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大碍,换了一辆车子后又出发了。
这次我熟练了,而且不开出别墅区,不会出事。
我就一圈圈地兜,陆辰单手靠在窗边,短发被晚风吹动,侧脸帅得梦幻。
绝了!
兜到天黑,我们才回别墅,吃了饭之后,该洗澡歇息了。
保姆已经走了,辅助陆辰沐浴的工作落在了我身上。
我之前没考虑到这一茬,这会儿难免羞羞答答。
陆辰自己宽衣解带坐在了浴缸里,平静道:「我看不见,你不用在意。」
也对,他啥都看不见,我羞个什么?
果断帮他洗澡,洗得我衣服都湿了。
我索性脱了衣服,准备抓条浴巾裹住自己。
结果陆辰忽地呛了一下,吓我一跳。
我说你咋了?呛到水了?
他无神的眼球动也不动,脑袋轻摇:「没事,你在干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了,要不是陆辰失明,他肯定看了个透。
我赶紧抓过浴巾裹住自己,尬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继续帮你吧。」
尬尬的气氛中,可算洗完澡了。
我把陆辰扶回了他的房间,自己洗个澡就晚安了。
我还是睡另一间房,我可没有那么厚脸皮去跟陆辰同床共枕。
不过一晚上睡得不安逸,我有点认床。
清早醒来,我哈欠连连,坐着晕坨坨的。
正巧陆辰扶着墙过来找我,他估计想洗漱。
我一把掀开被子,然后感觉怎么这么凉,低头一看,我擦,我咋啥都没穿!
我明明穿着睡衣睡觉的,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我一直有裸睡的习惯,不过在别人家可不敢裸。
没想到无意识中还是裸了。
我利索又钻回了被窝,涨红了脸看向门口。
陆辰低着头面对地板,一言不发。
「你看见了?」
「什么?我看不见。」
哦对,他是盲人。
呼,虚惊一场。
我又掀开被子,利索找睡衣,结果正抬头的陆辰又呛了一下,再次低下头。
「你又咋了?」我有点迷糊了。
「可能感冒了,最近老咳。」陆辰清冷又平静。
原来如此,我心想也是这样。
他一个盲人,总不能是因为看见了我的身体,导致心跳加速、动脉血逆流、胸腔激烈起伏从而引发的咳嗽吧?