我有些不适应。
未等交杯酒的问题释怀，赵其焕说他和父母回老家了，那边信号不好，回家再联系我。
我像给自己洗脑般翻来覆去地重复赵其焕那不痛不痒的解释，仿佛多说几次那种理由就能变得合理，我也慢慢被自己说服，选择了相信赵其焕和白以芜之间是纯洁无暇的哥们情谊。
成绩出来后，我义无反顾填了交大，本是约定好的，我也不知道那时哪里来的那样坚定的信心认定赵其焕一定也会报交大。
直到录取通知下来，我才知道，赵其焕报了M市的科大，他说他的父亲说他的分报科大更稳。
他从老家回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白以芜一起商量报志愿的事，白以芜报了理院，和科大一个城市，一个大学城。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独自留在与M市相隔500公里的耘城。
“莘莘，毕业我就回来。”
赵其焕的拥抱依旧温暖，带着清爽的皂角香。
一个梦灭了，需要另一个梦来支撑我们岌岌可危的恋情。
再坚持一下，我对自己说。
可是赵其焕和白以芜喝交杯啤酒的画面已经种进我的脑海里扎了根，我试图松松土把它铲出来丢掉，却无济于事越扎越深，开出了丑陋的恶臭的花，熏得我变得烦躁低沉。
我知道自己是可悲的，但还是对赵其焕抱着一丝不知哪儿的幻想，于是更可悲了。
与其说是初恋，不如说是执念。
开学后第一个中秋假期，赵其焕不回家，我跟父母说要留校，独自一人坐着动车去M市找赵其焕。
这是我第一次去M市，人生地不熟。
赵其焕没有来接我，他给我发了一个定位，让我坐4号线从B口出转32号线到九里桥西站就可以到。
那天陌生的城市下着凉凉的雨，我没有带伞，辗转在M市的公共交通上，雨水润湿了头发和连衣裙，像头狼狈的小兽。
赵其焕看到我时轻轻说了句：“怎么不打扮一下。”
我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