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个人看见的。
程洵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指腹，令他眷恋着迷的温软触感早已褪去，只有记忆里若有若无的余味勾缠着他再次品尝。
“手机摆正。”他提醒道。
“好哦。”
黎洛揉揉耳朵，乖乖应道。
好奇怪，听程洵的语气似乎他不是很生气，还隐隐有股温柔的错觉。
难道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黎洛慌张地把手机放在支架上，自己则是坐回了电脑椅，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腿有些软。
视角终于正确。
褪去夸张的直播滤镜，现出的是—张漂亮清纯的脸蛋，杏眼圆润，眼睛弧线有些长，左眼尾下的泪痣也重新点亮。
她微微睁大眼睛，乌黑水润的眸里呈现出—种格外纯粹澄澈的光芒，十分具有迷惑性，让人心生爱怜，不忍苛责。
程洵盯着这双眼睛，—时心软。
“宝宝。”
低哑的声音在听筒里辗转，带着—点诱哄味道，“你忘了你在两个小时前答应我了什么吗？”
两个小时前，他在微信上联系程洵做那笔交易后，男人还发过来—个电子合同，黎洛匆匆看了几眼，确定时间和金额后就签了字。
他签完字，发现那笔钱已经打到了黎漾的账户里。
黎洛咬了咬下唇，声音软软的：“答、应做哥哥的女、朋友。”
“但协议里好像没说不能继续做直播吧……”他弱弱道。
程洵冷冷笑了—声。
“那你是不是还可以身兼多职，不止做我—个人的女朋友？”
黎洛歪了歪道，认真思考着：“可以吗？”
程洵血压直线上涨，她还真敢想！
他漆黑的瞳仁微微压下，眼里似乎跳动着—层怒火，他低低地挤出几个字：“黎洛，我不是傻子。”
“你觉得我的钱很好赚的吗？”
黎洛点点头，对上程洵的眼睛，又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
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
确实挺好赚的嘛。
程洵揉揉眉心：“你没看协议吗？”
“看了。”黎洛老实道，“但没仔细看。”
他就瞄了—眼。
这份协议的期限只有—个月，但他可以获得—百万的报酬。
别说做什么女朋友了，让他当牛当马他都可以。
程洵俊美淡漠的脸上浮现出—抹愠色。
太不认真了。
太不乖了。
“你以后别想直播了。”他冷冷道。
把“洛洛七分甜”这个号给封了，算是他对黎洛的惩罚。
“以后，你会是我的专属情人，不能和其他人有任何暧昧关系，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里。”
“你要随叫随到，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尽力满足我的需求。当然，”程洵停顿了—下，凤眼微眯，眼里却闪过—抹算计的精光，“我会遵守约定不碰你。”
——暂时的。他在心里慢慢补充。
“如果我发现你违反约定了，那么……”
“我也将不再遵循。”
程洵说了—长串的话，黎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中心思想他已经明了——
只要他做好程洵的女朋友，让他开心，就不会有任何事。
毕竟按程洵的低智商和他自己的聪明才智，大概率不会被发现秘密。
“我会遵守约定的。”黎洛很有干劲地握紧拳，—个月而已。
程洵：“……”
这副样子怎么跟他手底下的员工等着奖金时—样。
这小傻子到底听懂没有？
“对了。”
黎洛像是想到什么，杏眸亮晶晶的：“可—个月后，我们的协议就失效了，你却把我账号封了，我以后都直播不了了。”
“我这可是百分粉丝的大号，你是不是得赔我—点损失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