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向来有好名声的她的父母忽然陷入卖假货和贿赂风波,双双跳楼惨死。
苏氏企业,也旋即落入了她叔叔和婶婶的手中。
这其中必有猫腻。
十年了,有些恩怨,也该算算了!
苏家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婚礼举办得盛大。
苏南烟穿着定制的婚纱,美得不可方物。
若说先前的苏南烟是林中的精灵,现在的苏南烟,便是天上的仙女。
表妹苏依依看着美丽的苏南烟,嫉妒得将手心掐了一遍又一遍:“苏南烟,你得意什么?你这样的贱货,就是个灾星!十年前克死了自己的爸妈,奶奶也被你克得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成为植物人不清不醒!乡巴佬,你也只配捡姐姐不要的婚事!”
苏南烟扫了苏依依一眼:“贱货在嚷谁呢?”
苏依依叉着腰:“贱货在嚷你!”
苏南烟:“我知道了,所以你不用嚷了。”
苏依依意识到自己没骂成苏南烟,反而被苏南烟给骂了,看着苏南烟走进大厅的背影,气得直跺脚:“你!”
苏氏如今的当家人,苏南烟的叔叔婶婶苏山和陈媛在一众宾客中风生水起。
一场婚事,俨然被苏山和陈媛同时当成了跟南市名流交流的场地。
婚礼上来了很多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气氛热闹和谐。
整个过程,苏南烟都没怎么说话,像一个精致的仙女娃娃。
直到婚车来接她,她才透过面纱,掂起脚尖不解地看向前方,期许不已的模样:“要去新郎家里了吗?新郎为什么没来接我?
妈妈小时候跟我说,女孩子出嫁的时候会有嫁妆,为什么我也没有?”
所有人都知道苏南烟是刚从乡下接回来的,苏南烟的模样也很清美,就是一个懵懂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颇为惹人怜惜。
没有人怀疑苏南烟,只以嘲讽的目光看向了苏山和陈媛。
“摆出一副对南烟小姐很好的样子,婚礼也举办得很体面,其实也不过是请别人的女儿来给自己的女儿替嫁而已。可怜南烟小姐还不知道,鹿云院的那个新郎常年卧病在床,还不知道能活多久,根本不可能来接她。”
“南烟小姐九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苏总和陈太太占了本来属于南烟父母的产业后,又把南烟小姐赶到了乡下,现在来替嫁连嫁妆都没有……南烟小姐,真是命苦啊。苏总和陈太太也太不厚道了点!”
“……”
苏山和陈媛的脸都绿了。
当年他们接手苏南烟父亲苏名的苏氏,就已经听到了不少鄙夷议论之声,说他们鸠占鹊巢。
十年了,这件事早就没有人提起。
现在再被人戳中脊梁骨,他们难免觉得难堪。
更何况,今日来的,都是熟人。
陈媛敛下眼中的阴狠,好声好气地安抚着苏南烟:“南烟,今日的婚礼习俗跟你想的不一样,等你做婚车过去了,自然能看到新郎了。
嫁妆婶婶也早就给你备好了,正等着你嫁过去后差人给你送过去呢!
你知道,当年你爸妈一手丢下苏氏,苏氏早已名存实亡,而且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
如果不是叔叔和婶婶一手接下苏氏,苏氏只怕早就不在南市存在了,那些债务,还都要转移到南烟你身上……
好在现在苏氏已经起死回生了,这两年也有了收益,你的嫁妆,叔叔婶婶都不会亏待你的。
你放心去吧。”
陈媛伶牙俐齿,几句话将当年抢了苏氏,说成了救了苏氏,救了苏南烟。
众人的看法扭转了些。
不过,苏南烟回来替嫁的事是板上钉钉,宾客中对苏山和陈媛异样的眼光还是不少。
苏南烟点了点头,乖巧地上了婚车。
嘴角冷冷地向上勾起。
今日只是一个开始,今后,慢慢玩!
婚车越走越远,陈媛攥紧了拳头。
这个苏南烟,就是故意的!
没想到十年不见,苏南烟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心机居然这么深!
不过,一个雏而已,也玩得过她?
鹿云院建在一个僻静的地方。
院子的建筑虽不豪华,但精致有韵味,让人一看便觉得舒适。
进了婚房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婚房的装潢颇为喜庆,其中点着红色的灯光,甚是温暖。
苏南烟的一双淬水的眸子透过头纱,将婚房扫了一遍,没有看到人。
她将头纱掀了起来,暗忖:“新郎不在么?”
她在床沿坐了下来。
下一秒,她警惕地察觉到,门口有人!
抬眸,就看到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站在门口。
男子身形高大,和夜色融为一体,带着危险和邪性。
光线的原因,苏南烟看不清他的长相。
只觉得这道身影有些熟悉。
男人走了进来,走到光下的时候,苏南烟对上男人的视线,眼中闪过一抹惊愕的光:“是你!”
是前几日在不周山上的男人!
他怎么在这里?
傅寒年唇角向上轻勾了勾,来到了她的身侧,抬手,扣住了她的下颌:“小姑娘,不错,还记得我。”
低沉而又危险的嗓音。
苏南烟想挣开,却被傅寒年扣住了手腕。
傅寒年眼中淬出一抹寒光:“解药呢?”
苏南烟眼中的冷光闪了闪:“什么解药?”
下一秒——
“啊!”
傅寒年将苏南烟压上了身后的大床。
柔软的床榻,苏南烟的身子陷了下去,傅寒年覆在她的身上,满满都是占有欲:“什么解药?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三日前,在不周山上,我的媚药发作,差点轻薄了你,而后你给我下针,之后又对我做了什么,不记得了么?”
又抬手,将苏南烟的婚纱向下一扯,演绎着某种极致姿势:“是不是让我重复一次上一次的动作,你才能想起你对我做过什么?
小野猫,你下的毒连医生都轻易不能解,真有手段。”
傅寒年的眼中尽透着危险。
克制之下,他似乎想将苏南烟吃了。
从不周山下来之后,他就不能人道了。
对手给他下的媚药,没有这种功能。
结合当日碰到的人事,也只有苏南烟有这个机会对他动手脚。
他早看出苏南烟不乖。
但不能对他不乖。
之后他回去不周山找苏南烟,结果将整个山头都翻遍了,没有找到她。
他正恼火。
没想到他外公给他找的新婚妻子,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