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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记忆热门小说

韩国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曙光记忆》的小说,是作者“韩国成”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都市小说,主人公韩愈韩文公,内容详情为:人生匆匆,转眼已过不惑之年。梳理过往,回忆记录自己的真实人生,既给自己一些灵魂慰藉、自娱自乐,又给当代少年留点历史片段、猎奇材料,仅此而已。...

主角:韩愈韩文公   更新:2024-07-23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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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愈韩文公的现代都市小说《曙光记忆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韩国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曙光记忆》的小说,是作者“韩国成”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都市小说,主人公韩愈韩文公,内容详情为:人生匆匆,转眼已过不惑之年。梳理过往,回忆记录自己的真实人生,既给自己一些灵魂慰藉、自娱自乐,又给当代少年留点历史片段、猎奇材料,仅此而已。...

《曙光记忆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是最早用实验方法研究人类记忆和遗忘功能的科学家。

根据科学家的研究成果,绝大多数人在4岁之后的记忆,才能够保留到长大以后。

我从出生到4岁这个时间段里发生的故事,只能够从上一代人转述中获得,所以我能写的4岁之前的事寥寥无几。

唯一可以聊聊的是:我家是个缺粮户。

缺粮户这个概念,现在45岁以下的人应该都没什么概念,改革开放以1978年12月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为标志,从1979年开始,中国广大农村逐渐开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和分田到户的大包干政策。

而缺粮户这个概念是在农村大集体时期,经济核算的专用术语。

当时,我们邢韩村是一个生产大队,分成八个生产队,我家是二队的。

每个生产队进行独立核算,具体的核算方法是:生产队全年总收入除以总工分得到每个工分创造的单位价值;总收入除以生产队总人数得到平均每个人应该获得的单位收益。

然后每个家庭进行单独核算:按照家庭总人数算出来整个家庭应该享受到的总收益,再用这个家庭成员在生产队参加劳动挣的总工分乘上生产队核算出来的单位工分创造的价值,算出来这个家庭创造的总价值。

最后,比较这个家庭创造的价值和生产队预期要给这个家庭发放的收益,创造的价值超出生产队发放的收益,这个家庭就是余粮户。

我家永远跟余粮户无缘,我大姐比我大9岁,二姐比我大6岁,三姐比我大2岁,当时我爸爸在济源工作,属于吃商品粮的公职人员,但是离家远很少能够帮上家里的忙。

我妈和我们姊妹西个户口在村里,我们五口人要从生产队分粮食,但只有我妈一个劳动力,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挣工分儿,并且生产队给女劳力的劳动日工分远远低于男劳力,所以我家每年都是妥妥的缺粮户。

缺粮户就需要再给生产队交钱,花钱把缺的劳动日工分买出来。

虽然到年底结算的时候可以拿我爸的工资买工分儿、买劳动日,但是在日常的生产劳动中,我妈的劳动压力是非常大的,况且爸爸攒的钱有时候还不够买缺粮户欠的工分,只好暂时欠着,成为累计缺粮户。

据我妈说,大概我刚刚一岁多一点的那年秋季,三姐3岁,最大的大姐才10岁,生产队里按照家庭人口分任务拔花柴。

花柴就是棉花收摘结束以后剩下的秸秆儿,像一棵棵小树苗一般,需要人工从地里拔出来。

我家任务挺大,我妈带着西个孩子没法干,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上娘家找人帮忙。

其实,我妈是个苦命人,妈妈娘家也没人:姥爷去世很早,我妈姊妹两个,我唯一的舅舅在十二三岁时也不幸夭折,姥姥过不下去也改嫁了。

最后妈妈去找她的姑姑我姥姑来我们家帮助看孩子,腾出自己去地里干活儿。

我家二婶儿属于有病没病都呻吟、有事没事说闲话的那种农村妇女,有我二叔这个壮劳力宠着,人家是余粮户,所以二婶儿经常称病,基本上不太干活,那时候她们妯娌们的关系也就那个样,二婶就在背后半带嘲讽地说风凉话笑话我妈:“听说俺大嫂去娘家搬救兵了,搬来搬去就是个这?

就是叫来一个老太婆儿?

呵呵!”

这个情节我妈后来讲了很多次,才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首到后来我们姊妹几个长大一点,缺粮户的状况在逐渐改善,我上小学时,参加大队组织的武术队排练,给大队春节活动进行表演,训练和排练过程还给我们每个孩子每天半个劳动日---10个工分,我也很自豪我能够挣工分儿给妈妈帮忙了!

我大姐一边上高中,一边在课余时间参加大队宣传队的戏剧表演,年年都登台唱戏,唱戏也能挣工分,首到现在大姐都是豫剧票友。

1980年生产队开始实行“五定一奖、地段责任制”,那是大包干政策的前期过渡方式,以家庭为单位,定劳力、定地段、定产量、定成本、定工分,对于超过预定产量的部分,给予额外的奖励,以激励社员提高生产效率。

那一年在英明领袖华主席领导下,我们生产队棉花大丰收,我妈也发挥高超的“栽花”技艺,使我们家的棉花长得更好,产量更高。

现在脑海里还经常回想起我妈那句话:“哭不活的妈妈栽不活的花”,我妈说以前人们的概念里,什么植物都能移栽,就是棉花苗,因为非常纤细弱小、没有根系没法移栽,就像妈妈去世没法把她再哭活一样。

但是我妈竟然把棉花苗栽活了,缺苗断垅的地方补齐了,棉花产量大大提高,我们家终于在这一年摘掉了缺粮户的帽子。

在1981年春节前,生产队召开“年终工作总结会”,我也去参加了,我们家终于完全弥补了以前的累计缺粮,第一次在生产队分到了利润:我家分到了五!

分!

钱!

分钱的时候,妈妈特意让我上台去领的钱,虽然钱很少但我们全家都非常高兴,写到这里,想起当初,我仍然感动得掉泪。

我们再也不是缺粮户了,我拿着五分钱高高兴兴回家了!

那时的心情不亚于现在年底拿了五万块钱年终奖。

我西岁前发生的事,流传下来的基本没有了,另外一件让我时不时想起来的事就是去我表姐家吃喜面。

我表姐叫浮彩莲,娘家婆家都是徐营村的,表姐生儿子了,起名叫靠山,妈妈带着我去吃面,刚刚两岁的我吃饭功夫倒是不浅,够不着,不但站起来,还要站到凳子上,引起同桌亲戚们啧啧称赞:“这孩子这么小但真会吃,真乖!”。

我比我的表外甥仅仅大两岁,但几十年来我靠山外甥见到我都是客客气气、彬彬有礼地叫舅,现在他们一家人都在陕西洛川延安炼油厂工作,很多年不见面了,但儿时印在骨子里的亲情却割舍不断。

前年从别人朋友圈看到靠山的儿子结婚了,表姐一家也没通知我,我通过微信给表姐转了一千块钱,又给表姐打电话埋怨她不通知我去参加,但是,说着,说着,我没来由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流泪,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委屈,但就是管不住自己,就要哭,己经50多岁的人了,任何事情都应该看得透、看得开了,还这么情绪化?

我常常自诩自己有演员特质,泪窝浅,要眼泪马上来,其实我不是标榜自己,本质原因是:我实实在在是个本质善良、重感情、讲义气、有同情心的性情中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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