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脸色变得青白:“家长给予我们信任,我们手底下人却这么粗心大意,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位家长,你还有什么别的具体需求吗?”
我没再说话,临走时,园长一脸愧疚,她知道我不会再带孩子过来,眼角眉梢有难掩的轻松:“给您今天造成的麻烦,我们非常抱歉,如果朵朵小朋友喜欢幼儿园的其他老师,还请您再考虑一下。”
她笑道:“您丈夫非常地爱孩子,祝您一家人幸福美满,阖家欢乐!”
“谢谢。”
我皮笑肉不笑,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也祝你有一个如此美好的家庭。”
说罢,我懒得看她的脸色,出门上车。
10陈锦城好一会儿才来车上找我。
他手臂上挂着那件大衣。
我忽地想起大学时,我家一时落魄,虽然杯水车薪,但我还是把变卖了身边贵点的物件,加上这些年攒的钱,一并寄了回去。
不料,一夜之间,山东夏转秋,短袖换羽绒服。
我不想麻烦家里,天天冷得缩成个鹌鹑,好不容易挨到放假,我舍不得坐出租,公交车迟迟不来,我又跺脚又原地跳,忽然背上一暖,抬头看到陈锦城,把大衣披到我身上:“同学,你回头还我就行!
你放心,我家不远。”
说罢搓着手嗷嗷叫着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家离市内很远,要坐三天三夜的火车。
“不知道自己路痴吗?
不跟我说一声就来了,这幼儿园里边你来过几次?”
我回过神,对上他的眼,陈锦城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转开。
我知道人是会变的,我也接受,如果陈锦城好声好气地同我提离婚,而不是在背后搞这些龌龊事。
我想我们会好聚好散,好歹朵朵叫他一声爸爸,养老问题不必担心。
他干这些鬼祟脏事儿的时候,他是明白我会难过愤怒的,可是他还是干了。
我的目光逐渐冰冷,盯着他半晌没说话,陈锦城被我看得发毛,刚想张口说什么,我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张叔吗?
我想麻烦您一件事,啊,您知道了?
我想改一下,我不单单要起诉欺负朵朵的那个老师,我还要起诉整个幼儿园,查查这块阴凉地,到底背靠的哪棵大树!”
陈锦城想息事宁人,可是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