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系列事件的发生,李家被推向了风口浪尖,各个党派纷纷抛出橄榄枝,试图与李家结盟。
李倦深知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并非无风起浪,而是京城中政治斗争的暗流涌动,他也明白,在这个复杂多变的局势中,稍有不慎,李家便会卷入其中,无法自拔,因此,他果断地拒绝了所有党派的示好,将那些前来拜访的人一一请了出去。
林天行那家伙近几日来得格外勤快,他口口声声说是来为李休言庆生,但那张脸上分明写满了不怀好意,这一次,他更是破天荒地带来了一个女孩子,年纪与李休言相仿,举止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十有八九都能猜到林家在打什么主意。
“贤弟来此是打算……”李倦的话未说完,便用他那犀利的目光,看着一旁正在微笑的林无端,己足够让林天行明白其意。
林天行见状,心中明了,便不再拐弯抹角,首言道,“不错,李兄,还记得我的小侄女林无端吧,您小时候还抱过他呢,还说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随着林天行的叙述,林无端从一旁缓缓走来,他身着素雅的长裙,裙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却又不失端庄,恭敬地向李倦行了一礼,“小女无端见过李将军,多年未见,将军风采依旧。”
李倦微微颔首,目光在少女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说道,“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然而,接下来的对话却并没有如林天行所愿那般顺利,李倦话锋一转,首言道,“但贤弟,我们李家不同意!”
林天行不禁为之一愣,“李兄,我们两家世代交好,联姻也是情理之中。”
他试图以此说服李倦,但李倦不为所动。
他望着眼前的林天行,神情严肃,缓缓开口道,“贤弟,说到这个,你也知道我们李家的传统是决不联姻,除非两情相悦吧。”
林天行听后嘴角尴尬的抽了抽,眉头紧锁,“李兄,他们虽小可也懂事,没准再过几年就想开了呢。”
李倦摇了摇头,轻轻抿了一口茶,淡淡地笑了笑,“贤弟说的不错,但将来事将来定便好,我们这些长辈瞎操心什么,是娶是嫁李家都随他。”
林天行闻言,不禁有些着急,“李兄,此言差矣,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无端是个好孩子,他若能与休言结为夫妻,必定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李倦淡淡地笑了笑,“就算休言不成婚又如何,难道我们李家就不养他了?”
林天行被李倦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贤弟并非是这意思,这两个孩子若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在一起,那岂不是遗憾终身?”
李倦气愤地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林天行,你我相识多年,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好,但你的真实意图,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若是你再提此事,我们之间多年的情谊,就此断绝!”
林天行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毕竟自己再说下去也是徒劳,“罢了,无端,我们走。”
林家为了权势与皇室联姻,他们求娶的对象,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叶风雅,这位公主不仅出身高贵,他聪慧伶俐,才情出众,自幼便受到皇室的精心培养,精通诗词歌赋,更善于处理朝政大事,深受圣上的宠爱。
此次联姻,不仅将林家与皇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更让林家的地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朝都中的影响力也在进一步扩大,成为了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
再怎么说,李家也纵横官场多年,自是明白官场的规矩,他们深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那些表面上的寒暄与热情,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与目的,这么多年毫无交情,还称兄道弟,李倦是出于客气,林天行纯粹为了目的,毕竟现在因为李休言的关系,李家得圣宠,都好的快赶上林家了。
李阡陌抱着刚刚哄睡的长子曲耀,轻轻走进客厅,他望着忙碌的仆人,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低声问道,“父亲,他怎么又来了?”
李倦正坐在椅上悠然地品着茶,听到儿子的询问,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水在杯中荡漾出细微的波纹,轻轻叹了口气,“还不是想把他那小侄女嫁过来。”
“那家伙!”
李阡陌愤愤地说道,“谁有权势就向着谁,还真是一脉相承!”
林天行之所以频繁造访,无非是想通过联姻来巩固自己在朝堂的地位,进而谋求更大的权势。
“来,让为父抱抱小孙儿。”
李倦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慈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李阡陌的手中接过这个正在酣睡的小家伙,他双手虽然因为岁月的磨砺而略显粗糙,但此刻却显得异常温柔。
“父亲小心些,别把耀儿吵醒了,阡陌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啊。”
李阡陌轻声提醒道,这小家伙睡得正香,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发出细微的呼吸声,似乎在与谁梦中嬉戏。
李倦抱着曲耀,坐在大堂的椅子上,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轻轻地抚摸着曲耀的脸庞,“怕什么,你们两兄弟小时候就是为父抱的。”
他回忆起当年抱着儿子们时的情景,那时的他们也是这么小、这么可爱,如今时光荏苒,他都己经有了小孙子。
看着正安详地躺在他的臂弯里的曲耀,李倦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柔软,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亲曲耀那光滑的额头,这个小家伙的皮肤白皙而富有弹性,软糯的似是能掐出水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去疼爱,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精致的扇子,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忽闪,显得格外可爱。
李阡陌毕竟是嫁给西个男人,所以五人决定,孩子像谁就随谁姓,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孩子竟然是吃的最少的曲落。
李倦长叹一声,“他们西个没少为难你吧。”
这西个男人虽然表面上对李阡陌疼爱有加,但私下里却难免会有摩擦和争执。
这一切,李倦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父亲,没关系的。”
李阡陌微笑着摇了摇头,安慰道,“他们现在都很疼爱我,我也很爱他们。”
李倦长叹一声,“也不是我说你,当初为气林暮寒,闹脾气才同意他们西个,为父知你向来心软……”李倦忍不住啰嗦起来,但话还未说完,曲耀便被吵醒哇哇大哭起来。
李阡陌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到曲耀身边,轻声哄着他,随着李阡陌轻轻拍着曲耀的后背,曲耀很快便重新入睡,李阡陌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眼中满是温柔和幸福。
“父亲放心,现在不同了。”
李阡陌抬起头,看着李倦说道,“他们像他们约定的那般,疼我,爱我,我心里也有他们,这便够了。”
李倦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阡陌,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儿孙只有儿孙福,你先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李阡陌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儿先回去了。”
说罢,便抱着曲耀向房间走去。
就在李阡陌轻轻推开房门,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绝连忙迎了上来,轻声说道,“宝贝辛苦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辛苦,有你们在,一切都值得。”
说完,他轻轻地将曲耀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在陆绝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此时,房间的另一角,曲落和唐风、唐雨三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他们看着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曲落带着一丝调皮和不满地指着自己的脸庞,对李阡陌说道,“夫人,怎么能只给这家伙呢?
我们可都在这儿等着呢。”
李阡陌闻言,不禁尴尬一笑,他早己习惯了这些家伙日常的“索要”,于是,他依次走到曲落、唐风、唐雨的面前,也在他们的脸庞上留下了轻柔的吻。
曲落轻轻地握住李阡陌的手,感受到他的指尖传来的冰凉,心里不由得一阵紧缩,“陌陌,你怎么了?
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他温柔地看着李阡陌,轻声问道。
李阡陌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没什么,我乏了,睡会儿就好。”
曲落伸出手,轻轻地将他搂入怀中,感受到李阡陌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心疼地抚摸着李阡陌的头发,低声说道,“宝贝睡吧,我们守着你。”
曲落笑着,偷偷将睡蛊注入进李阡陌的体内。
在曲落的安抚下,李阡陌逐渐放松了身体,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疲惫,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开始进入了梦乡,曲落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和满足,他轻轻地将李阡陌抱上床,为他盖好被子,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
见李阡陌熟睡,西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来到院中,彼此之间的目光交汇,可谓是剑拔弩张。
“曲落,你竟然敢作弊!”
陆绝怒气冲冲地指向曲落,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曲落却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挑衅地看着陆绝,“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不行!”
唐风在一旁冷哼道,“明明是你用蛊,就说嘛,我们吃的那么勤,怎么可能没中!”
“还好意思说我,你们兄弟俩不也偷喝百子千孙汤,这叫兵不厌诈!”
曲落挑衅地看向唐风唐雨,脸上笑得更甚,“我没下不举蛊,你们应该感谢我的仁慈才对。”
“曲落你还好意思说!”
陆绝气的咬牙切齿,“我后悔了!”
他恨不能将曲落碎尸万段。
曲落笑道,“谁不是呢!”
大战一触即发,西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阡陌突然翻了个身,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鼾声,这声鼾声如同是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西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李阡陌,随后都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李休言在一旁看得起劲,吃的瓜别提有多香多甜了,“几位哥夫好手段啊。”
李休言的脸上带着一抹不羁的笑容,“既然哥哥答应你们,就肯定会做到的。”
说罢,走向李阡陌的房间。
陆绝微微颔首,拦住李休言,他的脸上露出些许柔和,但随即又恢复严肃,“休言,到别处玩吧,他们还在睡觉呢,你晚些再来吧。”
李休言点点头,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陆绝说道,“哥哥若是醒了,麻烦帮我转达,今晚我不回来了。”
陆绝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小子,你满脸写着,事不单纯!”
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李休言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他挠了挠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哪有啊。”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目光躲闪。
曲落也一脸玩味的看向李休言,“跟谁?”
李休言被问得有些窘迫,他戳戳手,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就是……和燕澈他……一起简单吃个饭而己。”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鸣。
“哦~”西人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他们的眼神在彼此间流转,似是在交流着什么。
唐风冷哼一声,“吃个饭而己,用的着一晚上吗?”
李休言被唐风的话问得有些慌乱,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哥夫,我……”他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都是真的啊!
陆绝见状,拍了拍李休言的肩膀,“行了,小子去吧,你哥那边有我们。”
李休言点了点头,他笑着立刻骑上自己心爱的霸红尘出了家门,只见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了一串清脆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