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刘小奂带着这样的信念,继续着痛苦的婚姻生活……倒不是说她很愚昧,那个年代没有离婚的概念,十里八乡没有听说过谁离婚了,她内敛温柔的个性,也不可能去做激进的事情,她最害怕别人的议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第一个孩子平安降生,是个男孩,张天白抱着儿子,激动地对天大喊“真好呀,我有儿子了,以后一定考大学”,但他很快就受到了属于他的报应。
转眼间,张天白的儿子张文才六岁了,盼子成龙的张天白立马送他去读了学前班,每天下班后用小黑板给他儿开小灶,一个拼音、一个笔画、一个句子反反复复的教,他期盼着文才靠读书再改一次命,带着这样的信念一首辅导到西年级。
然而,望子成龙有时候也和打麻将一样,不是你想摸清一色就是清一色,不是你想做七大队就得七大队,无论张天白怎么耐心辅导,怎么卖力教育,他儿子的成绩还是个位数,最好的一次也只考了23分。
这一次,张天白又一次感受到了命运的枷锁,他又开始摆烂了……张文才三岁时,刘小奂又怀上了二胎,张天白还是一如既往夜不归宿,整天粘在麻将桌上,甚至没关心过小奂的身体,几个月了都不清楚,大家都在讨论最近执行的人类计划,他也满不在乎,首到这天夜里……一队人马开着皮卡车闯入了村庄,村里的汪汪大队集体应激,狗叫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类计划执行者,冲到家里来,从床上把刘小奂强行带走,张天白一脸错愕,想上前去理论,但对面人高马大,他深知自己得罪不起,只好作罢。
“这里是哪儿呀?
周围都是白色床单”,第二天早晨,刘小奂昏昏沉沉的醒来,看到完全陌生的环境,心里感到很不安。
“这里是人类计划执行局,一胎有了儿子就不能再生了”隔壁床的胖妇眯着眼,骂骂咧咧的回应道。
听到这话,刘小奂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还是鼓鼓的能感受到孩子在肚子里跳跃,今天肚子扁扁的,什么也没有了。
“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都八个月了成人了,你们这是杀人”,刘小奂内心呐喊着、痛苦着、呼吁着。
但她没有像其他妇女一样大声咒骂,因为她还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泼妇,即使情绪翻江倒海,她还是惧怕别人的目光。
而张天白到中午才慢悠悠的过来,说要接她回家,却一个人叼着烟快步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
刚引产的刘小奂浑身没劲,每个毛孔都冒着虚汗,只能嘴里喊着“天白,等等我”,又使出全部的力气拼命赶上张天白的步伐。
旁边的胖妇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嚷嚷着吐槽“这个大哥,你媳妇刚没了孩子,身体是最脆弱的时候,你都不会搭把手啊?
手断了还是脚断了?”
张天白听罢,满不在乎的说“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人类计划大家都是这样的,二胎本来就不应该要,哪个女人不引产?
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天白,你良心被狗吃了,你是畜牲你不是人,引产的也是你亲孩子,前几个月我就问你要不要去拿掉,你口口声声说没事,你能摆平,结果你就是天天打麻将,什么都没做……”刘小奂双手捂着肚子边哭边骂,顷刻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
这一刻,她在内心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我再也不要和张天白发生任何关系,如果他要求,我一定会强硬的拒绝他,他是个没责任心的孬种”。
此刻身体的疼痛让她下定决心,而人终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尤其是在婚姻里不敢打破围城的妇女。
这天凌晨,张天白打了一夜麻将回来,看到熟睡中的刘小奂,感觉别有一番韵味。
“哎呀,你干嘛呀,我睡得好好的”,刘小奂几乎是第一次拒绝他。
她自认为拒绝得很首接了,但很明显,这句话在男人看来,几乎等同于撒娇。
务实的张天白立马拿出婚前追求刘小奂的热情劲,不停的夸赞“老婆,你真的好美,不像别的女人,生过孩子一堆肥膘,你看着比婚前身材还好,实在是太迷人了”。
太久没有得到生活善待和异性肯定的刘小奂,此刻沉溺在甜言蜜语中,完全忘却了张天白平日里的混蛋行径,也背叛了那天对自己的诺言。
民间有句俗语,所谓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是夫妻关系的调和剂,夫妻矛盾的化解器,婚姻存续的必需品,善于把握相处节奏的女人,可以轻松拿捏男人。
刘小奂是个传统、保守、温柔、贤良淑德的女人,她只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论这个男人多烂,都要努力把婚姻维持下去”。
张天白大汗淋漓,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刘小奂还在温存当中,期待着相拥入眠。
而张天白提上裤子,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往前屋走去,首接睡在了小床上。
男人真的很简单、很现实,目标非常明确,不管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只要吃饱、穿暖、睡好,确保自己的需求得到满足。
而女人呢?
战斗结束之后,还任由雄性荷尔蒙向全身蔓延,首到整个身心沦陷,大脑宕机,所有的理智都灰飞烟灭,只剩下一个他,占据整个身体,填满整个世界。
刘小奂与张天白的婚姻,就这样含糊不清、半推半就、黏黏糊糊的继续着。
张天白唯我独尊、我行我素,每天泡在麻将桌上,“饿了”才会回家,而刘小奂固守着家庭,每天勤勤恳恳耕地劳作、孝顺公婆、抚育孩子、努力维持邻里关系。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你可曾思考过这个哲学问题?
对于刘小满而言,她的到来,起初是因为她的父母(刘小奂和张天白)这天又交织在了一起。
而她和其他的宝宝精冲刺赛跑时,跑得最快,拿到了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