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天大陆,成仙,表示着一个人的功力已经到达了这个世界的巅峰,荒天大陆已经容不下他!
成神,表示着一个人的丰功伟绩被天地所认可,这荒天上的所有人都要为他的功绩歌功颂德。
成圣,表示着一个人的功德,天地都会对他所做的一切而感恩戴德,顶礼膜拜。
看到这一幕的每一个人都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了什么。
那可是圣!
自荒天大陆有史以来,总共出过三位圣人,分别是,文圣、医圣和诗圣!
每一位都是可以改变荒天大陆格局和历史的人。
这暴君凭什么也有三块石碑!
这暴君凭什么也能成圣!
此时就连林晨也张了张嘴,嗓子好像被灌入沙子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可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只看见从那云端再次坠落下一块石碑,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
四块石碑将金碧辉煌的皇宫包裹在其中,四面玉石石碑面向四方,此时上面一个字都还没有。
第四座石碑代表着什么?
没有人知道第四座石碑代表什么?
圣?之上是什么等级?
没有人知道!
这暴君的功绩居然可以碾压圣人!
这怎么可能!
在那个大争的年代,三皇五帝不过两块石碑。
一圣二贤不过三块石碑、
然而大暴君陆燃居然有着四块石碑!
他是超越圣人的存在。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仰望着苍穹。
沈星竹遥望着那四座石碑眼神中不断的闪烁着震撼和疑惑,她不敢相信这个残忍卑劣,屠杀她师门的人居然会被天道所认可,而且还是四座功德碑。
那不就是说...不就是说,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全部都是错的么!
当所有人的目光被苍穹中的四座石碑震撼的时候,没有人看见林晨的识海中飞出来一名只有巴掌大小的女孩。
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十分小巧精致,简直就像是一只精雕细琢的娃娃一样可爱。
可是此时的小女孩丝毫没有任何炫耀自己可爱的念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慌的神色,面容被害怕所覆盖,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汗珠像是一颗颗美丽的钻石一样挂在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脸蛋上。
只有她知道,那可不是什么登仙台,如果自己再待下去,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小女孩急速的向着人群之外飞去,想要远离这座城池,不!最好能离开这座世界。
小女孩边跑边说:“拜拜了您那,你慢慢玩吧,你以后再也不许说是我的宿主了,我也不是你的系统,告辞!惹上那种家伙,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正当系统疯狂逃命的时候,一只野兽挡住了小女孩的去路。
只看见这只野兽的皮毛黑白相间,幽蓝色的瞳孔十分深邃,两只耳朵立着,锋利的犬牙露在外面,浑身上下散播着一种上古野兽的气息。
就是不容细看,细看起来总感觉有点憨憨的样子,总感觉这时候有一块大骨头就能吸引走她的注意力。
小女孩想要躲开,可是已经晚了。
只听见“嗷呜~~~汪!”一声叫喊,野兽和小女孩全部都消失在空气之中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沈星竹目眦欲裂,轻咬贝齿,恨恨的看着这一切,不忿的说道:“怎么可能!暴君这种人怎么可能是超越圣人的存在,他凭什么!”
林晨同样是一脸的愤慨:“天道怎么会认可这种人!这种杀性暴虐的人,这不是天道的不公吗?难道这世界上还能以杀证道吗?”
听到林晨的怒吼,在场的将士们都是一阵寒颤,如果真的可以以杀证道,那么日后的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根本不可想象。
对于沈星竹的疑问,苍天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和反驳,好似根本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在质疑什么。
缓缓的四座石碑上出现了影像,那正是陆燃一生中可以被铭记的经历。
这石碑上的影像,不仅是围在玉城周围的人可以看到,天下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在一片黑暗之中只看见无数火把光辉在不停的闪烁,喊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片片刀光闪过,尸体堆成了小山,鲜血填满了沟壑。
就在此时一位看上去年仅十三四岁,身高却已经超过六尺的消瘦少年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少年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有些宽大的盔甲,脸上和盔甲上全部都被鲜血涂满,根本分不清是敌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
少年的脸上虽然稚气未脱,却也可以看出来,那股逼人的锐气,势不可挡,这正是少年时代的陆燃。
林晨看着画面中的少年陆燃,冷哼一声:“真不愧是暴君,这么小就已经开始杀人了,你看他身上的鲜血就知道死在他手里的人估计也有大几十了。”
听到林晨的话,林晨身侧的几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连忙附和。
“林国师说的对啊,常言道三岁看老,这暴君年幼的时候就如此残暴,已经有了暴君之相,日后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情都不足为过。”
“说的是啊,这暴君的残暴是从根上的,所以暴君必须铲除!”
骑在一旁麒麟兽上的沈星竹意外的没有发言,而是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陆燃盔甲上的标志。
那是在大争之世时家族、门派、王国的标志,家族禁卫军特有的徽章。
这让沈星竹不禁的摸了摸自己挂在胸口的吊坠,因为挂在陆燃胸口的那个徽章和自己的师父送给自己的家族徽章几乎一模一样。
只看见陆燃手里提着染血的环首刀,大步流星的走过几间长廊,在一间不大的宫室之外停下。
染血的手放在门板上,只听见‘嘎吱’一声,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血手印被按在门框之上。
就在此时,天空之中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将陆燃的影子拉的老长。
那苍白的背景色,将视野内的一切照映的一片惨白。
陆燃手中的银白色的环首刀上鲜血一滴滴的滴下,竟然在脚边形成了一道水流。
顺着陆燃的目光向内望去,只看见在不大的屋内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